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教导,如今既是还小自然就应该叫他好好顽耍一番才是。即便如此大郎也是表现的十分早慧了,大娘不由得想起了历史上那个英年早逝的岳云,恨不得自家大郎能够更笨一些才好。
大郎几日前倒是学会了叫妈妈,当时娘娘的表情乐的简直无法形容。大娘其实也并未特意教导他先唤妈妈,奈何“妈妈”果然是比之“娘娘”更容易发音。大娘自然也不能够抵抗小孩子说话的自然规律。
这日又是六郎该愁眉苦脸吃鱼的日子了。大娘倒是十分喜爱吃鱼的,不过这日大娘闻着那鱼觉得仿佛不大新鲜一般,奈何不见其他人有何反应,故而大娘也就没有做声。
吃罢了饭后大娘与爷娘行礼之后道:“如今正是夏日炎炎的时候,大郎昨日被那蚊虫叨扰了一晚上不曾好眠,奴奴带了他回去好好歇歇。”
阿爷听说了不由担心的道:“大郎可有甚不适的地方?莫要忘了与大郎涂抹些儿药膏。”大娘答了之后也就抱着大郎回房。
眼见夏日里的蚊虫十分猖獗,大娘不得不感叹大郎这般皮肤细嫩的孩童最是招惹蚊虫,大娘叫阿玲翻一翻自己的嫁妆,她记得有个箱子里有些儿十分通透的纱罗,若是做了蚊帐只怕再好不过了。
要说这一匹纱罗还是当初李师师送了自己的,说是一个十分阔气的商人送了来讨好她的。一共好几匹不同颜色的,她也裁了些衣服穿,倒是有一匹浅紫的颜色原就觉得十分适合大娘故而送了她。
大娘拿了这匹纱罗就觉得它太透了,到底不美。故而一直未用,倒是将它带了岳家来了。如今拿出来做一件帐子也好叫大郎夜里睡得沉一些。
李师师最近的来信十分混乱,时不时的竟然还有东南的大事夹杂其中。大娘虽说不十分了解李师师但也可谓是有七分了解她了,能叫她这般说出来的想来就应该是方腊起义了罢。
李师师想必是从那赵佶处得知的消息,想着大娘以往倒是十分关注家国大事,如今有了这样的第一手资料自然是要告诉大娘了。
开初的时候大娘还一度想着要不要告给五郎知道,只是见五郎并没有十分表现出要去参军的样子于是也就告知了他。岳五郎果然十分激动,几次与大娘说道“恨不能招刺去,只盼能够报效家国!”又为此写了好几首词。直叫大娘惊呼“成婚这么久第一次发现五郎竟然还是个十分文雅的人呢”。直叫的岳五郎恨恨的在床上收拾了她一番。
思及自己的月事已是超出了大半个月了,大娘不由有些心慌。大郎可是才两岁呢,按照现代人的说法才一岁而已,自己难道就又怀上了?自己可没有三年抱俩的打算啊!
大娘又等了半月有余,见自己的月事还未来,大娘心中大约已是下了定论了,十之八九自己又有了。果然那次觉得鱼不新鲜就是前兆么?
大娘为着自己的月事推迟已是将将一个月未曾与五郎同房了,五郎虽说正是青春年少对自家良人十分感兴趣的时候,但是因着良人估计已有了身孕自然也就十分克制了。
大娘心中其实并不十分高兴,自己虽说是身体康健但是如果连续的怀孕生子估摸着自己也会吃不消罢。如同当初娘娘一般,娘娘不就是为着接二连三的怀孕生子故而差点就将命丢了?
五郎虽说不知道大娘的那些顾虑,但是他也并不是迟钝到连自家良人的不对劲也不能发现。五郎虽说天生就不怎么会宽慰人,不过他也有自己独特的方式体贴大娘。每日里只要见大娘颦着眉头五郎就会想法子找话来说,总之以赶走大娘的愁绪为首要目的。
大娘虽说心中忧烦,但是哪能察觉不到五郎的细心?自是一日日的就渐渐想开了。自己虽说是接连怀孕,可是这之间也过了一年有余。如今又是一年夏天,到底距大郎的出生已是有一年时间了,且自己这一年之间有保养的十分好,想来是没有问题的。
既是心中放下了包袱自然大娘就想着要告知爷娘这件喜讯了。
这日早起往爷娘处问安时大娘破天荒的没有亲自抱着小大郎,而是叫乳婢抱了他。姚娘子见了心中若有所悟,只管等着大娘告知喜讯罢了。
大娘叫阿玲道:“阿玲去给我端杯白水来罢。如今虽说尚未确定,但是想来还是忌讳一下的好。”阿玲果然就出了门去端了杯白水与大娘。
姚娘子心中一定喜滋滋的问道:“新妇这般可是有甚好消息要告知老生?”
阿玲接了这话道:“虽说不敢肯定,但是十之八九是有的,娘子的月事已是迟了一月有余,想来是有了身孕了。”
姚娘子听了大悦道:“老生就说大娘是个有福的!瞧瞧这不是将要三年抱俩了?还是五郎他泰山与丈母娘教导的好娘子,如今可不是便宜了我的五郎了!”说着又命人去请了大夫来诊脉。
大娘忙道:“娘娘莫急,五郎一大早打了拳用了早点就骑了马去县里了,想来也该到了县里也未可知。若是叫遣去的人同五郎分开来找了两个医师却是不好。”
姚娘子又点头道:“还是你二人想的周到。老生可不是高兴的过了头了,连这等事情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