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合格的帝皇是不应该被后宫妃子左右情绪的,他可以雨露均沾,也可以宠爱很多女子,都比专宠一个女子来的让太后安心。
“阳儿。”太后叫了一声皇上的小名,“你可知你的责任。”
“儿臣明白自己的职责所在,儿臣不会让母后失望。”苏谦阳接下太后的话,淡淡的说道。
“既然如此,哀家也也不愿多说,皇后虽说掌宫的手段不尽人如意,但也不会是那糊涂到这份上的人,你护着贤妃的心哀家能理解,但你别忘了,你是皇上,不是普通人家的家主,这后宫中的女人,还关系到朝堂上的安稳。”
帝皇和朝堂两座大山压在苏谦阳肩膀上,这么多年他都是这样过来的,如今听太后再提起,禁不住有些不耐烦,“母后说的儿臣都明白,贤妃若有错,儿臣也不会护着,赏罚分明,但她无过的,难道为了维持这后宫平稳就要让她受委屈。”如今的他,办不到。
“皇上!”太后严厉的喊了一声,“你觉得委屈了贤妃,那皇上委屈了后宫你的多少妃子,大选当初这么多女子,你可曾去过几个,四五年过去,她们在宫中这么耗费光阴,这就不委屈了,皇后为你操持这个后宫,你却对她多有异议,这就不委屈她了,你们少年夫妻走过来,她纵使再有不对,也无大错,你何故这么冷落她。”
“朕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流连后宫,宫中有这么些人也够了,大选进来的人都没去遍,今后这选秀也可以省了,也好过她们在宫中耗费光阴。”苏谦阳的脸色微沉,他是皇上,他要负责子嗣繁衍,为皇家开枝散叶,他也要勤政爱民做个好皇帝,两者之间,他早就选择了后者。
太后啪一声拍了桌子,呵斥他,“你在胡说些什么,多年来的规矩,怎么能够省掉,祖宗家训怎么说的你都忘了,皇上你这是糊涂啊!”
苏谦阳略显疲惫的看着她,“母后,那您说儿臣应该如何。”
太后一怔,一个合格的皇上应该如何,应该勤政爱民,应该在后宫雨露均沾,应该和皇后琴瑟和鸣,应该是理智大于一切,应该不会被任何一个女人左右情绪。
但看到皇上眼底那倦意,太后这些话忽然说不出口了,她就是在逼迫皇上,他是皇上,肩负着天下重任,他同时也是她十月怀胎的儿子啊,可儿子想做的事情,当娘的却在这里极力的反对。
她当初是合格的皇后,如今是合格的太后,但她一直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儿臣以为已经做的够好了。”苏谦阳缓缓说着,“母后觉得儿臣哪里做的不够,还要母后指点一二。”
屋子里瞬时安静了下来,良久,太后叹了一口气,“罢了。”
她挥了挥手,“这件事你心里想怎么做,那你就怎么做吧,哀家不管了。”实际上,他也已经做了。
苏谦阳站了起来,躬身告辞,“母后好好休息,儿臣现行告退。”说完往门口那走去,尚未迈过那台阶,苏谦阳又转身,看着还坐在那的太后,“比起母后当年,如今的皇后做的差远了,儿臣不是冷落皇后,而是她做的事,太令儿臣失望了。”
太后倏地抬头,皇上已经离开远去。
当年的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太后眼底露出一抹茫然,当年的她身为皇后,就是以如今的太皇太后为榜样的,贤德一字做的尽善尽美。
转念一想如今的后宫,太后继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
二月入,田婉仪有了五个月的身孕,蒋茹茵去景仁宫请安的时候时常都能看到她,比起当年的江婕妤,皇后真的把田婉仪照顾的很好。
没人再敢说昭阳宫和蒋茹茵的不是,年初皇上那一场清扫,还肃清出了几个相关的美人,直接贬为低等宫女,根本没有二话。
太后娘娘那都没有出面阻止,皇后这似乎这把这口气给憋下去了,没有什么别的表现。
其余的妃嫔对蒋茹茵更是敬畏,得罪了皇后有罪,得罪了贤妃还等于得罪了皇上,罪更重。
这天皇后说起了大公主俪芸的婚事,大公主已经十三岁了,说起这亲事,其实早两年看起来也可以,有中意的等过两年说亲,不急不缓刚刚好。
皇上那并没有表态要把大公主许给谁,大公主的婚事应当是就是在这临安城内尚主了,严昭仪说要回去想想,如今也不急,皇后笑着应,“没错,多看着些,若是有中意的,来和本宫说。”
严昭仪笑着应下,除了大公主外,其余的年纪都还没到。
离开景仁宫,德妃的脸色有些不好,她看了一眼一同出来的蒋茹茵,“你可记得当年谋反时候,北图的新王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我看你多虑了,就算只是十一二岁,那个比平宁和俪彤长了十来岁。”蒋茹茵笑道,“未见有公主和亲的,怎么也不会轮到我们这,要去的话大公主更加名正言顺。”
“北图那新王到现在都还没立正妃。”德妃还是觉得心里头突突的跳,“不行,你不是和平王妃关系不错么,平王和那北图新王也认识,你替我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