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的灯光打在哈利手上书本的文字上,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专注的目光在字里行间彷徨。闲适的黑色浴袍似乎并不是他的尺寸,略大了一些,长发披于肩头,松散地在发尾用一条黑色缎带系着。他翘脚坐在卧室的软沙发上,像是没有骨头般地。不过,即使这看上去一点也没有坐相的姿势,但有种天然的慵懒式的优雅从他的身上流露而出,在这个房间中静默地流淌着。
和卧室相接的盥洗室中隐隐约约传出一些细微的水声和动静,在这个安静的空间中成了唯一的配乐。不过,很快地,声音归于静寂。一个高大的身影在三分钟后从盥洗室中走了出来,带着一丝水气,在灯光下,他的身形显得有些朦胧。不过,在水气散去之后,他向哈利走了过来。
“在看什么?”带着热气,他把坐姿不良的哈利揽进了怀里。
“没话找话?西弗,恕我直言,这可不怎么高明。”哈利动了动身子,在伴侣怀里找到了最好的位置,但目光却没有离开书本上的文字。
“呵呵……”西弗勒斯发出愉悦的笑声——在哈利耳中,这声音好听到无法形容,带着磁性的低沉嗓音,让听到的人身上暖暖地流过一丝酥麻,“嗯哼,学我的语气也不怎么高明。”
哦,梅林——哈利心中□□——这还怎么让人?!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声音?这样的人?
一只手伸进了哈利的袍子,在哈利滑腻的肌肤上轻抚。在某个点上停留,让哈利顿时一僵,手上的书掉在了腿上。
“我很意外,你今晚竟然穿着我的浴袍。my-boy,你是否应该就此给我一个解释?”西弗勒斯一边说,一边挥了挥手,那本书就自动地做好标记然后自己飞到了离床不远的书柜里。
哈利用绿眼睛横了一下自家男人,西弗勒斯在某些方面恶劣极了,原因他又不是不知道,还非得要自己说——明知故问最讨厌了。
西弗勒斯其实也并不是非要从哈利口中得到已经知道的答案,只不过是想要逗逗他罢了。今晚的气氛很好,他知道哈利明天就要离开一段时间,所以,不由得想要逗弄一下。属于情人间的小小游戏,会让夜生活更加别开生面。
“不过,哈利,你刚才那样的坐姿,会让你的健康受到伤害。”西弗勒斯当然知道见好就收,轻轻埋在哈利的颈边啄吻着。
“西弗……”哈利接受着西弗勒斯亲昵的举动,听着他说着和动作一点也不相关的教训,略带无奈地想道: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说些情话么?不过,为什么自己竟然会有种由心底而生的暖意?
“我觉得,我们不是才刚刚在一起的小情侣?或者,你希望我用那些幼稚的男孩拿来欺骗小女生、小男生的华而不实的谎言?”西弗勒斯把下巴搁在哈利的肩膀上,一只手还在哈利的浴袍里作怪,另一只手则紧紧地在哈利的腰间禁锢着他。
哈利已经整个贴在丈夫的怀里了,后背隔着两层薄薄的睡衣就是西弗勒斯的胸肌。他和西弗勒斯经常袒裎相见,所以,即使不看到他也能够描绘出西弗勒斯的美好身形。对于哈利来说,他是大卫、是缪斯,人体最美好的极致。
“当然不,如果你真的说那些话,好吧,华而不实,那么,我反而会觉得你是喝了什么不对的药剂。”哈利笑着抬手勾住了丈夫的脖子,歪着身体和脖子,和爱人来了个法式舌吻。
吻热情而温馨,结束时两个人都是满足地叹息着。那种灵魂都要沉醉的美好感受,是独属于灵魂伴侣之间得天独厚的交融。
“哈利……”西弗勒斯轻轻呼唤着爱人的名字,并不急于将人拆吃入腹,他知道哈利有心事,他不想对有心事的哈利下手。
“还真是……你就不能装不知道么?”哈利笑着在西弗勒斯怀里微微喘息,平复着刚刚那个吻的影响——明明自己长年煅练,身体应该比西弗勒斯好,但是为什么每次都有些落下风。
“抱歉,不能。我确定自己不想让你带着对别人的心事□□,那样会让我觉得你随时都有分心的可能。”西弗勒斯撇嘴说道。
“好吧。”哈利也有些懊恼。
“显而易见,格兰杰女士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政客。”西弗勒斯知道哈利的心事是什么,很自然地提了出来,对昔日的学生做了一个评价,“既想要维护自身所谓的正义,又希望达成魔法界的繁荣。世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邓不利多教出来的学生怎么都尽想着两全其美?老狐狸本身都不会想着这样的好事,否则也不会那么干脆地和格林德沃说分手,并且一次也没有再去纽迦蒙德看望过那个一代黑魔王了。”
哈利听了丈夫的话,不由笑了笑。他和赫敏在宴会尾声时谈了谈,并不是太愉快的谈话。赫敏有些醉了,言辞间有几分埋怨和责怪。或许对于赫敏来说,酒后所吐露的多少才是她心底深处的情绪。不过,哈利没打算深究什么。他和她之间,曾经可以称得上挚友,现在或许也是可以归为亲人的存在。但她不是他的爱人、不是他的孩子,他不需要为她的人生负全责。他可以在她需要帮助时无条件伸手,可以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