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继续上班,做生不如做熟嘛,她挺喜欢现在这公司的。”
冯一帆听着听着眼睛都红了,刚才在郑家不顾一切的男孩子,眼下红着眼睛、咬着牙根忍着眼泪,脖子梗的直直的。
过了会儿,谢嘉树目光从窗外收回,见冯一帆这幅样子,叹了口气,对他说:“别担心,就算她回不来了,我会替她照顾你,还有你们的父母。”
“滚!”冯一帆咬牙切齿的冲他吼说:“你怎么替我姐照顾我们?!”
谁也不可能替代我的姐姐。
可谢嘉树居然还笑了,很轻松似的:“我把我的财产全都留给你。”
他现在的财产应该够冯家人花几辈子的了。
反正他们霸着冯一一也不过是为了钱。
而他自己的家人,他妈妈有自己的生活,他姐姐有自己的家庭,她们都不需要他的财产。
谢嘉树疯狂而冷静的安排好了一切,甚至已经在脑海里草拟了遗嘱修改,打算一会儿有空就写下来发给他的律师。
他上一次立遗嘱是在美国,那时候他遭遇了很凶险的一次危机,也是类似这样几天几夜不能睡觉,为保险起见他立了一个遗嘱,安排了那时候他手头仅有的几处房产和长乐集团的股份。
其实当年他去美国的时候也是失去了冯一一,也是万念俱灰,甚至那时候比现在更恨更怨。那时候谢嘉树曾经想过这辈子再也不要和冯一一相见,或者衣锦还乡在她面前炫耀一番,然后再此生不见。
其实此生不见,不就等于是她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吗?那和现在有什么不一样呢?
为什么他现在感觉比以往的任何一刻都更接近死亡?
谢嘉树在巨大虚空的高处摇摇欲坠,却觉得轻松,越感觉接近临界点他越是放松……
她回不来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在哪里,他就去找她。
徐承骁的电话切断了谢嘉树疯狂的脑内。
骁爷朗朗的声音此刻对于谢嘉树来说不吝于仙乐:“事情有点眉目了……陈易风把人送过来,我‘问’了一下,买贼赃的那个司机说话有口音,应该是从C市过来的。”
谢嘉树身子坐得笔直,眼中精光令整个车里都亮了几分:“骁爷!多谢了!”
“客气啥!我这边已经找了C市XXXXXX的李岩,他会在他们的系统里派人手帮忙我们找。另外——”徐承骁点到即止。
“我明白!我这就去和承光哥他们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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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G市市郊的一个货仓群中,一群人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快暴露了,正聚在一起吃刚才路上买的糖炒栗子。
给郑翩然打电话的那个豪迈声音是个大胡子男,这时候一脸郁闷的吐出一坨栗子壳,骂道:“妈的!居然叫我们撕票!还有没有人性了?!”
你们兄妹以后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一旁蹲着的大胡子手下也很发愁,嘴里嚼着香喷喷的栗子,口齿不清的说:“老大,你说咱们是不是弄错人了?”
“不可能!”大胡子往嘴里扔了个栗子,啊呜啊呜的嚼,“上面不是说的很清楚嘛!谢嘉树的未婚妻嘛!我们不是亲眼看着他俩过夜的嘛……早上出来的时候那个亲热哟,坐个电梯女的还要男的抱着呢~”
“咦……”手下们发出受不了的嫌弃声。
大胡子嘿嘿嘿的笑,又吐出一坨栗子皮,下结论说:“肯定不是一个妈生的!豪门恩怨啥的!”
手下们蹲成一排在那儿一边吃栗子一边齐刷刷的点头。
“叫我们请她出来‘散散心’住两天,不许动粗、不许用药,连绳子都不给用!啧啧!要不是郑小姐修养好、配合度高,这事儿还真不好办!”说起这个,大胡子挺委屈也挺庆幸的,往嘴里一口气扔了两个大栗子,“你们说!咱们好不容易出趟活儿,不能真就这么放人吧?白给她管这么多顿饭了啊?!”
她一顿饭吃那么多呢!
“老大!要不我们给谢嘉树打电话吧?妹妹不是亲的,老婆总是他睡的。”
“这个……上面当初说了不准我们动谢嘉树来着,”大胡子郁闷的想了想,一挥手傲然说:“不管了!你去找谢嘉树的电话!咱们起码把买栗子的钱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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