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酒放松一下,没想到这丫头不但一点量也没有,还贪恋杯中好滋味,一口气就是好几杯,现在可好,这么个醉美人坐在眼前,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云浓斜斜的倚在拔步床的阑干上打量着这张簇新的大床,心里迷迷蒙蒙的想着以后自己就要这在这个张床上跟那个叫她动了心的男人共渡一生也挺不错,再抬头时却迎上了秦翰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自己面前的脸,一颗心不自觉的跳了起来,只觉喉间微干,忍不住轻轻舔了舔嘴唇,这男人原来长的这么好。
在满室的烛光映衬下,秦翰薄薄的唇带着浅浅的笑意,斜飞的浓眉如墨,那双狭长的凤眸像是嵌在暗夜中的繁星,闪耀动人,云浓觉得整个人都被吸入他的眼中,他呼吸之间那带着微醺的酒气,扫过她的脸颊,也拂在她的心上,“我以前就觉得你长的不错,今天仔细一看,倒也算是貌美如花了,呃,我真是赚到了,来,帅哥给姐笑一个-”
话一出口,云浓便知道自己一紧张就有些犯二的毛病又犯了,但想到自己居然捡到这么个宝贝,云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面部表情,又是一阵儿傻乐。
秦翰也在看云浓,她的红色中衣上没有一丝纹样,丝滑的天罗锦如一团葳蕤的红光轻笼在她的身上,将她美好的身形完全展现在他的面前,她正仰头看着自己,优美修长的玉项延伸成一条完美的弧线,迷蒙的杏眸溢着一汪春水,秦翰情不自禁抚上了她的脸,“你说什么?敢调戏自己的夫君?”
“夫君?噢,是丈夫啊,”云浓伸出纤指轻轻滑过秦翰飞扬的眉,沿着高高的鼻梁向下停在他的唇上,纤指在他温润的唇上轻轻摩挲,“我不调戏你,还能调戏谁?”
醉酒的云浓完全没有了人前温婉乖巧的模样,她神奇的将小女孩的纯真可爱和成熟女子的妩媚甜蜜糅合在一起,秦翰看着她,一向冷峻的神情已经化为了春风,他一把抓住云浓已经落在他喉结上的手,“我扶你躺好,该歇息了。”
接下来的夜短暂而迷乱,云浓不知道自己反复醒来睡去到底几回,唯一留在记忆里的就是只要她睁开眼,秦翰那如雨丝如熏春般的吻便会及时落下来将她裹个密不透风,直吻到她遂了他的心,称了他的意,与他缠绵化为一体,再在尽情放纵之后昏昏然睡去…
“醒啦?还早着呢,咱们再睡一会儿,”云浓抬眼看着红罗帐里已经见天光,恍惚间想起自己昨天度过了一个什么样的新婚夜,不由脸一红将头埋在枕间,不敢面对背后的那个人。
秦翰含笑在云浓玉白的脖项上轻轻一吻,“怎么?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嗯?”
感觉到身上那只手又开始不老实,云浓胳膊一撑想翻的离秦翰远一些,可是却被他再次搂在怀里,“昨天咱们光顾忙了,都没好好说说话,你要是不困了,跟我说会儿话好不好?”
“有什么好说的?”云浓从胳膊上露出一只眼睛,“我昨晚好像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想想自己昨晚的反应,呃,确实有些热情,呸,她必须什么都不记得。
秦翰将云浓沾在额前的长发仔细的撩到耳后,又将她的手臂拉开露出头脸来,“你不记得不要紧,我记得就行,我会记一辈子。”
只有身陷其中的人才会知道晨起的美人有多妖娆,秦翰再也忍不住,翻身将云浓压到身下,“我们一起再回忆一回好不好?”
这一闹就到了辰初,听到秦翰唤人进来,忙披了衣衫躲到净房里,她实在觉得自己不好意思面对进来的那些人,尤其是白荻绿蚁这些从小跟自己的一起长大的丫鬟。
“郡主叫奴婢来,”绿蚁笑眯眯跟进净房,冲云浓一福道,“郡主大喜,嘻-”
“吭,小心叫人说咱们郡主府里出来的没规矩,还不快服侍郡主梳洗,”白荻冲绿蚁一瞪眼,“奴婢去帮您准备衣裳。”
待云浓出来时,秦翰已经端坐在桌前了,“咱们一起用了早饭再到慈恒院去就行了。”
夏日的早晨还有几分凉意,秦翰牵了云浓的手一边跟她讲隆平侯府的布局和各院子住的什么人,一边慢慢向慈恒院踱去。
“其实今天也就是走个形式,待回门之后,父亲将你记到祖谱上,也就没什么事儿,”身边多了个人,似乎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隆平侯府也格外顺眼起来,一山一景都透着生机和雅趣,“咱们院子是我特意向父亲要的,地方大离外头也近,我又叫人在旁边开了侧门,以后咱们的人进出也方便,至于姑祖母那里,你身份在,不必每日过去请安,吴氏和白氏,你若是喜欢了就见见。”
这些都是题中之义,云浓原也没有打算跟秦家这些人周旋,含笑一一应了,一路行来,她将隆平侯府的大致格局也看了个差不多,虽然侯府不大,奈何人口更少,加上不擅经营,除了住人的院落,有些地方看起来颇为荒凉,隆平侯更是将直接将两个院子并成一个臻朴院给他们成亲,若是遇到人口众多的人家,只怕娶一个郡主进家,还得往外扩建才行。
“可算是来啦,我还以为得等到晌午呢,”白茹贞见丫鬟引了秦翰和云浓进来,忍不住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