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奔波凶险让阮小七累的不行,终于饱睡了一觉才睁开眼睛,四周虽然漆黑,但练过功夫的人往往耳聪目明,听谭雅呼吸就知道她没睡,往外一摸果然,谭雅就坐在自己身旁。
黑暗中,就听她问自己:“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殉葬是娘炮才干的事吗?”
阮小七刚睡饱,声音就有些慵懒,伸了个懒腰才慢吞吞答道:“哪个要殉葬?咱俩一定能活着出去。”
谭雅哽咽了,摸着拉住阮小七的手:“反正你是娘炮了。”眼泪顺着她的面颊落下来。
阮小七一听谭雅又哭起来,不禁有些头大,这怎么又来了,连绵不绝的,都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多水。
只好将她往怀里一带,贴在她耳边柔声哄道:“行了,小芽儿,别哭了,这暗室里面本来就潮。”
这人张嘴就是气人话,谭雅气得用力捶他一下,倒是因他这句话再没了情绪继续哭,便擦干眼泪问道:“你可是饿了?”
阮小七起身摸过去点上蜡烛,冲她摇摇头,道:“不饿。这两天咱们俩先凑合几顿,等外面盘查地弱了些再好好吃饭,想来城里查了一次也就该消停了。”
谭雅一边帮他拢头发一边问道:“这附近果真没人住吗?”
阮小七正好仰头拨弄通气孔,嘴上满不在乎地答道:“有人,怎么没有,死人!”
谭雅气得在后面捶了他一下,恨道:“你这张嘴就不能好好说话!”
阮小七还真不是胡说,是有个死人埋在这院子附近。
他听谭雅问的时候,其实想到的是早上他往这院子走来时,路上碰到一个男子鬼头鬼脑跟了自己半天。
那个在谭雅眼里虽心狠手辣但从不滥杀无辜的阮小七,只为了一个怕暗室万一露馅,就将那男子拧断了脖子,然后胡乱埋到不远处的空地上。
此时谭雅问起,阮小七深悔自己当时着急见她,以至于尸体处置地有些草率,一旦有猫狗之类的野兽将尸体刨了出来,被人发现可是件麻烦事。
不过他转念又一想,这城里头连人都要饿死了,哪里还有什么野兽。
再说虽是天冷,不过老是下雨,地下土湿,不多时尸体就会腐烂得看不出模样,大不了过几天风声不紧了,瞒着谭雅夜里出去将其砍得碎些,如此也就放下不提。
头发拢好了,阮小七低头踩死一只爬虫,递给谭雅看:“你瞧,尸体!”
谭雅本就有些害怕,虽然点了蜡烛,又有他在身边,可这阴森森的地下就是瘆人,被阮小七猛的一句话吓得直往他怀里钻。
美人主动投怀送抱自然不能放过,搂在怀里揩了一番油,阮小七一把将谭雅扛在肩头,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笑道:“走,小芽儿,去厨房做点干粮储备,明天咱们就不开火做饭了。”
阮小七个子高大,谭雅被他扛着差点贴到了室顶,弄了一头土,叫嚷着要洗头洗澡。
她本是撒娇之语,想来这暗室潮湿,实在不适合经常用水。
哪想到阮小七还真烧起水来,只是没有浴盆,用个小水盆凑活顶数,不过这已经让谭雅心满意足了。
洗完了头发,谭雅看了看守在旁边烤干粮的阮小七,咳嗽了两声,正色道:“既然好不容易做了热水,我就顺便洗洗身子吧,你可不许回头也不许偷看!”
无赖阮小七真成了正人君子一般,不但不看,还转身走了。
只是嘴里冒出的话气得谭雅心肝连着肺一起疼起来:“行,小芽儿,我知道你浑身都是泥垢,怕我看到羞臊,你自己在这里好好搓搓吧。”
总不好叫他看自己身上到底有没有泥垢吧,谭雅正气的慌,阮小七又从隔壁冒出来一句话:“你放心,周围的人都是死人,没人偷看!”
吓得谭雅“啊”的一声从盆子里蹦出来,喊着阮小七快来。
阮小七也怕真吓坏了她,赶紧蹿过来,还没忘捂住眼睛,道:“好吧,我不放手,现在放心我在这里看着了吧。”
谭雅捂住胸口就护不住下面,只好蹲下,气道:“你就这样不许动,等我洗完了才能放手。”
阮小七答应的爽快,哪知道谭雅在那里洗,他透过指缝在这里看得欢快。
要说谭雅就一点都不知道阮小七在偷看么,未必,不过是彼此都装糊涂吧。
面红耳赤地洗完,谭雅也不说话,胡乱穿好衣服就往被子里一钻。阮小七哗啦哗啦用这剩水也洗了一番,回手将火一掩,急忙也往被子里钻去。
谭雅哪里知道,自己说了洗身子这话,已勾的阮小七神不守舍,强压着下面才没露了丑,好容易两人都洗完,还能放过她去?
待到阮小七光溜溜进了被窝,将她往怀里一搂,触手一摸,谭雅羞道:“你怎地不穿衣服就出来?”
阮小七猴急的要命,不耐烦地扯着谭雅的衣服嘟囔道:“反正要脱掉,你说你穿上还得脱,咦?你还真把带子都系上了,真是麻烦。”
谭雅搂住他的脖子,点着他胸口的伤处,娇声问:“你,这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