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尘师太看到云浓夫妻一起过来,也十分高兴,一边吩咐灵珀下去跟厨上说再添几道秦翰爱吃的菜,一边嗔道,“也不知道太子成天叫你都忙些什么,竟然连家都顾不得回了,你算算,一个府里住着,我都几日没见你了?”
“是我的错,待那边的事了了,我就上书称病,好好在家里养上一年半载,陪陪母亲跟浓儿回云南去转转,”秦翰已经在想辽东结束之后的事了。
“真的?你可不能骗我,没想到我还有回去的一天,”梁尘师太一下子激动了,“也不知道侯府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浓儿,到时候我带你看看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还没等云浓应下,梁尘师太已经有些泄气,“可是那边的事要什么时候才能了啊?太平了这么多年,哪里去找能征惯战的将领去?要是你们外祖父还在就好了。”
“母亲您放心吧,不一定靠打的嘛,再说了,真打咱们也不是打不起,有一件事只怕过几天你们就会听说了,英国公府的高舜丰,跑了。”秦翰帮梁尘师太跟云浓一人挟了一筷子菜放在她们面前的小盘子里,“等消息传来,你们该到英国公府去看看,就去看看,这事儿啊,传的越大越好。”
“你的意思是?高舜丰跟着罗慧玉跑了?!你干的?”云浓瞪大眼睛,可真舍得下本儿啊,为了辽东。
秦翰对云浓的领悟力习惯了,回瞪她一眼道,“什么叫‘我干的’?我干什么了?”
“停,你们说什么呢?就像浓儿说的那样,高家小子跟罗家丫头跑了,关应淳什么事儿?你为什么说是他干的?这两个人伤风败俗与应淳有什么关系?”这种罪名梁尘师太可不许任何人往秦翰头上扣!
“母亲,不是这样的,”云浓凑到梁尘师太身边小声道,“高舜丰跟着罗慧玉跑了的事,应该是你女婿安排的,”说到这儿她冲秦翰甜甜一笑,“我猜的可对?”
“是,贤妻高明,”秦翰回了云浓一笑,“快吃吧,吃完你不是说还要到桃林里看桃花吗?”
梁尘师太也明白了云浓话里的意思,不由叹了口气,“唉,那些文臣清流成天说勋贵之家是国蠹,好像这个国家都是他们在出力勋贵们只会吃饭享受一样,可真要是出了事了,还不是咱们这样的人家儿舍了子孙的性命往上冲啊?高家小子这一去,一招不慎,能不能回来都不好说,算了,快吃饭吧,就按你说的,待高家消息出来,我们就过去看看,也帮着,散散消息。”
梁尘师太的一番话叫大家都没了心情,三人默默的吃完饭,梁尘师太也不再留他们,云浓跟秦翰也没有急着回维俪院,两人也没带丫鬟,秦翰亲自挑了灯笼,二人往桃林方向散步。
“早知道就叫人在桃树上挂了灯笼了,那样才好看,”芊丝亭虽然拆了,可桃花林还在,只是黑漆漆的分不出哪是花哪是叶,秦翰将手中的灯笼举高,“我记得看你站在桃花树下,真跟桃花仙子一般。”
“怎么?不再因为我见姓彭的生气了?”云浓叫秦翰出来,看不看的到桃花根本不重要,她只是希望秦翰能够放松一下,不要把弦绷的那么紧。
“生气?你过去跟他有说有笑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好像很生气,又很失望,恨不得直接过去将你拉走,”秦翰失笑道,“大概那个时候起,我就已经喜欢你了,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你将那灯笼挂到树上,对,就那儿,”云浓指挥着秦翰将灯笼挂好,看他疑惑的望着自己,也不说话,走过去直接搂了他的腰将头靠在秦翰的胸前,“别再生气啦,我现在能明白你的心情了,今天我很高兴,不对,有一件事我一直很高兴,只要一想起来,心里有很满足。”
“什么事?关于我的?”云浓很少在外面这么主动,秦翰打开身上的斗篷将云浓裹在怀里,“那你可得给我讲讲。”
“其实就是高舜丰这次的事,其实这件事由你来做,或许效果会更好,毕竟罗明玉是罗宪庆的女儿,你若是跟她回去,会更容易查清楚辽东的事情,可是你没有,”云浓在秦翰怀里仰起脸,“我这个人很自私的,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虽然我可以跟自己说,你是为了大局,为了永安,可是心里会存上疙瘩,所以你以前骂我是对的,当初我说为了慧安长公主才那么做的,不论我的出发点多么好,我的方法用错了。”
云浓不能跟秦翰说自己与常人不同之处,也不能告诉他自己去见彭乐达的另一个原因,可是她心里却清楚,秦翰有自己的行动给她上了一课:有些路虽然近,但如果那是拿尊严换来的,就不能走。
“现在知道错了?”秦翰伸手在云浓的翘臀上轻拍一下,觉得手感不错,顺便就留在那边不走了,“要我怎么罚你?”他没有想到云浓居然会偷偷为自己拒绝罗明玉开心到现在,心里不觉有一种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的感动,“你要知道,高舜丰那小子到底是火候欠一些,虽然太子派了几个人跟着,可大家还是提心吊胆的,若是我去,那可不一样了,为了这个,你家夫君可是得罪了东宫了。”
“真的?因为你不肯施美男计,太子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