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要找阮小七容易得多,只要去他府上就行了。自从得了这宅子,阮小七这一个月来竟是没去赌坊,除了去车行处理事体,有空没空也要回府的。
在赌坊能一个月没见过阮七爷的身影,实在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唐大虎与周老三在一处合计:“没想到三弟竟是个顾家的性子。早知如此,早早地替他置办个家业,说不上儿子都生了几个了。”
周老三暗道:“可不是,要是把我家里头那母老虎也换成那对姐妹花,我也天天回府。”这话也只敢在心里嘀咕嘀咕,是连结拜大哥都不敢说的。恩,那母老虎就是唐大虎给做的媒,是唐大虎的亲妹子。
当年吴督军处斩后,周老三他爹辗转来到河曲府,就在这里落了脚。周老三功夫虽好,也只能当个捕头罢了。唐大虎惜他一身本事,只是命运不济沦落至此,很是与他交好。后来更是把自己的亲妹子嫁给他,帮他安了家。
这唐大虎的妹子唐大娘,因家里只她一个女儿,未免娇惯了一些,养成个彪悍的性子。她自小使枪弄棒,身手也不弱,还有个诨号叫做“胭脂虎”。
她十五岁的时候正赶上周老三拜访自己的哥哥,这周老三毕竟从前也是官家的衙内,英气勃勃,唐大娘一眼就相中了,死活非要嫁给他。
其时唐大虎虽喜周老三义气豪杰,但也知道他于女色上头有点随便——这也是官家衙内的通病。但唐大娘从来主意正,不管那个,死活非要嫁。家里拗不过她,不得以,只得许了她。
彼时周老三他爹还在,得了这个意思,马上派人提亲。结果才进门,就与周老三三天两头的打成一团。
周老三的娘背地里不知道哭了多少次:“这哪里是与咱家结亲,分明与咱们周家有仇,嫁了个搅家精与咱们,只可怜我的儿。”
周老爹大喝:“你个妇道人家懂个屁,快快住口。你那个好儿子,稍微软弱一点都辖持不住,如不是娶个厉害媳妇管住他,怕是天都要捅一个窟窿的。”
不管怎么说,周老三只敢在外面浑,家里是连个妾都没有的。于是,唐大虎也不管他,只要家里妹妹做主,那外头的玩意他也不在意。
别人不说,唐大虎自己除了家里的一大堆,也在外面置个外室的,这么比起来,妹夫比自己还强些。
这么一说,阮小七从前身边那样干净就有点不合时宜了,这回恋上了家里的那对姐妹花,在唐大虎和周老三看来,他才终于正常了。
这时候阮小七在府里干什么呢?他在睡觉,是的,他是在睡觉,真是只是睡觉。他既然决定要娶这个女娘,自然得知道美人的模样。
他一直想要看到那梦中美人的脸,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睡觉才好做梦。于是他有事没事都在床上睡觉,实在睡多了以至于睡不着的时候,他就在床上躺着,想着以后娶了那个美人怎么办,要生几个孩儿……
这天他正睡得香,终于美人来了,那耳边的红痣就在自己面前晃啊,他想这次可不能让她再逃了,他刚要把美人的脸摆正,突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郎君,郎君。。。”一双凉哇哇的手在自己胸口上动来动去。
阮小七一巴掌甩开那双手,睁眼一看,是那对姐妹花中的一个。那女娘倒在地上,娇怯怯地看着自己。
“谁他娘的让你进来的。”阮小七气得不行,好容易美人入梦中了,这一个月我容易么。
越想越气,他本来就是个手辣的,抬脚一个窝心脚,又甩了一个巴掌。听到声音,他贴身的小厮赶紧进来,垂首站在那不敢动。
“日他娘的,不是想被肏吗,把她给我卖到翠香楼去,连着那个,两个一块卖。”又指指那个小厮,“这次饶了你,下次再看不住门,就他娘的给我滚。”
那小厮赶紧提着软了脚的女娘出去。那女娘缓过神来开始放声大哭,小厮一边走一边道:“你还有脸哭,骗我说是七爷让你来的,连带我也差点被赶了。七爷说得对,反正是被肏,谁肏不是肏。你就别哭了,哭得老子我烦了,给你卖到暗寮子去。”
那女娘看着自己没望留在阮小七身边伺候了,想着这阮小七的随从在外面也是有些体面的,便打算勾搭他,总比被卖到楼里强。
才将这秋波送过去,那小厮就冷笑一声:“别给我弄这些有的没的,七爷不要你,你当我敢要吗?果真是天生的贱货。”随后,用力扯着给扔到院子里,叫来婆子将那个也绑来,姐俩儿一块儿真就给卖到了翠香楼。
阮小七这头被打断了美梦,也没心思躺着了,想想好些日子没去赌坊了,这手又有点儿痒痒了。
赌坊里的人都知道阮小七现在府里藏着一对姐妹花,如今见他过来,纷纷打趣:“怎么七爷还有力气从床上爬起来?”阮小七摆摆手,“什么姐妹花,老子才把她们卖到了翠香楼,喜欢你就去梳栊。”
周老三这时也在赌场里,闻言当时没说话。
后来拉阮小七到一边,小声道:“操,三弟你别是有毛病吧,那两个尤物你都能忍住不下口?”
阮小七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