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芸寒着一张脸,怒道“难不成我欺负你了?在我面前装什么可怜!”
璎娘的泪在眼中打转,只是不敢落下。要哭不敢哭的模样,十足的可怜。
瑶娘见璎娘在宁惠芸面前如此没脸,心中十分畅快。但她也见识了宁惠芸一张利嘴,不敢多说什么。
陈姨娘立刻感到老大不痛快,自己的女儿怎么说也是学士府正经的小姐,就这样被人轻贱!“不知小女何处得罪了宁小姐,说出来便是,何必作践她!”
宁惠芸从来不是个好性的,又存了为萧瑾报仇的心思,陈姨娘把脸送上来让她打,她焉有放过之理?“你是什么人,也配跟我说话!说得好听是姨娘,不好听就是个奴才!”
“学士府没了主母,招待我的也该是嫡女!瑾娘,你也太软弱了些!什么猫儿狗儿都跑了上来,你都不管管!”
萧瑾忍着笑,没有说话。
“你!”陈姨娘自恃生下庶长子和庶次女,身份不同,今日却被宁惠芸贬得一文不值!
许姨娘看宁惠芸明显是为萧瑾出头,也知道她惹不起,便有些后悔今日来。若不是怕陈姨娘母女现在宁惠芸面前讨到好,她也不会就这样莽撞的过来!此刻只想赶紧把东西送了,免得惹祸上身。
“宁小姐!”许姨娘主动放低身段,恭恭敬敬的道“奴婢知道您素日对我们二小姐照顾有加,今日听闻您过来,就给您请个安!”
说着她接过巧织递上来的一对羊脂玉佩,低眉顺眼的道“一点儿心意,请您笑纳!”
许姨娘这样的伏低做小,宁惠芸也不好发作,不过她连个笑脸都欠奉,仍是冷着脸让碧桃接了。
宁惠芸不发话,她们也不好就走,只得尴尬的站着。
偏巧这是紫苏端了甜汤上来,宁惠芸眼珠一转,露出一抹笑容来。
宁惠芸接过来,当即尝了一口,笑道“紫苏姐姐,你做得真好喝,赶明儿我让翡翠来跟你学!只是你别嫌她笨手笨脚的!”
璎娘更加面红耳赤,她对萧瑾身边的丫鬟都这样亲切、和善,对萧瑾的庶妹却是冷着一张脸,不假辞色!
“喏,这个赏你了,胡乱拿去顽罢!”宁惠芸笑眯眯的指着碧桃手中才接过来的玉佩,一脸的歉然,道“赶明儿得了好的再给你!”
许姨娘无论定力多好,宁惠芸这太过张扬的打脸行为,终究让她脸上挂不住了。
“若是宁小姐没什么吩咐,奴婢就先告退了!”许姨娘讪讪的笑着。
宁惠芸连眼皮都不掀一下,只是“恩”了一声就算完事。
陈姨娘被璎娘拽了袖子,也忍气和宁惠芸道了别。
“姨娘慢走!大姐三妹慢走!”萧瑾满脸歉意的把四人送了出去,看着四人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狼狈模样,萧瑾好心情的往回走。
宁惠芸这软硬不吃、无差别扫射,替她把人都敲打遍了。
“谢谢你,芸娘!”萧瑾真心的向宁惠芸道谢。
宁惠芸摇了摇头,忽然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瑾娘,她们不会在你身上使坏吧?”
萧瑾呵呵的笑了起来,戏谑道“才想起来?”
见她真的着急了,萧瑾才安慰道“没关系,反正我已经跟她们势不两立了!你不知道,我让璎娘和瑶娘帮我绣嫁妆,轻易她们都出不了院子!哪有功夫找我麻烦!”
“你是怎么做的?”宁惠芸兴致勃勃道“看她们两个都不是善茬!尤其是璎娘,看起来就是个贼心眼多的!”
萧瑾笑着给她讲了一遍自己的“丰功伟绩”,最后道“我父亲心中自然入阁为大,你放心,我现在要挟他做什么,他都得做!好歹,我要嫁入的是国公府,说话自然硬气!”
宁惠芸听出了萧瑾的苦涩,只得劝道“我听我娘说,定国公府很重视你!有传言定国公府要用十万银子聘你!”
萧瑾微愕。十万银子?等于是五千万人民币啊!这也太多了!
“不过是传言罢了,不可信的!”
“到底是有些影儿,人才这么说的!”
终归这还算是个好消息吧!如果是真的,她就更有底气掏空学士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