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逸从来没想过,这世界上还会有这样特别的人,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存在。
如此的复杂,却又如此的吸引别人,当真是名符其实的妖孽呢!
“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少年薄薄的双唇微动,清冷低沉的声音淡淡溢出,清浅秀丽。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一瞬间的感觉,只觉得身边的空气一瞬间带出了一丝缠绵悱恻的意味儿,她微微惊讶,而后莫名的就想到一个词:勾引。
天与地都静下来,只剩下他和她。那少年拉着马缰绳,缓缓地靠近了伯爵,直到两匹马之间这个这不到一拳的距离,才堪堪停下来。少年身上有淡淡的冷香与薄荷水的味道,蛊惑迷人,乱人心神。
清逸紧了紧手里的缰绳,不动声色的隐去眼中的深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淡然。
这个少年的气场太过强大,只要是见识过这种气场的人,就没理由会轻易的忘记,她也一样。这个少年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对方眼中深深的探究和玩味毫不掩饰,所以仅凭直觉,她就知道对方绝不仅仅是只知道她叫东方清逸这么简单,看来这一次是被狼盯上了。
不多时,杂沓的马蹄声再次传来,两三骑从山坡上下来,几人都是一样的黑色骑装,远远就高声地喊:“少爷,出什么事了吗?”
他深深地看着清逸,恍若未闻,半响才回头,语气清冷淡漠地说:“没事。”又低头看向清逸:“你的骑术不错。”清逸淡笑,不惊不喜,也没有说话。
那几骑已经赶上来,在他们面前下马,几个人均是英俊的男士,此时却都用惊疑不定和探究戒备的神色看着清逸。
清逸见此,出于礼貌,淡淡的向他们点了点头,接着双腿一夹马腹,拉紧缰绳,向前绝尘而去,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
凡森目送清逸的背影消失在跑道上,才转脸对那几人说话,口气顿时一变,极是严厉冷漠,“诺兰,以后在她面前收敛一点,别以为她只是个孩子,她的心智和精明是你们都无法想象的。”几句话便说得那几人低下头去。
诺兰很快就明白了凡森的意思,他们刚刚的神色中透出明显的探究和戒备,根本不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更不像是面对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儿,睿智如东方清逸,恐怕已经起疑了。他能看得出来,自家少爷是很在意这个小女孩儿的,看来以后要加倍小心行事了。
清逸刚刚把伯爵迁回马厩,夏琪宣和许皓许皓也已纵马奔了过来,两人身后还跟着另外几个人,其中赫然就有江修文和邵峥嵘。这两个人不论是气质还是相貌都是万里挑一的出众,在一众人中尤其显得鹤立鸡群。
江修文看到清逸,似乎有点惊讶和惊喜,“咦”了一声,下马后也和那些人一样,叫了声:“原来你也来了。”又笑了一笑,“刚刚才和皓说呢,说是琪宣这疯丫头来了,你说不定也会过来。”
夏琪宣也下了马,几步抢过来牵住清逸的手,疑惑的连声问:“怎么了?没有去遛几圈吗?”
清逸浅浅微笑,摇了摇头,“没事,别担心,我已经遛了几圈回来了,这不刚刚从马厩出来嘛。”
夏琪宣闻言,不疑有他,松开清逸和许皓腻歪去了。大家都是同学,也没有多少客套,本来都熟识,因此说说笑笑,很是热闹。只有江修文漫不经心地用手中的鞭子敲着靴上的马刺,却冷不防突然转脸望向清逸。正好一阵风吹过,她用手理着长发,虽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由她做起来,却怎么看怎么妩媚动人,一时间他只觉得她美得不似真人。
江修文当即就愣住了,久久回不过神来,所幸大家都在说笑,这一瞬间的插曲几乎没有人注意到。
良久之后,就听他道:“皓、峥嵘,待会儿我请大家吃饭吧。达缘楼的中国菜倒颇有几分真传。”
许皓笑逐颜开,“你这样一夸,我真是受宠若惊呢。”达缘楼是许家的产业,能得到江氏少爷的褒奖,是应该感到荣幸的。
江修文与他熟不拘礼,只笑道:“你会受宠若惊才怪,待会换了衣服就走吧。”旁边的侍从却在此时趋前一步,在他耳畔轻轻地说了句什么。江修文随即眉头一皱,许皓问:“怎么了?”他笑着说:“我自己忘了,父亲让我下午去参加狙击训练呢。”他抬头眯起眼看了看太阳,说:“反正是迟了,回头只好撒谎了。”
许皓见几个侍从都是一脸的难色,便笑道:“瞧你们这点胆量,真是给你们少爷丢人,他都不怕,你们怕什么?”
江修文笑着说:“你别在这里激将,尽说风凉话,不过我说话算话,待会大家一定要赏脸啊。回头我给宋叔打个电话,如果老头子问起来,叫他替我圆谎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话虽这么说,和他交好的几人却是有些担心,江家纵横政商两界,江修文的父亲是出了名的严父,江修文平时虽然很能玩儿,但是在自家长辈面前还是非常规矩的,想撒谎这样的事情更是难得会有,今天算是打破常规了。
许皓听他这样说,很是高兴,突然想起什么来,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