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就完事了。”
清玉点头,嘱咐她们做好了就每日抽出些时间去采白梅,大概七八日的功夫也就攒齐了。清玉随后嘱咐缪嬷嬷准备十四两檀香,十三斤半的甘草,以及十五斤的盐,备好。
次日便是上元佳节,詹府早早的挂上花灯,搭好戏台。晌午一过,好戏准备开唱,四房老爷太太们簇拥着高老太君在棚子里坐下,棚子里早先上了几十盆的炭火烤的热烘烘的,一点不冷。老太太打头坐在中央,左右下首边分别是嫡出的大老爷詹佑和夫人王氏,二老爷詹代和夫人叶氏;之后是庶出的三老爷詹仿和夫人丁氏,庶出的四老爷詹传和夫人柯氏。后一排则坐着的孙子辈,大房的大爷詹祺和夫人郑氏、三爷詹祀、六爷詹禅、四姑娘清玉;二房的二爷詹祺和夫人叶香玉、六爷詹祠、三姑娘冰玉;三房的四爷詹祝;还有四房的五爷詹福。
曾孙子一辈的只有长孙瞻礼嫡出的儿子詹江一人,因年幼听不懂戏文,她母亲郑氏抱了一会子,便叫他奶娘抱走了。
戏唱过两场,棚子里有点变冷,下人们赶紧忙着换炭火。这功夫詹祺怕叶香玉冻着,特意叫人拿了裘衣亲自为其披上。夫妻恩爱,羡煞了旁人,更有几个兄弟起哄,弄得叶香玉有些脸红,躲在她丈夫身边不吭声。
詹祺瞟一眼前头看戏的长辈,小声对詹祀几个骂道:“哪儿都有你们,滚一边去!”
“哎呦,我的二哥,一年里头也就这上元佳节容得咱们一家人热闹的坐在一起看戏,还不许人家开玩笑了。您说是不是,二嫂子?”詹祀一本正经的问叶香玉。
叶香玉嗔怪他一眼,反驳道:“就你话多!”
“诶,你们夫妻同仇敌忾,我一张嘴说不过你,找个帮手。”说罢,詹祀回身叫妹妹清玉帮忙。清玉正嗑瓜子看戏,白一眼詹祀,没搭理她。
詹祺大赞:“四妹妹好样的。”
清玉手顿了一下,转头抛个微笑:“远不及二哥厉害。”
话像是在夸人,可这语气有点不对。詹祺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总觉得妹妹是在讽刺他。回想自己以前也没得罪她四妹妹,怎么就突然招她嫌弃了?难道是因为昨天她突然提起叶姨娘的事儿?詹祺脑子里浮现叶姨娘死后那张惨白的脸,厌恶的皱眉,兴致全无。
“呃……好妹妹,我听着你这话可不像夸人。”詹祀低声,笑嘻嘻的和身边的清玉道。
清玉旁边坐的郑氏听见了,先驳了詹祀的话:“是你心不正才听人家的话变味儿了,我可没觉得什么。”
“哎呦,自家亲大嫂子也排挤我!”詹祀夸张的摆出一副哭丧脸,嘴里嘟囔着要找老太太评理去。
高老太君笑着转头:“你们这些孩子,自己闹去,可不准扰了我们看戏!”
“老祖宗,您也不帮我!”詹祀立即挂出一副哭丧脸,滑稽极了,立时逗乐了全场人。连素来板着脸的大老爷詹佑也难得的扬起嘴角,笑了笑。
戏过之后,天色渐黑,晚宴摆开了,极为丰盛。一家子热闹的吃过饭,品汤圆,便开始欣赏府中园子里挂满的大大小小的花灯,更有老爷太太们出的灯谜,猜对了便有相对应的奖励。每年孙子辈的都爱猜老太太和大房老爷太太出的题目,因为奖励极为丰厚,猜中了,得到的物件足够爷们们去外头显摆三两月的。
历年来四姑娘在猜灯谜的时候最出彩,她虽然没什么诗书才华,但脑子聪明机灵,灯谜这种亦雅亦俗的东西最适合她。没猜之前,清玉已经接到老太太、大老爷和王氏等殷切的期望。老太太更当众表示奖品的丰厚,期待四丫头可以再次夺彩。
清玉头疼了,她其实不太擅长这个。前世跟母亲去街上赏花灯,那些平常百姓们出的灯谜,她就一个都猜不出来,更别说詹府这些有学问的老爷太太们的。踌躇间,清玉已经冰玉被推到老太太所出的灯谜前。
“泪伴残花月,鱼书解心愁。打字二,嗯……”冰玉蹙着眉头想半天,没想出来,摇晃脑袋。1
老太太见冰玉被考住了,乐得合不拢嘴,这说明她出的灯谜还是有水准的。然后,老太太精神抖擞的看向清玉。
冰玉似乎很肯定清玉知道,拉着她笑:“四妹妹,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是什么?”
清玉还真不知道是什么,眼睁睁的看着冰玉,准备摇头——
大老爷、大太太等人以为清玉故意假装不知逗弄冰玉,认定她晓得答案,再说她们也好奇答案是什么,异口同声的催促清玉快些道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