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诚王府,
蒋嬷嬷,无涯先生,黄经占之流也挺尴尬。
娶这个公主,他们在中间,一直在极力撮合,就连重枭去这公主房里,他们都没少在旁边使力。
而重枭自己,要是没有他们在一边催促,也断不会冷落喜欢的余珂,而去宠悻那个怪物的。
特别是黄经占,他是术师出身,本身对外域死魂,有一定了解,而他之前也只道这个‘公主’性情大变,却没有深究细查,一心想着怡文的身份有助王爷,现在想来可真是大错特错。
如今可好,对重枭身心皆有利的余珂不见了,这个妖孽也身死魂散,重枭仅仅一天,从齐人之福的先天武者,变成了如今失去两个王妃的鳏夫,受着外人指指点点,可都是他们之过。
重枭显然受打击不小,至发生余珂离开王府,重枭其实就很消沉了,整日沉默异常,现在这个假公主的事一出,重枭身心受创,引出了他以前一直压抑的一些难过、痛苦、失落感,
现在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不吃不喝已经几天了。
“王爷,您就吃点东西吧。”蒋嬷嬷微带愧疚的喊道。
想想近几个月的事,她也不过仗着自己是老王妃身边的旧人,仗着重枭对他的尊敬,做了不少不地道之事。
这余氏虽然出身有些配不上王爷,其它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再说女子有些嫉妒之心,说起来也是常态,到是她大惊小怪了,有些对余氏要求过于严苛。
——不过余氏也真是的,就算被那妖孽所迫,也不应该随随便便的离开王府啊。
蒋嬷嬷想着。
却不知重枭这些日子以来,心里已经发生过很多的变化。
他经历了这一系列事,心灰意冷的同时,身心也成长很多。
就比如,重枭想,这些父亲、母亲留给他的旧部,旧下属,也许是为他做了很多,但是同时,他们因为看着他长大,从内心里,虽然忠心,却也更不好管束,其至就是传说中的奴大欺主,把他当做叛逆,不服管,看得不够长远的毛头小子,并不把他的意愿真正放在心上。
——从另一个角度上说,他们的忠心,依然是对先王爷,先王妃,而不是他重枭。
而他也该试着从新人中养出自己的亲信,而不是一味信服这些,思想已经与他不合拍,经常违逆他意志的人。
他也不会对这些人怎么样,虽然这些人,这些年来对他没带来多大助益,但重枭虽心狠,却绝非冷血。
——毕竟他们也为他做过不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吗?
重枭有些病态苍白的脸上,现出讽刺的笑,眼神黑中带红,带着一丝暴劣的阴冷。
远在后夏皇宫的余珂并不知道这些事,她只是在尽力想着逃脱之法。
这些天来,她也从宫人的口中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就比如其中一个扫洒老嬷嬷提到的,夏国皇宫有座老祭庙,只是多年前被老皇帝派出术师,用特殊方法,把那里夷成了平地,转而盖起了新的宫殿。
只是那里却从来没有人敢住,概因,住在那座宫殿里的人,晚上总会听到奇怪的脚步声,在大殿中央走来走去,但是宫人点灯去看,却只闻其声,未见其人,着实吓人。
后来那个宫殿又发生了,某位嫔妃自缢之事,那里就更没有人住了。
不光这些,那座宫殿年头越久,现如今越发鬼气深深,听说有晚上进入的,直接死在里面的,或者消失无踪的神秘事件,都发生过几起。
“你说,那地方就在这后宫!”余珂听到后精神为之一震。
那个老嬷嬷不明白,这不受宠的美人为何突然喜笑颜开,“是在后宫,离这处偏殿也并不远,只是那里白日也阴森森的,这些年听说里面闹鬼闹得越发厉害,许多宫人白日都不敢靠近呢。”
“如此。”余珂面上不再对这件事表示关心,心里却开始计划。
那古老祭庙神异之处,余珂也知晓一些,特别是祭庙中的最后一扇门,也就是那青铜门所在。
老庙虽被平了,但是那青铜门也被拆了吗?或者,处在那里的空间通道也被封了吗?余珂直觉是不会的。
于是夜深人静的晚上,余珂神不知、鬼不觉的,大步从这座偏院中出来,然后走向了老嬷嬷所说宫殿的方向。
不久后,一座建造华丽的大殿显露眼前,晶石砌墙,琉璃为瓦,还有非常大块的,平滑如镜的大理石地面,都显出了这座宫殿建造的不同凡响。
只是这里显得太安静了,而且墙上,石面上生出的绿色苔藓,总让感觉这里阴气沉沉。
就连守卫都躲得老远,生怕沾上什么污浊之气。
“吱呀,”余珂推开朱红鎏金大门,走了进去,反手又把门“呯”的关上。
不远处的几个守卫听着附近的声音,浑身一哆嗦,几个对视一眼,最后派出两个站在最边上的侍卫前来查看。
两个满脸苦菜色的侍卫,战战兢兢的相携的走到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