沈嘉便头疼道,“本姑娘现在管家都来不及,哪里有时间看这个,好丫头,既然是你在管,你便继续看着好了。”只是忍不住却凑到锦绣的面前问道,“这个月,又赚了不少吧?”虽是限量的东西,不过大伙儿吧,还就是对这稀少的感兴趣,沈嘉靠着这个赚了不少,因此便很好奇。
锦绣比了个数字,便笑道,“姑娘觉得如何呢?”
“请客!”沈嘉啪地就拍了一把桌子,叫道,“说罢!去哪儿吃?姑娘我包了!”有了钱,必须要奢侈一下呀!
锦绣见那头姑娘们都诧异地看过来,脸上一红,低低地咳了一声,眼角一挑示意沈嘉注意形象。当然,本来就没什么形象了的沈嘉转头一看,深沉地看了看远方的天空,便扶额叹息道,“冲动了啊。”
真是,还是自家老娘说得对啊,若不是碰上了姚俊这么个冤大头,她,她似乎还真不容易嫁出去啊哈哈。
目光飘移地一下,沈嘉也是个大方的人,便笑着对看过来的女孩儿们笑道,“怎么样?过几日我请客,咱们吃馆子去?”
“你发了话,我们不去,岂不是不给你面子?”七姑娘便快人快语地笑道。
“说起来,你也应该请客吧?”沈嘉便笑嘻嘻地问道。
那铺子里还有七姑娘一份干股,她赚了,七姑娘自然也是跟着赚了的。七姑娘一开始还有些迷惑,只是见锦绣在后头若无其事地比了比指甲,扬了扬手上鲜红的颜色,她便恍然大悟,只与沈嘉笑道,“沈姐姐,我是个没钱的,你竟然还惦记我?不然,这一回,算我请客,你付钱如何?”
这个笑话,还是有一回锦绣不经意说起的,七姑娘觉得十分有趣,早就想要试试,没想到竟然还真有了用武之地。
“你就坏吧。”沈嘉并不在乎这些,见锦绣躲在后头笑,却只好无奈地说道。
“二表嫂,你也疼疼我么。”七姑娘眼珠子一转,便凑在了沈嘉的耳边笑嘻嘻地小声说道。
这外头还有宋家的人,她自然不会大咧咧地什么都往外说,只是小声与沈嘉说完,却立刻被她掐住了脸,就见沈嘉脸上做出了凶神恶煞的模样,龇牙问道,“疼了么?”
七姑娘脸上被掐,却还坚强地小声说道,“这话,二表嫂应该去问二表哥,想来他最有经验了。”这却是在笑姚俊经常被掐了,沈嘉脸上一红,唾了一口道,“你个小丫头,以后,有你叫我笑话你的时候。”
“好姑娘,饶了我家七妹妹吧。”四姑娘便赶忙上来救场,含笑道。
沈嘉向来对四姑娘印象不错。谁不喜欢聪明人呢?四姑娘一个庶女,从不与姐妹争锋,自己行事也稳妥,因此平日里沈嘉也高看她一眼,听她说话,这才恨恨地说道,“不是你来,我断断饶不了她的。”四姑娘忙笑着道谢,又与她说亲近的话,沈嘉这才笑道,“咱们在一处,这样倒是热闹。”
“你说的请客,可别忘了。”宋家的一位小姐便在不远处扬声笑道。
“既说了,我还会反悔?”沈嘉也笑着说道,“只你们定地方吧。”
听了她这话,便有一个小姐合掌笑道,“好容易找着冤大头了。”就见几个女孩儿凑在一起决定去哪家有名的酒楼开眼界,锦绣便敏锐地见到那宋家的庶出小姐,脸上忽青忽白,显然被无视打击得不轻,心里一叹,却并不决定她可怜,便低下了头去。
正看着沈嘉与人说得正乐呵,锦绣便感觉后头有人拉自己,一转头,却见是同寿县主身边的丫头,看她对着自己做出了一个跟着来的手势,迟疑了片刻,便跟了过去,余光见六姑娘似乎往这边儿看了一眼,便微微颔首,自己跟着走了。
绕过了一道影壁,锦绣便见同寿县主坐在上首,身边还坐着一个有些纤细的女孩儿,此时那女孩儿似乎正在垂泪,同寿县主脸上带着些不耐,更多的,却是痛心,见锦绣过来,便招手道,“锦绣过来!”
锦绣忙上去给她见礼,见她笑了,便含笑道,“叫县主等我,是我的不是了。”
“反正你也不是个听话的。”同寿县主将她拉在自己的身边坐了,见那女孩儿还在怯怯地哭,还有眼睛好奇地看过来,脸上露出了几分不耐,还是与锦绣介绍道,“这是我表姐,广安县主。”却似乎与这位表姐关系并不好,只低头不怎么理睬她。
这竟又是一位宗室贵女。
锦绣忙起身给广安县主行礼,口中说道,“怠慢县主,是我的不是。”
“并不是大事儿,你不必在意。”这位广安县主出人意料地好说话,温温柔柔地说完了,便叹息道,“你还知道与我施礼,旁人,便是我死了,只怕也只当看不见呢。”说完,便又落下了泪来。
锦绣有些傻眼,呆呆地看了同寿县主一眼,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为招了广安县主哭了请罪,却见她小声道,“哭包。”到底见锦绣手足无措,便不快地与自己的表姐说道,“有什么事儿,表姐便解决什么,在我面前哭,这有什么用呢?”
“叫妹妹跟着我心里头不爽快,是我的不是了。”广安县主收了泪,却还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