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似乎没有任何念头。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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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轲被关押在天牢,等死是妥妥的,以乔木现在的地位还无法去探视。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向扶苏求助。
“我想去看看他。”乔木没有说是谁,但他们两个都很清楚。
“这可不是个好时机。”扶苏的声音有些冷,“你现在很得父王看重,去探望死囚对你毫无助益。”
“我必须要去。”
“难不成是良心过不去?”扶苏嘲讽全开,“为了权势背叛朋友,要去和那个可怜的家伙忏悔顺便祈求原谅?或者来个劫狱??”
“我没有什么需要忏悔的,更不需要任何人的原谅。我们只是选择了不同的路,我们用生命去走完它,不论多艰难。我不会劫狱,只是想再见见自己的朋友最后一面,仅此而已。”
扶苏死死盯着乔木,不放过哪怕一丝变化,似乎是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他的真实想法来。乔木没有躲避,表情坦坦荡荡。
“这次伐燕,你要带回燕丹的人头。”扶苏说出他的条件。
“好。”乔木一口应下。
在天牢中看见那个身穿囚衣的绝世剑客,乔木心中有些泛酸。荆轲的身上血痕斑驳,显然不是一剑就能造成的。他的表情恬淡,眉宇间虽有一抹清愁但丝毫无损于他的风姿。这个爽朗的剑客就算身陷囹圄,饱受酷刑,也依旧不改一身风流。即使说了不后悔,这一刻乔木也唯有叹息,那些过去的情谊也不是假的。
寂静的天牢里,两人相对无言。
“有酒吗?”荆轲率先打破沉默。
“给。”乔木将酒坛扔给他,顺便自己也背靠栅栏在地上坐下,又拿出一坛酒,敲开泥封。
“爽!”荆轲先喝了一大口,又侧身将自己的酒坛和乔木的碰了碰,“兄弟,干!”
“干!”乔木仰头喝了一大口。
一口闷掉半坛酒,乔木放下酒坛,侧身,注视着荆轲年轻的面庞,“我会保护嫂子。”想了想他还是将天明的事瞒了下来,毕竟这有不少扶苏的暗卫眼线。
荆轲喝酒的动作顿了顿,接着又喝了一大口。
“谢谢。”
“没事。”
两人沉默的喝完酒,乔木又坐了会,正想起身时感觉自己的右手被握入一个干燥的手心。
迎着乔木不解的眼神,荆轲手又紧了紧。
“我会死。”荆轲靠近乔木,两人额头相抵,“兄弟你要好好的。”
在荆轲翻涌着纷杂情绪的视线中点头,微笑,“好。”
“你走吧。别来看我行刑。”
“好。”乔木起身离开。
从头到晚,没有人提及荆轲的行刺,乔木的一剑,亦没有辩解或安慰,他们懂得彼此的心愿,他们有着相似的坚持。
看着乔木决绝的背影,荆轲勾起一抹浅笑。不同于过去行走天下时潇洒不羁的笑,也不同于受刑时嘲讽地冷笑,这个笑容很温柔,暖融融的如同冬日里的阳光。他的双眸也仿佛浸润了一层水光,那里面满是令人心碎的柔情。
“再见,兄弟。你一定要好好的。”
荆轲行刑那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乔木还是食言了。
他答应了扶苏的邀请,来行刑场观刑。
站在嬴政下首,乔木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场中的情况————五马分尸。
乔木不知道荆轲有没有看见他,希望没有。“他一定不想我看到他这个样子。”看着满场血腥,乔木从头到尾没有移开眼睛,“我会保护嫂子和天明,终我一生。”
“盖卿,孤预伐燕,使汝为上将军,何如?”乔木发呆状态中,嬴政突然发话。
“臣谨诺!”乔木行礼谢恩。
嬴政说完这句就没有再吱声,径自起身离开。乔木站起来,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打扫的刑场,跟在秦王父子身后走出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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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荆轲刺秦后嬴政震怒,整个秦国磨刀霍霍,乔木出征之日临近。
这一日乔木应召会见扶苏,二人并肩立于露台观晚霞夕阳。
“丽姬已经没用了。”乔木率先打破沉默。
“你要保他们。”扶苏一针见血。
“我答应了荆轲。”
“呵……明明是你送他上绝路,现在却又来保护他的妻儿,不觉得很可笑吗?”
“保护他们与杀死荆轲无关。我们只是立场不同,而不是有仇怨。”
“是么···”扶苏意味不明的拖长音调,“这两个人可都是重要角色啊。”
“以后他们将不再重要。”乔木很自信。
“嗯哼。”对于这点扶苏也不反驳。
“说出你的条件。”这世界上没有办不了的事,只有代价还不够。
“我要你留在秦国”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