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月份那么小,自然保不住。叶香玉听了这个消息,动动手指头,脸上再次流下两行泪。二太太当她惊着了,吩咐碗莲和范老六家的扶她回去歇息。
二太太留下儿子詹祺,对其好生教诲一番,希望他以后可以对叶香玉好一些。毕竟这次周姨娘谋害主母的事儿太恐怖了,谁会想到一个丫鬟出身的下贱人会有这样的胆子。
“至于那个丫鬟小桃,打个八十大板,卖妓院去。送府衙都便宜她,可不能叫她清白的去死!”二太太恶狠狠地吩咐道。
詹祺呆了会儿,突然想起一会儿张太医会来。赶紧恢复了神智,既然如月已经死了,他再过多纠结也没用。如今最要紧的就是现将心里的疑惑解开,就算没有了如月的证词,还有张太医。
詹祺匆忙饮下一碗茶压惊,方跟二太太商量道:“我见她身子不适,便私下决定去求人请了太医来,正好她现在精神不太好,让张太医诊断诊断。”
二太太听说儿子关心媳妇,自然高兴,哪有不同意的道理。点头应下,等张太医来了,她便随儿子一起去瞧叶香玉。
二太太、詹祺和张太医到了叶香玉的房里,碗莲便冲出来小声告知说二奶奶睡了。詹祺好容易请来的太医,自不会浪费了,吩咐碗莲放下帐幔,只将一直手露出来即可。碗莲迟疑半天不敢应声,引起了詹祺的怀疑。
詹祺厉声斥责:“还不快去!”
碗莲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进屋准备。过了一会儿,她方挑开门帘子,请张太医和二太太、二爷等人入内。张太医随即坐在床边,两只手指欲轻轻地放在叶香玉露出来的那只手腕,岂料他刚刚碰上,就听见一声女子尖锐的嘶嚎。
“不要——不要杀我!”帐幔之中的人影蹿起来,像疯了一般,摇头晃脑手舞足蹈。
张太医被吓得不轻,惊得起身向后退了几步。他转首看着詹家二太太,道:“这——”
二太太赶紧请张太医出去稍后,命人上好茶点招待他。她则和詹祺进屋里安抚叶香玉,岂料叶香玉跟疯了似得,根本不听话。
碗莲担忧道:“必是因为刚才周姨娘的事儿,二奶奶吓坏了。容奴婢多嘴,二奶奶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儿,以前叶侯府有个小丫鬟失足掉进池塘,二奶奶不小心瞧见了,也是魔怔了一晚。这时候最不能见外人的,会疯的更厉害。”
二太太丝毫不怀疑碗莲所言,叹口气,对詹祺道:“既是这样,便麻烦哪位张太医白走一趟了,你替我好好感谢他吧。”
詹祺不甘心,恨不得叫几个嬷嬷把叶香玉按住了诊脉,然而考虑到实际情况根本不可行,他只能屈从现实,先打发走张太医,之后再从长计议。
詹祺亲自送张太医出门之后,心情不顺,没有直接回去,反而往东走,不知不觉走到了四妹清玉的院子前。
清玉刚得了缪嬷嬷传的消息,她预备给老太太贺寿的礼物已经做好了;终于杠上了,也算是松口气,清玉瞧着外头阳光正好,便叫丫鬟们准备工具,一块去外头捕蝴蝶。刚出门,清玉便见到立在院门口迟疑不定的詹祺。
“二哥,你怎么来了,有事?”
詹祺听说清玉要去捕蝴蝶,便邀她先陪着自己去园子里走一走。
“四妹妹,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犹疑的时候,总想要和你诉说。”
“我们是兄妹,也不稀奇。”清玉报以理解的我微笑,但看着詹祺的眸子却是冷的。
“如月死了。”詹祺皱眉道。
清玉脸色肃穆下来,惊讶的看他一眼,她在心里综合了春白之前和自己汇报的二房的异常情况,大概猜出事情的经过了。清玉没说话,也没问詹祺如月为什么会死。
詹祺看眼清玉,紧张的心情稍稍好点了。他终于有点明白自己为什么想和四妹说心里话,四妹为人冷静,而且特别善解人意,她好像懂你的心思似得,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如月在死前和我说了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信。”詹祺继续道。
清玉抬眼瞧詹祺那副犹疑的状态,从他那张脸上几乎看不出一个父亲对未出世孩子的伤心。眼前这个男人,真的不配有子孙后代。
“四妹,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么?”詹祺见清玉一直盯着自己,惊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有,”清玉摇头,平静的阐述道,“我听过民间有句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一个要死的人不至于会骗人。”
“也对。”因为四妹这一句话,詹祺心里对叶香玉的怀疑更深了。特别是今日张太医给她把脉时,她和丫鬟碗莲的反应都太奇怪了。叶香玉这个女人一定有问题!詹祺在心中终于肯定了这点。
“我看二哥脸色不太好,下次请大夫的时候不如给自己也看看。”清玉淡淡的笑。
詹祺以为清玉在关心她,感动的点头,笑得十分恳切。
……
清玉看着二房越来越紧张的局势,磕着瓜子看戏,刚逍遥了几天便听说宫里头给她派人了。前几日她和世子爷交换了八字,由太后命国师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