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给大郎做新房的房间好好打理一番。说是不几日传信来就可以举家上京了。
大娘子在东京城待得习惯了如今回到了家下不由十分无聊起来。每日里不是去到杨教书家看看书就是将女红针黹捡起来练习一番。也免了娘娘见日的就指谪自己横针不拈竖线不动的。
大娘子不由想到难道自己日后就要过这样一日日拈针拿线灶上厨下的日子?越想越是觉得不寒而栗,竟把手指戳了将一块将将要绣好的帕子染上了颜色,不由得更加气恼。恨恨将那帕子扔了地上不止还狠狠的碾了几脚才罢休。
顾娘子原在一旁看着,如今见大娘子竟然发起火来不由得吃了一惊。自小大娘子就是个省心的孩子不说,还聪慧不已且又从不乱发脾气,不知这几日是怎的老是一副火大的模样。问她她又不说。
顾娘子再管不得其他了忙上前捡起那帕子道:“不过一个帕子罢了,奴当是甚么好东西也值得你这般生气?”
大娘子见娘娘将那帕子捡起来越发的恼火,遂一把抢了那帕子又扔回地上道:“原不是个什么东西,值得娘娘捡起来?扔了就是了。”
顾娘子见大娘子这般火气,遂问道:“也不知你这几日到底是发的什么疯,怎的见什么都不顺眼起来?”
大娘子顿了顿这才发觉自己最近的行为不大对劲,自己本来不是个冲动唉连发脾气的啊,更不用说是对着爷娘发火了更是绝无仅有的。如今怎么看谁都不顺眼起来?
思来想去之下总是被大娘子发觉了一些端倪。她不为别的,原是为了顾娘子一日日的女红针黹,操持家务,妇人的德行甚的发的火。
大娘子是什么人?在现代时候就是个女汉子,恨不得自己赚钱自己养家自己生孩子的主。如今穿越到了北宋什么都被拘束不说还要日日女红不离手,稍微多看点书都被说成是不务正业。尤其又有顾娘子这个娘娘时不时的在耳旁念叨,其实大娘子早就已经十分不满了。如今不过是见自家大哥成婚日近,自己的日后还未可知,于是就越发的烦躁起来。
这个问题简直就是无解的,如果不想日后天天操劳家务就只有不嫁人了,不嫁人的话又要面对自家娘娘的唠叨,还是不爽。大娘子只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思来想去之下大娘子决定既然不能逃脱一辈子被困在家中的事实不如自己就打点小主意,改变一下操劳的方式罢。
偷偷的决定自己出嫁时一定要买上好大一拨人专门伺候自家人的起居吃食甚的之后大娘子就仿佛想开了一样。也不绣花了,也不下厨了,每日将自己养的跟大家闺秀一般只管看看书练练字,时不时的想起来了绣个帕子荷包扇袋的。
顾娘子先时是为自家大娘子总算是不再莫名其妙的发火而欣慰,不几日还未启程去往东京时她就发现了不对劲了。大娘子虽说是不发火了,可是她也不做女红针黹了啊,也对厨下诸事不感兴趣了。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啊?
顾娘子不得不问大娘子:“近日来观你竟然不肯很做女红了?可是又有了什么想法?且连厨下也不肯狠去了,这又是为了那般?”
大娘子抬眼看了娘娘一眼道:“奴奴不愿做了,就不做了啊。有了兴趣的时辰自然就去厨下忙活一番,不乐意了自然就不去了呗。”
顾娘子见自家大娘这般不上心的模样直气的肝都痛了狠狠的拿手指戳了大娘的额头道:“你不想做针黹就不做,不想下厨就不下?你以为你是哪家高门的小娘子呢?奴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怎的会让你生出这般想法来?”
大娘子皱了皱眉道:“娘娘,奴奴虽说不知别人家是怎样的,但是现今家中什么又缺了?家中又不指望奴奴的针黹换钱,也不指着奴奴做灶上娘子,奴奴如何要日日里将光阴虚耗于此?”
“你如今越发的能耐了,奴竟然说不过你,只去叫你妈妈与你说道!”顾娘子气极反笑一把拉了大娘就往妈妈房前行去。
“阿姑且看看你的大娘子罢。如今竟是针线不拿,灶下不去了。奴是管不了她了,还要阿姑好生教导她,莫要叫人家嫌弃李家没有教养就是天大的福分了。”顾娘子尚未走到妈妈门前就忍不住委屈的哭喊出来。
这一下不仅妈妈翁翁,连叔母也一并赶了出来问道:“这是怎的?怎么这样说话了?大娘子平日里就是个好的,能干出甚么事来?莫要委屈了她才是。”
妈妈也皱着眉头看着院子里的母女俩不语。
顾娘子道:“这大娘子不知哪里来的歪理,如今竟然久久不做针黹了,也不兴下厨了,还说什么又不指着她的针黹卖钱,也不盼着她做灶上娘子,何苦耗费了她的光阴。这般娘子,奴还有何话可说?”顾娘子哭天抹泪的告诉众人道。
大娘子虽是见娘娘这般心中不由的感到对不起娘娘的一番疼爱,但是要她妥协她也是绝对做不到的,干脆闭口不言的好。
反倒是平日里与两个新妇不甚对头的妈妈站在顾娘子那边道:“大娘可是说了那般的话?你是怎能有了这样想法的?”
大娘子见实在说不过去不得不开口道:“奴奴也不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