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倾城叫道:“姑姑,我没有疯,我相信傅宸雪一定会有办法的……”她转向拓跋颐,神情坚定而执著:“二叔,请相信我,相信傅宸雪,他一定能救爷爷的!”
“傅宸雪?”拓跋颐和拓跋绿薇都大为震惊,难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那个两度把G市搅得天翻地覆的“修罗王”?拓跋颐是个极其精明的人,他也许不清楚刚才这里发生过什么,但依他敏锐的嗅觉,自然能猜到傅宸雪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偶然。du00.com傅宸雪若是个门外汉,这屋子里专家权威济济一堂,又何必非得把傅宸雪拉过来?傅宸雪若是没有半点把握,又何必来趟这种浑水?心思电转之间,拓跋颐上前握住傅宸雪的手,恳切道:“傅先生,请原谅刚才的冒犯。家父的事情还须拜托你,请务必尽力救救他老人家!”
拓跋绿薇见对傅宸雪如此客气,识趣地闭上嘴巴,没有出声。
傅宸雪看看拓跋倾城紧张的小脸,向拓跋颐说道:“拓跋先生,坦白讲,拓跋老先生此刻已病入膏肓,就算能把他送到美国,手术成功率也不超过3%。我和苏医生联手,能把成功率提高到30%,但这个数字依然低得可怕,所以你们必须要有心理准备!”
“30%?”听到这个数字,屋子里人的全部都惊呆。面对像拓跋宏这种几乎无法手术、九死一生的病人,能把手术成功率提高一两个百分点就是奇迹,而傅宸雪居然能提高十倍,这是什么概念?拓跋倾城紧紧抓住傅宸雪的手,仿佛她爷爷的性命和拓跋家族的未来都攥在傅宸雪的手里,喜极而泣道:“傅宸雪,请你和苏医生动手吧……请放心,无论结果怎样,你都是拓跋家族的大恩人!”
拓跋颐没有说什么,向傅宸雪点点头,又使劲握握他的手,所有的东西都在这一握中明白无误地传达给傅宸雪。
傅宸雪回头向苏樱笑道:“阿樱,这次要辛苦你了。”说完,又向郭良栋道:“郭院长,准备手术吧!”
郭良栋又惊又喜,他没想到傅宸雪还真敢接下这个烫手的山竽,不管结果如何,这都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医学奇迹啊。他飞快地下达各种命令,而命令又立刻变成行动,有条不紊地进行。傅宸雪和苏樱换上无菌服,双手消过毒,戴上口罩,刚要进入手术室,看到拓跋倾城被蒯其亮拦住,蒯其亮劝道:“倾城,你不能进去。病人是你的爷爷,关心则乱,你的心情太激动,会影响手术,所以还是站在外面等比较好。”
拓跋倾城哀求道:“蒯院长,让我进去吧,你放心,我保证不会添乱。”
蒯其亮摇摇头,坚决不同意。
拓跋倾城看到傅宸雪、苏樱和郭良栋走过来,赶紧拦住傅宸雪,央求道:“傅宸雪,让我进去吧,我是护 士,知道该怎么做,请相信我……”
傅宸雪看看苏樱,又看看郭良栋,最后把目光落在拓跋倾城那张满是渴望的漂亮脸孔上,轻轻点点头。
拔跋倾城高兴得差点儿跳起来,叫道:“傅宸雪,谢谢你!”
郭良栋和蒯其亮看着欢呼雀跃的拓跋倾城,都不禁摇摇头。
拓跋颐和拓跋绿薇也想过来,被医务人员拦在隔离区外面,拼命向拓跋倾城挥手。
手术台上,无影灯下,拓跋宏静静地躺着,身体枯瘦,肌骨干瘪,像是一具木乃伊,只有微微翕动的喉结还能勉强证明他是一个活物。傅宸雪看一眼苏樱,笑道:“阿樱,你主刀,其他的交给我来做!”
“宸雪——”苏樱做过无数次手术,像今天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若说心情没有波动是不可能的。
仿佛看透苏樱的心思似的,傅宸雪拍拍她的手,笑道:“放心,天塌下来有我顶住呢。你只管放手去做,我就在你的身边,不是吗?”
“嗯!”苏樱使劲儿点点头,傅宸雪的从容、镇定、温柔和体贴让她的心很快安静下来,这个时候,她应该想的是如何做好手术,而不是患得患失,心思杂芜。医生以救死扶伤为天职,岂能计较个人名利得失?作为出色的微创外科专家,她见过太多的生死离别,难道还勘不破这点儿心魔?
拓跋倾城就在傅宸雪和苏樱的身后,看到这一幕温情脉脉无声胜有声的旖 旎,心里既是羡慕,又是一阵难言的失落。
傅宸雪走到手术台前,抽出金针,金针纤细柔长,在无影灯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傅宸雪拈起金针,双手挥动,仿佛有八臂八手,漫天皆是翩跹的指影,如风回雪舞,星辰飞渡。众人看到一片灿烂金光,犹如太阳的光芒,都不禁闭上眼睛。再看时,却见36根金针精准无误地刺进拓跋宏全身36处穴位。这种功夫,她们闻所未闻,如何不心旌目摇,敬畏如神?傅宸雪向苏樱点点头,双掌一落,一只手按向拓跋宏的头顶,一只手按在拓跋宏的肚脐上,“先天太乙真气”由“百汇穴”灌入拓跋宏的身体,与“神阙穴”输入的真气互为阴阳,自成天地,在四肢百骸间流转不息。随着经脉的充盈,傅宸雪逐渐加大“先天太乙真气”的输送量,拓跋宏行将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