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确,你一开始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杀我的计划。我不否认在我们相处的那几天里你的想法动摇过,但是最终你在杀我的时候却没有任何犹豫。”
“你这么说,是在怪我吗?”云秋泽盯着展昭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怪你?”展昭好笑地看了看云秋泽,“我有什么立场去怪你呢?你又不是我的朋友,你想杀我,我不会怪你。当然,你不杀我,我也不会感激你。云秋泽,你还搞不懂吗?对我来说,你只是白玉堂的敌人,自然也就是我的敌人。对我来说,我只需要想办法将你绳之以法就足够了。就好像现在这样,我坐在你的对面,等着你供出你的全部罪行。这才是我最喜欢的感觉。”
云秋泽深深地看着展昭,在听到这番话之后,他的脸上也没有出现过一丝愠怒的情绪。在展昭说完以后,他竟然轻轻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样,能让你有一点喜欢的感觉,对我来说也是不错的体验。毕竟在我们朝夕相处的那几天里,我能感觉到,你可是一点都不喜欢我,尽管,我们当时那么亲密。”
云秋泽的话让展昭眉头一皱,白玉堂更是用力捏了一把椅子扶手,锐利的目光仿佛要把云秋泽射穿一样,眼神更是瞬间变得十分危险。
云秋泽好像并不知道自己的话让白玉堂的情绪变得很糟糕,他依然含笑看着展昭。云秋泽的眼神让白玉堂十分不爽,他冷冷地拍了一下桌面,“云秋泽,你叫我们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吗?!还不快点交代你的罪行!”
云秋泽瞟了一眼白玉堂,淡淡地道,“你想知道什么?”
“你所在的组织,你的同伙,还有你的资助人。”白玉堂盯着云秋泽阴郁的双眼,冷冷地说道。
云秋泽眯了眯眼睛,沉吟片刻,答道,“如果我把这些都告诉你,我一定会死。”
“你以为你不说就不会死吗?”白玉堂冷冷地看着云秋泽,“你犯的罪,即便是万死,也没办法洗清了。”
“白玉堂,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个脾气。”云秋泽看着白玉堂,无奈地笑了笑,“我觉得你真不该来作刑警,你应该再回特警队。你适合抓贼,可是你真是完全不适合审案。展昭,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问题再次抛给了展昭,展昭微微皱了皱眉,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并不了解当特警的时候白玉堂是什么样子,但是,在他为数不多的现场观看白玉堂审案的经历中,他也能得到跟云秋泽相似的结论。白玉堂,的确不适合审案。但是谁说刑警一定要会审案呢?
“其实,他能把你抓进来就已经足够了。”展昭不冷不热地看着云秋泽,“想想看,你当初不是信誓旦旦,说白玉堂一定不可能赢吗?你精心设计了一场心理剧,就是想要治好你自己的毛病,同时给白玉堂致命的打击。但是你看看现在,白玉堂的病已经完全好了,我也死里逃生,好好地坐在这里,而你呢?你的病怕是永远都没希望好了吧!”
展昭很少这样不厚道地诅咒什么人,即使对方是伤害过他的罪犯,展昭也通常会用理智专业的态度去对待他们。但是云秋泽显然是一个例外,即使像展昭这样的人,也做不到面对云秋泽的时候好声好气。他坏心地给云秋泽下了个结论,其实这也是他自己的愿望,他真希望云秋泽被枪毙或者被关在精神病院里面住一辈子。这种混蛋害人精,不见天日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可是让展昭没想到的是,在听完自己这句话之后,云秋泽竟然笑了。他盯着展昭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白玉堂的病已经好了,而我的病却没有好。但是在我看来,我跟他并没有什么区别。我想唯一的不同就在你的身上。白玉堂的病,是因为你的存在才好的,我说的对吧?”
展昭没有回答,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云秋泽。云秋泽微微挑眉,继续说道,“既然如此,展昭,我想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去找你来做我的医生,才有希望治好我的病,你说对吗?”
展昭心底一惊,白玉堂却已经忍无可忍,他猛然起身向着云秋泽冲了过去,并同时厉声喝道,“你放心,你这辈子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展昭心道不好,急忙以最快的速度跟上,拉住了就要扑过去狠揍云秋泽的白玉堂。
“展昭,你放开我,我一定要教训这个混蛋!”
“不!小白,我们走吧,现在已经没必要再对他动手了!”展昭死死拉住白玉堂,直到可以确保白玉堂不会因为冲动而犯下错误之后,才冷冷地对云秋泽说道,“你想见我,你已经见到了。我希望你能履行你的诺言,交代所有罪行。”
说着,他连拉带拽地将余怒未消的白玉堂拉出了审讯室。
展昭拉走了白玉堂,云秋泽一直面带微笑地目送着他们两个人出去,直到大门被白玉堂狠狠摔上,他才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这个混蛋!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威胁你!”一出门,白玉堂就气急败坏地砸了一下墙,巨大的响声让展昭心里一惊,不用感受他就知道,那一下肯定会把白玉堂的手砸得很痛。
展昭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地上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