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夜深了后,林惊鸿换好了夜行衣,打算偷偷潜入段府。他以为段府的人此时应该已经睡了,没成想这段知县和段张氏的房里却还亮着灯。
林惊鸿就趴在屋顶,掀起了一片瓦,看到了房里的情景。
房内,段张氏捂着脸坐在床上哭着,段知县坐在一旁无奈的训着她。
“哭,你有什么好哭的!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让你不要找沈家的麻烦,你就是不听。”
段张氏今日在街上被沈雯安打了一耳光,心中愤懑不平,待段知县回房后就一直向他哭诉,没想到丈夫非但没安慰她反而训起了她。
“你就看着他们欺负你夫人啊,我可从未受过这般委屈,沈雯安那个死丫头竟然敢打我!”
提到这段知县更加愤怒了,他手指着段张氏候着:“你还好意思说!你后来还给了那沈少夫人一耳光呢,比你脸上这个可重多了,嘴角都出血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你在布庄冲沈少夫人说了什么话!你个无知妇孺,人家沈少夫人刚刚新寡,你竟在街上说她在外面勾引男人。且不说她的名声,你也把咱们段府的面子给败光了!”
“我我她本来就勾引男人嘛。”
“你还说!!!人家沈少夫人贤惠得体,丈夫去了边境,自己一个人打理好沈府的大小事务。扬州哪个人不服她!她丈夫是怎么说也是有功的,她刚刚新寡,哪里轮得到你说三道四!”段知县实在是拿自己的的妻子无可奈何,因着四年前二儿子与沈雯安定亲后溺水而死,段张氏就把仇全记在了沈府头上,每每遇到沈府的人都不对盘,总要找找麻烦。
“还有,你找人堵截沈家小姐打算侮辱了她的事情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若是泄漏出去,我怕是头顶上这乌纱帽摘了都保不住你!”想到段张氏做的那些糊涂事段知县就想发火,奈何段张氏与他少年夫妻,感情自是不比旁人,就算段张氏做的再过,自己也就是说说,却还是护着段张氏的。
“我忍不下这口气,我可怜见的政儿啊,就那么死了,这都是沈雯安那个贱 人害的!!!”
“你快些住口吧!!若是不政儿与那李大公子争抢什么花魁,李大公子又怎会把他推入河里,说起来,都是政儿咎由自取!”段知县的二儿子溺水而亡,段知县自是非常难过的,可是他虽知是李恒杨所害,却也奈何不得。
提起这个段张氏哭嚎的愈发大声了,“若不是你定下了他和沈家的亲事儿,政儿哪里会被那李恒杨害死,说到底,都是沈雯安的错!还有,老大媳妇喜欢那沈翰晨你又不是不知,却偏偏要让老大娶了那李月月,弄得我到现在都没能抱上孙子。”
说起这个段知县就更无奈了,当初李月月与他的长子段韬的亲事儿他也不同意的,奈何段韬偏生就看上了李月月。李月月喜欢沈翰晨的事情全扬州都知道,那时沈翰晨成了亲,李月月嫁来段府,整日冷着张脸,与段韬并不亲近。
虽说后来李月月也确实被段韬打动了,两人现在也感情十分要好,偏生就是没个孩子,段韬又不愿意纳妾。段知县与沈卓是好友,段政也喜欢沈雯安,这才定下了这门亲事。哪里想到这李恒杨也喜欢沈雯安,找了个机会,将不会水的段政推下了河就这么去了。
段张氏本就不喜欢李月月,二儿子段政又是被李月月的堂哥害死,更加对李月月不待见,婆媳之间就这么一直僵着。段知县只有两个儿子,都是段张氏所出,段政死了,这子嗣问题只能指望着段韬了。
李月月与段韬成亲十年了还未有所出,段张氏正打算找个机会休了李月月,好让段韬娶了自己的侄女。段张氏的侄女就是今日街上她带在身边的那个女子。
“反正,你给我以后消停一些!”说罢段知县就甩甩手离开了房间,段张氏知道他去了妾室那里,可是自己也拦不住他,只得在房内抹眼泪了。
林惊鸿在房顶听着段知县和段张氏的话,便清楚了为什么这段张氏要那么针对沈家的人了。他虽然知道段张氏不喜欢沈府的人,以为是因着段二公子的死对沈雯安有埋怨,没成想这之中竟然有这么多事情,还牵扯到了扬州首富的独子李恒杨。
想着林惊鸿从屋顶掠过,想要跟着段知县。只见段知县来到离主院不远的一个小院,进了屋。林惊鸿忙到那屋顶上呆着,像先前那样掀开了屋顶上的瓦片。
这个小院是段知县最宠爱的一个小妾桃姨娘的住处,桃姨娘本是倚红楼的花魁,后来被人赎了送与了段知县。因着桃姨娘长相妩媚,且床上甚得段知县的意,所以段知县十分宠爱。
林惊鸿看到这段知县进房后就和桃姨娘一直动手动脚,他别过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过了会儿,听到桃姨娘喘着气说:“老爷,我前几日看到夫人带着的条珍珠项链甚好看,奴家也想要一条。”
说着桃姨娘的手慢慢爬上了段知县的胸膛,段知县一把握住桃姨娘的手拉过吻了上去。桃姨娘的眼神愈发妖媚,段知县从手错过要去吻她那张樱唇,桃姨娘忙用手指堵了他。
“乖桃儿,你让老爷亲亲。你说的那珍珠项链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