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律法所限,官吏不能经商,彭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您哪只眼睛看到他经商了?”秦翰留意海运的事居然被彭乐达注意到了?这个消息她得赶快告诉秦翰,这彭乐达可不是一般人,再被他发现什么端倪就不好了。
“噢,郡主应该知道,我帮王爷打理着王府的生意,应该这么说,霍家似乎准备染指海运了?可他们怎么不在江南搞呢?怎么跑到山东去了?”彭乐达从来没有放弃过对云浓和秦翰的关注,霍家如今得了永昌郡主的支持,生意越做越大,而彭乐达名下的生意,原本因为投效了靖郡王倒是保住了,可是近一年来朝廷处处打压,越发的不好做了。
造海船贩洋货是彭乐达的聚宝盆,现在霍家也要分一杯羹,他哪里会眼睁睁的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流入别人的口袋?
“霍家做什么生意我不知道,这也与我无关,不过彭先生,您在江南,霍家去了山东,应该对你没有什么影响吧?”霍家在山东,那肯定是在帮秦翰和东宫了,云浓可不想叫彭乐达生出误会再给他们使绊子坏了秦翰的事,“虽然我不太懂生意上的事情,不过生意各做各的,不好么?”
“本王也是这个意思,如果霍家真的想做海上生意,不如叫乐达指点一二,有银子大家一起赚,”靖郡王听云浓这么说,连忙道。
“郡王盛情原不敢辞,只是霍家想从山东出海,或许有他们自己的打算,也或许就是为了不跟王爷冲突,永昌认为,大家相安无事便好,至于指点什么的,彭先生挺忙的,想来也不会有时间,何况霍家人也是做老生意的了,能不能成的,他们应该有也准备,”云浓可不想这两位跟着乱掺乎。这两年看下来,靖郡王梁崇瑞纯粹是被一群猪队友给害了,若是身边没有那些“胸怀大志”,“志大才疏”的队友,只怕早就是个逍遥王爷了。
“听说秦大人跟罗家女儿走的挺近,从辽东千里迢迢将人护送回了京城?不知郡主此时做何感想呢?”彭乐达的声音幽幽从云浓身后传来,他就不相信了,云浓一个现代姑娘,口口声声跟自己说什么只能有她一个,现在竟然容忍丈夫跟别的女人搞三捻四?
“彭先生不但生意做的好,外头那些无知妇孺们的流言蜚语知道的也挺清楚嘛,”敢情秦翰还“千里送京娘”了呢,云浓转身理了理身上的披帛,浅笑道,“从来没有的事情我没有功夫去发什么感想,我只知道我们夫妻过的很好就行了。”
“你跟她说这些做什么?”看着云浓走远,靖郡王不满的冲彭乐达道,“我看秦应淳那个性子也不会跟姓罗的贱人有什么,”关键是,有云浓这样的美人在怀,靖郡王才不会相信还有男人有心思去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
彭乐达对付靖郡王简直就是信手拈来,“我不是想叫您能跟郡主多呆一会儿么?想跟她东拉西扯,也得找些她愿意说的话题才是,至于那个罗明玉,有道是‘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王爷怎么知道那秦应淳就不乐意?没准儿府里一个,府外一个,左拥右抱得意着呢。”
“我看秦翰不是那样的人,而且,”虽然心里不想承认,可靖郡王心里清楚,云浓并不是他最初想像中的那个娇弱胆怯需要自己保护的小姑娘,可明明知道这样,他却觉得自己对云浓的心意就像进了一个没有回头路的溶洞,看不到前方,也没有回路,只是往前走,明知道她不会有回应,可是却无法舍弃。
从贾府回来之后,云浓的社交之旅便一发不可收拾,三天两头的带了吴家姐妹出入各种赏花宴赛诗会,为的就是能不负老秦氏重托,将自己这两位“妹妹”给推销出去,好在吴尔雅跟吴尔娴个人素质过硬,没过半个月,便有人家遣了相熟的太太过来探口风,当然,这后面的事情就不在云浓的职责范围内了,她寻了个借口带了人又搬回了郡主府陪染尘师太去了。
“这是吕家的礼单,你看看,”云敏仪将一张大红洒金贴递于云浓,“昨天吕家大奶奶到我那儿去了,说是她家婆婆已经从江南过来了,这两天挑了吉日就到洪山提亲,这次我过来,是特意接俏姐儿回去的。”
“前两天老太太送信儿过来,说是大伯回来了?”云浓打开那张帖子,心里啧舌,这吕家果然有钱,光这礼单上的东西,四五百两了,“我又不帮他们什么?不该收这礼的,不如都添到姐姐嫁妆里罢,这历来嫁妆越足,到了婆家越有底气。”
“就依你,你祖母的意思,想叫你回去呢,说是订亲的时候有你在,俏姐儿也有面子不是?也叫你大伯见见秦大人,”云敏仪将胡氏的意思告诉云浓。
“订亲就算了吧,姐姐成亲的时候我一定回去,”毕竟她已经是过继出去的女儿,不好老找了理由往云家跑,“至于大伯,前几日应淳还提起呢,说是大伯连着三年都是‘卓异’,就算是不升,也会平调到好地方去,他说要下帖子见见大伯。”
秦翰官儿不大,可他身后站着的是东宫未来的新帝,而秦翰能这么跟云浓说,只怕自己这个堂兄在太子那里已经挂了号了,云敏仪已经喜的无可不无可了,恨不得立时就回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胡氏。
转眼就到了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