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戈打定了主意要去寻陆不修问那‘混元三才剑阵’,便一路不停,往西疾驰而去。
‘轻羽’全力催速,不过三日,就到达了那座明月国的修真城市。
叶戈带着陆羔子,一人一妖又回到了当初遇见陆不修的那座酒肆,按着之前两人约定的见面方式,叶戈将一枚金色的风铃系在了酒肆的廊房上。
那陆羔子一见这酒肆,闻到那浓郁的酒香,当场就像被勾了魂般,也不再理叶戈,乐呵呵地就一头扎到了酒缸之中醉生梦死去了。
叶戈见此,颇为无奈,却还是掏了灵石替它付了酒钱,自己则转身出了酒肆,往附近的坊市而去。
叶戈此次外出历练,名义上是为了宗门任务,实际上却是为了去寻那谋害自己弟弟之人的线索,如今正事已有了眉目,那明面上的事务也须要得做得完满才是。
他慢慢地在坊市内转悠着,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宗门任务需要的灵草,若是实在找不到,便只有能自己亲自去附近的峡谷里寻找了。
所幸叶戈运气还是不错,转了一圈,就收到了楮实草、驮卢草、五色灵脂三种灵草和灵材,宗门任务一下就完成了大半,只是品阶都不算太高,等回到外务堂,奖励不高不说,若是被人知晓他出去半年一趟才找到这么几种炼气弟子都能收集的低阶灵材,叶戈这筑基境弟子算是白当了。
不得已,叶戈只得换了个方向往城内的商铺走去,他打算卖掉一些不用的灵材,然后再买了一株品相较好的天门冬,这样,宗门任务需要的灵材就齐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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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叶戈买好灵材回来,已是过了小半日,陆羔子烂醉如泥地躺在酒坊里,看来不等上几日是不会醒了,叶戈由着它放纵,自己则在酒肆附近找了间客栈,住了下来。
离回宗的半年之期还有一段时间,叶戈打算边修炼边等待陆不修的消息。
“花开一瓣,是该种相了。”叶戈内视着丹田内的那枚法种想到。
自他突破到筑基二境后,丹田上的白色法种就生出了一片花瓣来,这不仅是他突破的表现,也是他修为逐渐稳固的标志。
修真界内的法术修行是这样,炼气前因为真气未凝,可随意使用五行法术,等到筑基境后,却是不能再如此了,这时修士体内的真气稳固,便可用真元比拟出世间的猛兽凶禽,称为法相。
法相不仅能有猛兽的凶恶实力,到了一定阶段,还能领悟出猛兽本体的天赋神通,甚至是通过法宝上的阵法加持,会使用各种法术,端的是厉害非常,所以渐渐的,便成为了修士间对敌的主要手段。
而由于决定本命法相后,修士就不能再更换其他凶兽,因此修士选择法相时都是谨慎而慎重,有些人为了选择到好的法相,都是常年在外游历,只为寻到好的灵兽来入相。
像太微门这种出外历练的任务,除了锻炼本派弟子这个目的外,也是给弟子一个找寻合适法相的机会。
只不过叶戈是个例外,他早早就得了那对冰鲤……虽然冰鲤与其他修士那些凶神恶煞的异兽相比显得实在太过羸弱……不过这世间向来只有弱小的修士,没有弱小的法相之说。
“看来回宗之后还是尽早找个师父拜下,把这法相种下,冰鲤已经有形,再不种相怕是就要错过时机了。”叶戈心道。
“只是不知投入哪座法峰好……金峰却是不要去了,那岑玉我还记得……与那玉合欢却是不清不楚,总觉得还是不要靠近为好,至于火峰,我本是冰系灵根,修习火相之术总是不妥……说来,还是水峰合适……”说到这里,叶戈却是突然想起一人来。
“对了,那钟宿桐……”
脑中忆起去年在坊市内遇到的那名女弟子,那日叶戈只是顺手而为,帮她捡了一方丝帕,却是惹到了个男弟子,至于叫什么却是忘记了,只记得这钟宿桐后面曾说他若是有事,可到水峰上找她。
“就是她了。”叶戈双掌一合,脸上带着兴奋之意,“只要能够种相就行,相法不教却是无关紧要!”
主意定下,叶戈也安心下来,然后此后数日,因为生怕冰鲤之形修习过快无法入相,叶戈便没再去储物空间内参悟,而是专心修炼那枯燥的《霜华诀》心法。
就这样直到第五日,才有陆不修的消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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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你小子竟然突破了。”
陆不修本是面带疲态倚在酒肆内的玉榻上,但是看见叶戈过来,却是一愣,强打起精神赞了一句。
叶戈见他似乎极为劳累,也不敢多言,只是笑着走上前,坐于他左方:“这是小子运气好,无意中突破罢了,倒是前辈,平日当诸事缠身,小子还贸然将前辈请来……却是唐突了。”
叶戈是真的面带愧色,正如路不修所言,他是典型的对内不对外的性子,对外人就硬得很,别看他示弱,早晚会反咬回一口,而对自己人却是又极软,该怎么好就怎么好。
自从得陆不修送了心得玉简,又代陆不修照顾陆羔子后,叶戈和这师徒两人的关系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