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明皇上“只”爱自己的女人才是傻瓜,自己反正是落了串好东西。这种罕见的珠宝,自己不戴卖了也能换一大笔钱呢。
除了周惠妃还有李妃,剩下的陪座的只是三个嫔位的宫妃,她们对云浓很是客气,连半礼都是侧身避了,倒没有人敢为难她。
待李妃走了,鸾玉宫只剩下染尘师太母女,周惠妃叹了口气劝道,“你也莫生气,跟那种人不值得,咱们且看她能嚣张到几时?”
染尘师太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笑脸,恨恨道,“我不是气她,我是气那个让她有底气在我面前嚣张的人!来人,去跟皇上说,我要见他。”
见云浓一脸狐疑,周惠妃笑着给她解释,“刚才李妃赏你的手串没什么了不起的,这样的东西师太手里也不会少喽,主要是当年打下交趾国的是你外祖先南平侯。”
云浓无奈的笑笑,她能说天佑帝是个渣吗?不对,在她眼里,天佑帝从来都是个渣,“母亲,听说这御花园里有一片桂花林,母亲带女儿过去看看可好?”惠妃留她们用膻,可是这么困坐在鸾玉宫也没什么趣味,还不如她们母亲出去透透气说说体己话儿呢。
“是啊,这时候桂花开的正好,你们过去看看,我么,”周惠妃一拍手边的账本,无奈的笑道,“你看我这儿还有一大摊的事儿,唉,这主持宫务,实在不是我这种人干得来的,每天少歇好几个时辰。”
“咱们这位惠妃娘娘,比我还像个出家人呢,成天就爱守着小佛堂念经,”染尘师太嗔了周惠妃一眼,起身道,“成,我带着浓儿出去走走,待晌午再过来。”
“你可是有话要与我说,”待上了辇舆,染尘师太沉着脸问道。
看来李妃成功的惹自己这位新认的娘不痛快了,云浓嘻嘻一笑,倚在染尘师太身上道,“母亲,您沉着脸可是不如笑的时候好看,我猜那李妃一定也知道这个道理,才故意叫您不高兴。”
“哼,我脸再沉也比她好看,”虽然嘴里不服,但染尘师太的神气到底是和缓了一些。
“当初交趾国进贡的时候都进了什么宝贝?只有这一串手串?那未免也太小气了,”云浓抬起手将腕上的碧玺珠串迎了阳光细看,这品相,万中无一啊,可她手上却有大小相同的九颗。
“哪儿啊,他们得敢呢,这东西不过是其中一样,姓李的贱人先抢了去,”云浓问这个,染尘师太才想起来,当初因为李贵妃抢了自己看上的东西,皇上可是又赔了她好几样自己内库里的好玩意儿,而且还同意以后但凡交趾那边进上的东西,都由她看了再入国库,“不过也好,现在归了我女儿,”现在她的心情好多了。
看染尘师太脸上露出了笑意,云浓算是松了口气,将腕上的碧玺撸下来,“不过么,她戴过的东西再好咱也不稀罕,留着将来有一天,谁家小姑娘讨了我喜欢,我就拿这个赏了她。”
“等你赏别人?那我得老成什么样儿了?”染尘师太想像着云浓赏人时的样子,噗嗤一乐,那个时候,只怕她已经做了祖母了。
“是不是快到了?我都闻到香味儿了?”云浓远远的就闻到一阵馥郁的芬芳,急忙道,“咱们下来走着去吧?这一路景致也好,”皇宫大内,她可是头一次来,不好好看看多亏啊。
她们已经可以看到不远处浓密的桂林,时下正是金桂飘香之时,微风吹过,片片桂瓣纷纷落下,馥郁的香气弥漫了整个石径小路,染尘师太也被这美景迷住了,虽然她自幼住在宫中,这片桂林也是常来之地,可如今物是人非,赏景的心情也大不相同,“怎么,你很喜欢?一会儿叫人去捡新鲜的桂花采些来,我给你做桂花糕吃。”
“母亲还会下厨?”云浓这回是真的惊了,美的跟幅画儿似的染尘师太,真心想像不到她做出来的东西是什么味道的,“您不是开玩笑吧?”
染尘师太被云浓这完全不相信的模样给激得满心斗志,“灵珊,去叫人采些桂花来,回去我给浓儿做糕点,还有,多采些,咱们也酿些桂花酒。”
“是,”灵珊也难得看到自家主子有心情做这种琐事,脆声应了,“奴婢亲自带人去摘。”
“母亲,您看,这条小道儿都被掉下来的花瓣铺满了,真漂亮啊,人在这里站久一些,只怕出去了浑身也是香的,”云浓对桂花没有多少好恶,只是这样的的桂花林她还是头一次见,满目的金黄叫她如入画中,只是可惜,没有相机,不然可得好好拍几张照片。
染尘师太也被云浓欣喜的笑声感染了,学着她的样子踩在已经有了厚度的桂花小路上,“说的不错,这才是真正的罗袜生香呢。”
靖郡王梁崇瑞看到云浓时,她正轻提罗裙在林间小路上恣意的踱步,金黄的花瓣星星点点落在她乌黑的发间,落在洁白的额头,玉做的鼻尖,淡粉的唇边。他呆呆的看着远处的人儿,连呼吸都放轻了,多日来的阴郁被化在眼前仙子的笑靥里。
“那是谁?胆子倒是大的很,敢在宫里这么放肆?!来人,”彰德公主自然注意到了哥哥的失神,冷冷的开口道,“去将那个不顾宫规的贱人给本宫带过来!”敢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