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来说,可能连丝毫的怜惜都不存在。他们不知道你是谁,也不会提及你是如何死的,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如果埃文够仁慈或许他会为你准备一个漂亮的墓碑。”他的手指划过埃尔莎颈项,他的眼神略失了失神,那根他送给埃尔莎的项链并不在那里。
“我原本就是一个小人物。”她倔强地看着培提尔,心还在胸腔里痛。
“愚蠢的女孩。”培提尔笑着摇了摇头,“你是从什么时候决定相信我的呢,培提尔.格林格拉斯从来都不屑于这样的信任。去看看他吧,如果天亮前他还不能醒过来,我们就有大麻烦了。”他放开她。
夜晚依然漫长,斯内普的身体由于伤口的问题开始浑身滚烫起来。
“……别杀她……”他梦呓着。
埃尔莎从琪维的手中递过毛巾帮他擦拭着额头渗出的冷汗。
“先生说这药剂会对斯内普先生有用。”塞亚走进来时递过一杯冒着热气的黑色药剂。
埃尔莎轻点了一下头,轻轻扶起斯内普的身体喂药剂,好烫……整个身子如同被扔在火里……她的眼眶湿红起来……
“别担心,他会好起来的。”琪维一边帮着扶斯内普,一边安慰道。
“为什么帮我?”埃尔莎终于提问。
似乎是没有意料到埃尔莎会那么直接提问,可琪维的反应超出了埃尔莎的预料,她的眼睛从斯内普的身上移开,但并没有抬头看向埃尔莎。“我并不是在帮你……”她静静地说,“我在帮我自己。”
“我只是迷茫,琪维。”埃尔莎的语气突然放得柔和了一些,或许,是她太过敏感了。可是,不管琪维.靳与培提尔之间是什么关系也好,是什么利益也好,这与她有什么关系,只要斯内普是安全的,足够了。
琪维咯咯地笑了,她很少这样,琪维.靳什么都不出彩,她只做属于她该做的事,就连当初斯莱特林们以她为笑点来取乐,她也总是表现得淡淡的。
“我只是一个错误的产物,我母亲曾非常爱他,当我的父亲去世那一天,他才答应我母亲要照顾我。你能想到吗?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关系,虽然他从不承认我是谁……”
心又被狠狠扎了一下,埃尔莎忘了如何去惊讶,“别说了。”她垂下眼睑去看斯内普的脸。
一整夜,埃尔莎都未曾合眼,每隔一段时间就去试探地抚摸斯内普的额头,那里没那么滚烫了,培提尔的药剂确实有效,埃尔莎知道现在不该去纠结斯内普口中呓语着“不要杀她”的那个她是谁?
天边有些微微地亮起来,窗户被染成了青黄色,门吱呀一声开了。埃尔莎下意识地抬头去看,急忙将手里的项链想要收起来,可是,该死的,那根银色的项链勾住了她的袖扣。
琪维轻轻的走进来,“我今天要回学校了,他好些了吗?”她的眼睛明明落在自己的袖口上。
“烧退了。”埃尔莎简单地回答。
“格林格拉斯说呆会儿会过来检查他的伤口,正常情况下,烧退了代表情况是乐观的。”
“格林格拉斯先生?”她扯了扯嘴角,其实完全可以不这么在意。这是在为娜塔洛娃报不平吗?一边口口声声说自己爱着娜塔洛娃,一边又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
“为什么不是父亲,先生不是一个不愿意负责的男人。”她开始低头摆弄那个项链,那是培提尔送给她的。这根项链,代表着他的死亡……他说过,如果有一天他死了,希望埃尔莎为她收尸,并且给他一个体面的葬礼……
缠绕在袖扣上的项链被摘了下来,她的手指停顿了一下,因为琪维在边上轻轻地说,“我妈妈很平凡,可她确实是为了爱连自尊都不要了,父亲的葬礼后他才肯见她……”她笑了笑,“对不起,你一定不喜欢听这些,我也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对第二个人提及,他不会喜欢的。”
埃尔莎怔怔地看着琪维,有些过意不去了,“确实让人惊讶。别告诉我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你的亲生父亲能接纳你。”
“当我得知的时候同样惊讶。”她毫无所谓的样子,“我妈妈让我发誓一定要忠于他,直到生命结束,她承认一切都是她的错,我只是他们酒醉后的一个错误。很漂亮的项链……”琪维对着埃尔莎笑了笑,可眼睛里明明有着湿意,“我无意中看到这根项链曾经出现在他的书桌上,好几天,放在同样的位置上。他从不解释,从不承认我是谁,他告诉我他会给我全部,但我必须是琪维.靳,他必须是格林格拉斯。天知道如果让他知道我与你分享了这些我会是什么下场。”
埃尔莎看着她,她点了点头,“我保证,他不会知道。”
“也许相信你是对的。”她看着埃尔莎,“我要回霍格沃次,这间房子有些小,如果你要洗漱一下现在可以去。”然后她转过身慢慢走出去并且轻轻关上了门。
埃尔莎低下头去看缠绕在自己手指上的项链,那根银色质地的项链在壁炉的火光里亮亮发光,她开始有些同情琪维了,可这样的同情只唯持了几秒。斯内普床蹋上的动静让她回过神,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