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体会到了做爹的难处,原封不动的把话传给了自己的儿子。
禾晏嘴上这么说,还是乐呵呵的抱起了儿子,由着他以扯自己的头发为乐。
“还没起名字呢。”清玉笑了笑。
“今天就取。”
待清玉哄睡了孩子,夫妻俩便乘车出府,预备到永安寺祭拜老王爷老王妃,顺便跟九泉之下的她们报喜。
至于名字,禾晏早就想好了无数个,却还要由方丈大师点播点播,再定下不迟。
二人的马车刚出府,就被截住了。
“王爷,詹大老爷拦住了车,在路中央跪着,小的们不敢驾车过去”车夫道。
清玉蹙眉,掀开个缝隙,透过去瞧,果然见路上跪着苍老颓废的詹大老爷,詹家大爷瞻礼也在。清玉特意瞧了瞧,没有詹祀的身影。
“怎么办?”禾晏看着清玉,他办法多得是,怕只怕清玉接受不了。所以此事还是由清玉坐决定为妙。
清玉隔帘子,对着在外骑马的侍卫墨棋道:“愣着干什么,他擅自闯王爷车驾,怎么处置用本妃告诉你?”
墨棋得令,迅速派人架走詹大老爷、瞻礼,呵斥警告。
瞻礼缩着脖子,不再动了,目光厌烦的看着了惹事儿精父亲。“早跟你说别来,你还拉着我来!”
“混账,咱们詹家的百年基业怎可毁在我手上!”
“那是二房和姑母的事儿,跟我们有什么干系!”父亲真是糊涂了,这时候不忙着怎么摘干净自己,竟耐不住詹仪那老女人的眼泪,糊涂的跑来冲撞永安王的座驾。
瞻礼还要骂,却见父亲挣脱了侍卫,撒丫子的跑到路中央又跪下了。声泪俱下的对车里人陈述亲情之道,希望清玉和王爷可以网开一面,扰了詹仪和詹家二房一家子。
“没办法了。”车厢内传来清玉清冷的声音。
站在路边的瞻礼惊讶的扬眉往那辆豪华马车看,难道清玉真的预备体谅父亲了?
詹大老爷闻言大喜,破涕为笑,抬起头希冀的盯着车门。
“直接驾过去!”
清玉一声仓冷之后,车夫应势挥鞭,策马而奔。
詹大老爷万万没料到会这样,吓得屁股尿流,连滚带爬的跑到路边躲着。
墨棋低眉讽刺的瞧他一眼,带侍卫们上了马,跟在奔腾的马车后方。
不一会儿的功夫,马蹄声消失,王府门前的大街恢复了平日的肃静。
瞻礼看着趴在地上灰头土脸的父亲,气道:“早说不来,你可倒好,巴不得连累我。什么百年祖业,你想保住詹家,就该乖乖的保护我,我猜是嫡长子。你理那些过了气候的亲戚做什么。明日我就上报官府,与二叔一家,还有姑母她们,断绝亲戚往来!”
“你——孽子,你怎么能这样对他们,为父与你二叔姑母可是亲手足啊。”
“亲手足?呵,”瞻礼冷笑着低头,瞪着大老爷,小声道,“皇帝尚可以杀儿子,我与二叔他们,还没到这么亲近的地步呢。”
说罢,瞻礼也不管父亲,上了马,策马回府。
詹大老爷一人趴在冷清的街道上,脸朝灰土,拍地痛哭。许久之后,詹大老爷悲凉的起身,晃晃荡荡的走出这条街。刚转进一个小胡同,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又继续哭起来。
有几个乞丐被同行抢地盘,结果被逼打到了这地方。富贵官家府邸的门前的地方,一般鲜少有乞丐们来冒险。这六七人也是被欺负的没办法了,悄悄地溜过来,暂且躲一躲风头。
几个人瞧见有人趴地痛哭,瞧衣着似是个官老爷。几人往日仇富的心思上来。领头的脱了臭衣裳,上去就蒙住了詹大老爷的脑袋。几个乞丐对其拳打脚踢,顺便解一解他们刚才被欺负的气。
片刻之后,詹祀才从发牢骚的大哥口中得知状况,赶紧派人来找大老爷。找到的时候,人已经被乞丐踢得面目全非,全身红肿的没一个好地方,只剩下一口气在了。詹祀愤怒的拿住几个乞丐送官,将大老爷搬进他新置办的小府邸治伤。
半个时辰后,詹大老爷气绝而亡。
詹祀难免悲愤,更加难忍瞻礼这般疏忽怠慢,以至于老父落得被乞丐打死的下场。上门找瞻礼理论。
俩兄弟反目成仇彻底闹掰了。
詹祀痛心疾首,大呼:“这个家本没外人毁的,都叫自己人祸害了。自作孽不可活,一切都是活该!”
瞻礼冷哼一声,懒得理会詹祀,打发他快走。
出了门,詹祀决定破罐破摔,也不顾什么家丑外扬。回了家,他二话不说,挥毫泼墨写了状纸,将瞻礼夫妇如何不孝,如何谋害父母的经过告到了青天府。
清玉同禾晏为孩子求名归来,得知詹大老爷暴亡,甚是惊讶。
清玉抱着儿子禾修,皱眉叹息:“辗转反侧多少日夜,最终为了孩子的功德,我决定饶他一条命。可笑他今日竟是这样的死法。”
我饶了他,天也不饶他!
作者有话要说:再一章更新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