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莎收到了邓布利多的来信,她应该第一时间回圣芒戈,斯内普醒了。可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的信随之而来,他们不会在意斯内普现在是什么样的,或醒的或依然昏迷着,他们只在意对自己有用的人或事。
“你应该在收到我的信后就回罗齐尔庄园。”培提尔在圣芒戈魔法医院的大厅里截住了埃尔莎。
在面对这些人的时候埃尔莎已经习惯了第一时间避开直视,她垂下了眼睑,让自己看上去并不会显得太倔强,虽然她曾说过要把信任给眼前这个男人。
“埃尔维斯很生气,或许,你不急着回去是对的。”他又说,“可他,确实是很生气。在听说了你近期的表现后,他认为你给罗齐尔家蒙了羞。”
“我想上楼看看西弗勒斯。”她嘟囔着。
培提尔拉了埃尔莎一把,可也只是轻轻地拉了她一把,他没有回绝或说些其他的,只是跟在她身后。如果埃尔莎决定要做些什么,她就会去做些什么。
“一向少见,邓布利多校长。”培提尔和等待在那里的邓布利多打招呼,他看起来并不在意关于理念关于不同的信仰,也丝毫不介意埃尔莎紧张得要命的神情,而是异常绅士的向校长行礼,完美的无从挑剔。
“真高兴能看到你能守护兰顿小姐的到来。”邓布利多圆滑且自然地笑了笑,他低头看了埃尔莎一眼。
“非常荣幸。我和埃尔莎的母亲是非常好的朋友,受她所托,总要履行我的义务。”培提尔撇了撇嘴,展现出往日里的微笑。
“西弗勒斯已经醒了。”邓布利多低头对埃尔莎说。
“是的,教授。”埃尔莎很轻声的回答,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他们全都当她不存在,他们完全可以继续说话。如果可以的话,她不想自己的身边跟着培提尔,特别是现在这种情形下。当他们把培提尔.格林格拉斯隔在门外走进斯内普的病房时,埃尔莎下意识地说,“我在楼下遇到了格林格拉斯先生,教授。”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说,可这句话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脱口而出,这就像是她在撇清一些关系……什么时候她成了这样的人。
“他很有一套,从我教他的时候。”邓布利多点了点头,很少能直接感受到他的厌恶,“那时候我还是变形术教授,和他在一起的感觉一定会很奇怪吧。”他看着埃尔莎,他又让她感觉到了那种直直的有着穿透力的目光。
“曾经,他的年龄如同西弗勒斯那么大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非常俱有天赋的孩子。一个男孩就在课堂上直接倒在了地上,他受到了诅咒。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个男孩爱上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可那是他所喜欢的女孩。”
“培提尔?”她禁不住问。
“所有的孩子都吓坏了,他们都只有十六岁,就在那间变形课教室边上被废弃的教室里,现在堆放着杂物。”邓布利多继续说着,他只是轻轻抬了抬眼皮分了一个眼神给病床上的斯内普,他看起来快醒了,“我们都有年轻气盛的时候,埃尔莎。我们都有选择错误的时候,会有迷茫和困惑,每个人。这就是成长,决择往往是痛楚的,可每个生命都值得被尊重,不管他是谁,他犯过什么错。”
“那么为什么没有审判?”埃尔莎问,“如果真的证据确凿,完全可以审判他,魔法部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只是,有些事让我想到了他,他喜欢这么做。”
“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
“有些答案在心里。”邓布利多指了指埃尔莎胸膛的方向,他认真地看着她,然后缓缓放下了那只有着苍老皱纹的手。
埃尔莎轻喘了一口气,她看向门那边,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应该就在门外等待。“可是,没有证据,教授。”她转过头,面对着斯内普,就像在和他说话一般,“他让我想起了父亲……”然后,她无精打彩地坐到了斯内普的床沿边。
“西弗勒斯——”她轻声叫斯内普的名字,可他缓缓睁开的眼晴却是陌生的,就像是在努力思考着什么事,又像是在经受剧烈的疼痛,让他的眉头都纠在了一起。
“西弗勒斯?”她又叫他,心里蛮是酸涩,她的眼眶顿时变得又红又热随时都有可能哭泣。她一直在担心他,比任何人都担心,而他醒来后却是她不喜欢的神情。
“你对她说了什么?”他的第一个问题和第一个回应。
“什么?”
“别说你不知道。”
斯内普的眼神变得更凌厉了些,就像她有多么讨人厌似的。
“你到底认为我做了什么!”埃尔莎站了起来,她直视着斯内普,并且大声的回击,“当我醒来的时候,当我能动的时候我就去祈求邓布利多校长别因为校董会的压力开除你,然后就听到你和格兰芬多们决斗的消息,你没有再醒过来。如果你一定要想知道我做了什么,那我就告诉你,我天天坐立不安如同行尸走肉,天天就连做梦都梦到你死了。而看到你醒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关于她,我也不知道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可以让你那么生气,你能不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