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嫣儿是想给他们制造一个罪名了?”听到霆嫣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福临就猜到了霆嫣的想法。
“这是自然。”霆嫣转头看向福临:“这些年福临陆陆续续培养了那么些探子。先前都只是让他们密切监视各方势力,现下可以让他们做些实事儿了。”
从便宜老爹去广东开始培养探子之后,这几年总会有一部分的探子跟着广东的商团混入蒙古、回疆各部落。而之前去了蒙古的那些,这几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他们在蒙古站稳脚跟。现在既然决定对蒙古动手了,只是监视蒙古各部的风吹草动那怎么够。当然是要让他们好好挑拨一番。
“那嫣儿打算给他们按个什么罪名?”
福临虽算不上是一个圣君,但是明君他还是称得上的。现下谈的是军国大事,福临就是心里觉着再苦涩,也生生的将那份苦涩收敛了起来。此刻他的脸上,俨然只是一个明君该有的冷静与深沉。
“我只是一个小女子。小主意可以给福临出,大决定我可不晓得如何下。所以这给他们安个什么罪名儿,那就得福临自个儿想想了。”霆嫣伸出指头,在福临光光的脑门上溜了一圈:“至于小主意,我倒是有一个。”
“快说。”福临抓下霆嫣在自个儿脑门儿上作怪的手儿道。
“蒙古各部,关系错综复杂。咱们先给他们上道开胃菜,挑、拨、离、间。”
“挑拨离间么...”霆嫣的话,福临稍稍琢磨了一番,一会儿就想明白了:“成,小主意嫣儿出了,那这后头儿的大决定,朕来下。”
霆嫣见福临说完这话,突然就不说话了,也就乖乖的充当起自己现在‘抱枕’的角色。
因为她不用看福临的表情就能猜到,福临又躲进自个儿的壳里,舔伤口了。唉...多说无益。还是给福临些时间。
当霆嫣被福临抱着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福临的声音忽然在霆嫣的脑袋顶上响起:“嫣儿,皇额涅那儿朕做不了,也不能做什么。可是董鄂氏那儿...”
一提到董鄂婉莹,霆嫣什么困意也没有了:“短则三年,长则五年。她敢用这般下作的手段设计你,等咱们解决了蒙古,我定要与她新帐旧账一块儿清算了。如今,且让她董鄂婉莹再蹦跶些时日吧。不过,她算计咱们这般多回,让她蹦跶是一回事儿,这利息我也是要讨的。”
“成,朕也正有此意。”福临对霆嫣的决定完全没有意见。甭说他先前就给这董鄂氏记了数笔旧账,如今她又用这般下作的手段算计了自个儿一回。既然让她多活些日子,那利息自然也是要拿的。
“吴良辅,把朕安排在慈宁宫的钉子传来。”下了朝,福临一个折子也没看就吩咐吴良辅叫人来。
昨儿个他是一宿没睡踏实。每每将要入梦之际,皇额涅的身影儿就钻进儿了自个儿脑子里。惊得他醒了好几回。
现下,他只想确定下这事儿究竟是不是皇额涅一手策划的!
“嗻。”吴良辅眼观鼻,鼻观心的在福临身边儿立着。一听见福临有了新的吩咐,立马儿应了差事儿。他心里清楚,福临这一两日不对劲儿,尤其是今儿个的。所以福临一有了吩咐,他一点不敢耽误。
不多时,吴良辅就领着慈宁宫的钉子,进了位育宫...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圣体金安。”
福临抬眼看了一眼,冷声叫起:“起嗑。”
“谢皇上。”福临冰冷的声音,让那奴婢身子一抖。万岁爷从不会让她来位育宫回话儿,今儿个能将她招到位育宫,看来是出了大事儿了。
那钉子极快的的谢了恩,规规矩矩的在下边儿站着。不敢有丝毫造次。
“朕问你,慈宁宫近日可有何异动?”
听上头的福临这么一问,那钉子心里一个咯噔...
万岁爷这是发现什么了?难不成自个儿疏忽了什么事儿?
钉子开始仔细的扒拉起近日慈宁宫里的每一件事儿。好半响儿...
“万岁爷,奴婢奉命监视慈宁宫,每日里都已将慈宁宫里头的事儿事无巨细的上报了。这...奴婢实在想不出还有何事儿?还请万岁爷明示。”
能被派出去做钉子的,在心思、胆量和心性儿上,自然是比其他的奴才好上许多的。
现下这个钉子虽心里有些没底儿,但也还知道规矩、分寸儿。
“你想清楚了么?朕劝你好好想想这个把月儿的事儿...你、当真都一一上报了么?”
身为帝王,福临身上的威压不自觉的外露。这让下头那钉子的额上,开始沁出薄汗来。
“奴婢再思量思量。”
钉子一听福临这话,强迫自个儿冷静儿下来。皇上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看来自个儿这个把月儿没准是真有什么给疏忽了?
这般想着,那钉子赶紧又将慈宁宫这个半月儿的事儿事无巨细的回想了一遭...
“万岁爷,这个把月儿奴婢日日都在慈宁宫盯着,确无任何不妥。”她当真是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