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流水一样过去,阮小七还是很忙,谭雅自己一个人倒也自在。
家里人少事也少,忙完了就去谭庭芝的院子里看看。按说这谭庭芝是过来送嫁的,这时候早该回去了,可是根本没人提这件事。
谭雅就算心里疑惑嘀咕,但孤身嫁到河曲府,人生地不熟的,也暗自高兴娘家兄弟在这里,便装作忘记了此事一般。
谭雅从小就是个活泼爱笑的,在元洲乡下也常与二叔家的堂弟玩闹,所以跟谭庭芝极合得来,没了京城那些个规矩,姐弟俩倒是比在谭府亲近了许多。
有时候两人也探讨一下功课学问,只谭雅虽也熟读诗书,但毕竟不曾正经学过,常常被谭庭芝问住。
尴尬之余,谭雅就想到既然现在不回京城去,还是要找个好点儿的先生指导谭庭芝功课才是,也免得白费了光阴。
谭雅提了好几次要找个先生好好教导谭庭芝,却总被刘氏拦住,说是谭庭芝年纪还小,让那些个老学究先生拘束住了倒是不好,再等等看。
谭雅见谭庭芝自己也肯努力,想着等过了年再找个好先生也来得及,现在只让阮小七帮着打听。
其实在谭雅嫁船临行之前,谭玉与阮小七都说好的,留谭庭芝在阮府,如果谭府出事,就让吴智来河曲府教导谭庭芝。
吴魁以前就是边关那里的坐地户,纵然家败,总有些故旧在原地。早在吴魁告诉阮小七消息那日,阮小七求了他,写了信去求人照应他的老岳父。
待谭雅让自己帮忙去找先生时,阮小七只是口头敷衍答应,心里却在烦恼:不知该如何告诉谭雅谭府的变故。
只怕等吴先生来到河曲府,就是自己不说谭雅也该猜到谭府出事了,这番伤心是难免的了。
天气渐渐凉下来,谭雅见阮小七的衣衫都是买的,虽然全是簇新,却总不如自家做的舒服。
既然自己嫁给了他,自然要给郎君置办衣衫才是。于是每个阮小七不在的夜晚,刘氏不在主院也没人管束,谭雅总要做针线到半夜。
正巧一次阮小七半夜忙完事情想起自己娘子,也等不到天亮再走,直接跑回家去瞧。
进了院子看到主屋里头灯还没熄,心里还想难道娘子与自己心有灵犀,知道自己要回家?
进屋一看,谭雅正在灯下忙乎缝纫男人的衣衫,好在他没被妒忌冲昏头脑,心头一转就想到应是自己的;
又心疼起来娘子身体,硬拉着谭雅收起了针线,只让白天做。
等天亮了,谭雅醒来,却见床外侧的阮小七还熟睡着,想来这些日子他也是累坏了。
谭雅看了一会儿,心里想自家郎君虽是粗人,长相倒也不错,这么睡着的时候,不露出那一身花绣,看着也有些斯文样子嘛。
看了一会儿,起身想从他脚下出去,哪知道阮小七早醒了,只是与谭雅两人头挨着头睡在一处心里舒坦的很,又实在舍不得搅得谭雅起来才装睡。
谭雅盯着自己看那会儿,阮小七闭着眼睛,心里却甜滋滋的,还没甜够呢,谭雅就要起来了。
她一动,阮小七伸手一把拉住,眼睛也没睁,就将谭雅按在自己胸上趴着,
谭雅吓得“啊”的大叫一声,用力捶了一下阮小七的胸口,嗔道:“真是的,醒了也不出声,吓人一跳。”
阮小七这才睁开眼,盯着谭雅不说话,眼睛亮得像是着了火,哑着声音道:“本来心疼你熬夜没睡好,既然你醒了,可就由不得你了。”
谭雅见阮小七这副模样就知不好,挣扎道:“哎呀,别动,我还有事呢。”
阮小七也不管,一边用左手按着谭雅的小屁股就往自己□使劲压,一边用右手揉搓着谭雅的胸,□还往上抵着,嘴里说着荤话:“哦,舒服。什么事?嗯,是被我操,还是让我操。。。”
阮小七□硬生生地顶着自己,他手还揉着自己屁股,谭雅羞得大急,两手用力推也推不动,偏眼见嘴也要被堵上了,赶紧喊道:“今天知府夫人请我做客呢。”
阮小七闻言一顿,果然放开了她,将谭雅搂在怀里,起身靠在床头上,用下巴抵着谭雅的头顶,问道:“哪个知府夫人,怎么没告诉我?”
谭雅拢着衣衫,抬眼看他,奇道:“本地的知府啊。我问管家了,说是与你也常有来往,咱们成亲还送了礼来。
再说,这女眷往来,自是我出面。难不成。。。那知府夫人可是有不妥之处?”
阮小七心道:自然不妥,还是大大的不妥。
河曲府知府是个老色鬼,家里妾室通房的一大堆还不算,侍女也都被□个遍。偏他还觉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惯爱偷别家的娘子才觉得有滋味。
知府夫人懦弱不堪,只听郎君的话,常常做那个拉皮条的勾当。
阮小七当下也不闹了,两人穿好了衣衫,叫来了老管家,问到底怎么回事。
老管家回禀,昨日收到知府夫人邀请就立刻给阮小七送了信,结果寨子里的人拦住说是当家的都出去了。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