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大家斗酒的工夫,朱云冲悄声问道:“宸雪,我听说你与西尼亚总统德科拉以及‘马塞族’圣女都很熟,是不是真的?”
“马塞族的圣女?”傅宸雪疑惑道:“我与德科拉打过交道,关系还说得过去,至于马塞族的圣女,我好像没有见过吧?”
“是吗?她叫‘达玛’,你真的没有印象吗?”
“达玛?她什么时候成了马塞族的圣女?”
“你失踪的消息传到西尼亚,达玛像发疯一般哭得死去活来,决定来中国寻找你,被她的父亲和马塞族的大长老拦住。后来他们确定你已死,就按照马塞族‘神战士’的规格,为你举行了隆重的葬礼,从那以后,达玛变得很消沉,最终答应做马塞族的‘圣女’!”
傅宸雪一阵心痛,眼前浮现出那个美丽剽悍如同猎豹一般的黑人女孩儿,“圣女”在马塞族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但是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那就是终生不得结婚,不得生儿育女。达玛这样做,岂不是彻底葬送自己一生的幸福?他收敛心神,问道:“你在西尼亚经营的时间不短了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尽管说!”
朱云冲一怔,笑起来,聪明人之间谈话最是省力气。他知道傅宸雪与达玛的交往,又知晓许多马塞族的隐秘,说明他在西尼亚有一个极其高效的情报来源,而想要建立这样一个情报渠道,绝非一日之功。他这个时候把消息告诉傅宸雪,显然是有所求并有所图,以傅宸雪之聪明,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心思。“我在非洲有不少生意,与各国政府都有商业往来,当然这些生意都有官方背景,我的公司这几年在西尼亚投资兴建了不少基础设施,也是西尼亚银行最大的股东!”因为知道傅宸雪的背景和能力,朱云冲也没有隐瞒,直接把自己的底透露出来。他认真咨询过几个与傅宸雪关系不错的人,比如肖逸和江天麟,仔细分析过傅宸雪的性格和为人,所以一见面,就老老实实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东西都告诉傅宸雪,这种选择其实是最精明的,只有坦坦荡荡才能赢得傅宸雪的信赖,才能获得傅宸雪的帮助。
傅宸雪笑起来,能够控制一个国家的银行,等于控制住这个国家的经济命脉,看来这个朱云冲把生意做得很大。朱云冲道:“德科拉总统这几年励精图治,试图在国内推行一系列改革,结果不尽如人意……政府预算出现大笔赤字,国内经济状况也出现前所未有的危机,国内失业率居高不下,反对的声浪一再高涨,如果不能度过这个难关,他就会失去大批选票,下台是必然的。”说到这里,朱云冲的声音又小了几分:“我们前期在西尼亚有大批投资,德科拉下台,我们很多计划都要半途而废,甚至有些项目连成本都收不回来,这个损失显然超出我们的底线。眼下西尼亚经济赤字极大,光靠银行贷款显然是饮鸩止渴,何况我们也不能无限制地把钱投入到这个黑洞里。”
傅宸雪喝一口红酒,问道:“你想怎么做?”
朱云冲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还记得当年西尼亚副总统法马拉的儿子桑切斯吗?”
傅宸雪点点头。朱云冲道:“当年桑切斯与‘欧洲兵团’雇佣兵进入马塞族的圣地——‘野狼谷’,其实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傅宸雪眸子一冷,说道:“是为了‘黑钻石’,对吗?”
“你也知道‘黑钻石’?”朱云冲惊讶地瞪大眼睛,差点儿叫出声来,关于“野狼谷”有“黑钻石”的消息他也是费尽艰辛才得到的,为什么傅宸雪会知道?
当年“野狼谷”一战,桑切斯和“欧洲兵团”全军覆没,巴鲁拿到桑切斯的皮包作为战利品交给傅宸雪,而桑切斯所有的秘密都在皮包里,傅宸雪岂能不知道?当然这些东西他是不能告诉朱云冲的。
傅宸雪微微一笑,没有吭声。朱云冲大为震惊,傅宸雪果然如天际神龙一般不可揣测,据他所知,关于“黑钻石”的消息是绝密的,哪怕在西尼亚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傅宸雪又是如何听说的?
傅宸雪晃晃杯子,优雅地喝下一口酒,问道:“你想开采‘野狼谷’的黑钻石?”
朱云冲把傅宸雪拉到大厅东侧一个较为僻静的角落,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里面有一颗黑色的钻石,晶莹夺目,熠熠生辉,宛如一片美丽的星空,深邃纯净,动人心魄。黑钻石又称“黑金刚石”,呈黑色多孔结构,硬度与其他钻石相当,在各种颜色的钻石中,黑钻石因其数量稀少而显得尤为珍贵,往往成为收藏级的藏品或珠宝店的镇店之宝,比白色钻石贵几倍、几十倍,甚至价值连城,无法估算。朱云冲把盒子递给傅宸雪,说道:“这就是‘野狼谷’黑钻石的样本,品质独一无二,颜色、净度和光泽都只能以‘完美’来形容,远远高于巴西和中非共和国出产的黑钻石,一旦开采出来,将举世震惊,价值连城,成为传世的收藏品!”
傅宸雪看过钻石之后又放进盒子里,说道:“德科拉想和你合伙开采黑钻石,对吧?”
朱云冲道:“西尼亚财政捉襟见肘,德科拉想以黑钻石收入来缓解当前的经济窘迫,这个项目应该是个双赢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