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在女人面前示弱服软的男人,云浓特别喜欢,虽然嘛,这个少年目前还略青涩,可贵在根正苗好一直未被养歪,而且学习能力似乎也强,调-教一下相信会有惊喜给自己,“我可真走了,你再心情不好,饭还是要吃的,还有,做什么事儿的时候悠着些,”云浓从秦翰怀里挣扎出来,再次理了理仪容,“这儿风大,你换个地方呆着。”
头一次被一个小姑娘这么殷殷叮嘱,秦翰的心已经软成了一滩水,乖乖的应道,“我晓得了,你放心,我晚上不在这儿的,而且现在都是七月天了,哪里会冷,倒是你,天晚了就在无垢庵住一夜再走,要么,”秦翰轻轻勾了云浓的手指,“晚上我去找你?”
“啥?”这也进展太快了,何况还是在庵堂里?云浓一把甩开秦翰的手,“你胡说什么呢?把我当成什么样的人了?”
秦翰被云浓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旋即回过味儿来,失笑道,“我只是觉得咱们难得见上一次,有好多话都没来得及说,想跟你说说话,你想着我去要做什么?真把我当成登徒子了?”
“呃,我也没有说什么啊,我只是想提醒你无垢庵那样的地方,守卫必定十分严谨,怎么可能叫你一个大男人说来就来说去就去?小心露了形迹坏了你的事,”云浓发现自己在秦翰面前真是越来越难占上风,也不再跟秦翰啰嗦,直接一甩袖子就往林子里去,我说不过总躲得过吧?
重新走回林子里时,云浓的心情才算是渐渐平复,她再次检查了下仪容,才提裙出了林子向一直站在马车边的染尘师太走去,“师太怎么不在车里等着?”
“在哪里不是等?”染尘师太仔细打量着云浓的神色,“怎么样?应淳怎么说?唉,你不知道,我也去见过他,他只是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想想当时的情景,染尘师太的眼眶又红了。
“染尘师太放心,臣女已经看了,秦公子人虽然瘦了,精神却还不错,臣女去的时候,他正一个人儿下棋呢,”这才是亲娘啊,自己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染尘师太居然就这么一直站着,“臣女先扶您上马歇歇脚,咱们慢慢说。”
“呃,好,”染尘师太这才意识自己两腿已经僵硬了,强笑一下,“到底是年纪不如人了,这才多大会儿功夫,竟然顶不住了,我记得小时候我跟皇子们打架,还被罚跪在坤宁宫呢,直跪了一个时辰,要不是皇上请来太后帮我求情,非残了不可,”染尘师太倚着云浓慢慢挪动着双腿,一边跟她讲过去的旧事。
“您先慢慢活动活动,待到了车上臣女帮您按一按,”原来染尘师太当年在宫里活的并不容易,上一代的事情云浓多少也知道一些,天佑帝做为皇六子却跟皇后生的大皇子争皇位,如果染尘师太跟他走的近,能不被皇后收拾么?
“好啦,有灵珀呢,这不算什么,你快跟我说说应淳怎么样了?可瘦得厉害?”甫一坐稳身子,染尘师太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秦公子身子自小习武,打熬的好身子,就是心情差一些,话也少,”云浓脸一红,骗人家亲娘她真的有些于心不忍。
“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他可对你说什么时候想见见我?”染尘师太想见儿子的心十分迫切。
云浓并不打算叫染尘师太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秦翰是她儿子的事,因此做出不解的神情道,“臣女也跟秦公子说了,师太您很担心他,可他听到臣女提到师太,似乎有些难过,但没有说话,也没有说要见您,”
听到云浓这么说,染尘师太颓然向车壁上一倒,“不怨他,是我不好。”若是自己可以将他养在身边,染尘师太下意识的摇摇头,自己当时是宁家的长媳,难道要让儿子背上逆臣之后的名声么?就算是保的住性命,也不会比现在强到哪里去。
回到无垢庵,云浓草草洗漱了,便又被染尘师太叫进了坐忘斋,云浓便挑挑捡捡的将自己能说的情景跟染尘师太说了一遍,又回答了染尘师太车轱辘一般的问题,才被染尘师太放开。
“看来他一时半会儿还是不愿意回来啊,”听完云浓的汇报,染尘师太长叹一声,方又看向云浓,不过目光却慈爱了许多,“这次我还真是欠你了一份人情。”
“师太莫要这么说,应该是臣女感谢师太才是,您肯带臣女去见他,臣女便是感激不尽,”云浓一脸羞涩,垂头小声道。
“不是这样的,起初顾家的人,还有我都去看过他了,他只是谁也不理睬,顾家二爷说要将他认到顾家名下,他也不肯,”想想明明有着最尊贵身份的儿子,却要成为一个父母不详的弃儿,染尘师太就一阵心疼,“现在他愿意跟你说话,我已经很高兴了。”
知道秦翰安好,染尘师太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也有了再次打量云浓的心情。她一直以为儿子是个不近美色的木头,原来是看上了这个丫头,看着云浓因为害羞而微红的娇颜,那迫人的美色随着她年龄渐长越发的遮挡不住,染尘师太不由哑然,自己的儿子确实是个不寻常的,就这宁吃鲜桃半个不要烂杏一筐的性子,就随了她。
“你真的要跟他浪迹天涯?要知道聘者为妻奔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