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萧瑾所料,第二日萧霁便称病,派人来接萧瑾回家一趟。
萧瑾先去了嘉寿院请示王氏后,才带着白微紫苏一齐乘着国公府的马车回去了。含光仍旧带着四个护卫跟着萧瑾一起去了学士府。
学士府影壁前的垂花门外。
陈姨娘带着一众女眷在门口迎着萧瑾。
白微扶着萧瑾下了车,才一露面儿,便对上了陈姨娘怨毒的目光。倒像是她把璎娘往火坑里推一样!
萧瑾不理会她,直接把她无视了。
活络气氛的自然有柳姨娘,她柔媚的笑容在陈姨娘看来分外刺眼。“二姑奶奶您回来了!老爷可是想念您,想念的紧呢!”
萧瑾笑吟吟的问“父亲现在何处?”
“老爷在松寿堂等着小姐呢!”柳姨娘看到陈姨娘眼神微闪,忙先一步截住了她的话。“许姐姐没出来迎接二姑奶奶,是因为许姐姐身子虚,老爷特准她在翠罗院歇着!”
萧瑾听了心中一动,面上表情纹丝未变,安之若素的淡淡应了一声。
陈姨娘正准备看萧瑾失态的样子,没想到萧瑾竟然不为所动!她想借机发挥的心思去了大半,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女儿的亲事。昨日璎娘竟是被两个婆子压了回来,她心中已经是惊疑不定。等到听了刘妈妈的话,更是又惊又怒。
萧瑾的心肠也太狠毒了些!她在萧霁面前哭诉,又搬出了萧炘说道,才让萧霁稍稍松动,答应把萧瑾叫回来询问。
祸不单行,当晚许姨娘竟然回来了!陈姨娘心中憋着火气,怪不得萧霁下午好说话,原来是背着她早就让人去接许姨娘了!看着许姨娘那张楚楚可怜柔媚的脸,她就觉得气得要命。
她一回来,不知道瑶娘的婚事会不会有变化!万一她再生下个儿子……陈姨娘攥紧了手中的帕子,脸上的神色越发不好。
萧瑾直接去了松寿堂。
萧霁已经坐在偏厅等着她,想必她已经知道许姨娘回来的事,他准备好了要怎么应对萧瑾的质问。
“父亲!”萧瑾曲膝行礼后直截了当进入主题,“您可是为了璎娘的亲事叫我回来?”
萧霁倒是愣了一下,没想到萧瑾对许姨娘的事只字未提。
“我听你陈姨娘说了夫人给瑶娘找了那两门亲事。”萧霁脸色微沉,他盯着萧瑾,问道“是你的主意还是夫人的主意?”
萧瑾在心中失笑。萧霁怎么会问出这样幼稚的问题?到底是谁的主意,又有什么分别?萧瑾翘起嘴角,微微笑道“父亲,您可是对这两门亲事,有什么不满?”
“我倒没什么不满意!”萧霁难得带了些讪讪然,他清了清嗓子道“你如今是定国公府的三奶奶了,身份不同。自己妹妹嫁得不好,你脸上也不好看!”
萧瑾嘴角的笑意带了一抹讽刺,她半垂下眼,淡淡道“是吗。可是父亲,我从没有忘记过我的身份,而我的今日又是谁给的。我的身份在娘家是不受您待见的嫡女,到了定国公府,才是楚三奶奶。这一点,我从没忘过!”
“你!”萧霁被萧瑾的话噎了回去,骤然瞪圆了眼,却是说不出什么来。
“人啊,还是不要好高骛远的好,您平心而论,璎娘嫁这两家任何一家,可是身份配不上?”萧瑾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声音却是越发温和“难不成您还指望璎娘嫁个王侯子弟,被封个诰命不成?”
萧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说不出话来。
“还请您早作打算!”萧瑾对萧霁的表情十分满意,她凉凉的道“再耽误下去,恐怕连这样的亲事都难找!”
萧霁冷哼一声,算是同意了。
萧瑾微斜了嘴角,眼神渐渐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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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在学士府并没有多停留,去看了萧烨后,就立刻回了定国公府。
仿佛许姨娘回来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还未到泽兰院,便见翠竹和冬霜一脸焦急的迎面走了过来。“三奶奶!”二人行礼后,急急的道“大少爷落水了!”
萧瑾吓了一跳,忙问道“他这会儿怎么样了,怎么会落水?”
“倒是没有大碍,只是嚷嚷要找您!”冬霜回道“您走后大少爷要出去玩,奴婢便和大少爷的奶娘一起陪他去了花园。奴婢被连翘叫走问了几句话,还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便听见大少爷落水!”
萧瑾眼神一冷。她记得她曾敲打过楚慕言的奶娘,没想到她对楚慕言现在竟还敢不上心!
“是奴婢疏忽了,还请三奶奶责罚!”冬霜见萧瑾神色不虞,连忙跪下请罪。
萧瑾摇了摇头,让她起来。“不能怨你,起来罢!”
冬霜一脸的愧色。
萧瑾加快了脚步往泽兰院走,到了里屋时发现王氏也在。而楚慕言正在被子中,白着一张小脸分外可怜。
“娘!”萧瑾给王氏行礼,愧疚的道“是媳妇儿照顾不周,让言哥儿落水了!”
王氏叹了口气,并没有责备萧瑾的意思,她温和的道“这哪能怪到你身上!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