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林站在被攻克的惠州城上,感慨万千:“这是我的第一仗,我们赢了。”但转念又想到刚上战场时,被叛军一顿炮火轰下来时的那个狼狈样,薛林情不自禁的笑了。
“你笑什么。”钱壮问道。
“没什么,高兴。”薛林知道,他再也不是小男生了,而要做一个真正的军人,真正的男子汉。
不过,虽然这么想,但薛林知道,打仗靠的是智慧,否则就这么被一颗子弹给报销了,这也太不值了。
东征军夺取惠州后,乘胜前进。
薛林进入惠州城,来到昔日陈炯明的住处,整个院落错落有致,打扫的干干净净,可以看出这里的主人在撤出时没有显出丝毫的慌乱,虽然惠州之战时陈炯明不在城中。
来到大厅,看到墙壁上挂着一幅对联:
上联:唯英雄能活人杀人,功罪是非,自有千秋青史在
下联:与故交曾一战再战,公私仇谊,全凭一寸赤心知
“写的不错,对仗很工整。”薛林看完说道。
“知道这是谁写的吗?”汪精卫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薛林的身后。
“应该是陈炯明吧。”薛林回答。
“那你知道这是为谁而写吗?”汪精卫说。
“这……,看不出来。”
“是写孙先生的。”
“哦?写孙先生?”
“是的,你能从对联中看出很多故事,可是你不会明白的,我也不明白。”
听汪精卫这么一说,薛林又仔细的读了读对联,仿佛明白了一些,“公私仇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就算知道有今天,他当初也会那么干。”汪精卫说。
“为什么?”
“政见不同,政治这个东西是很复杂的。”汪精卫顿了顿,见薛林还在疑惑,又说道:“陈炯明也算是个英雄,可是眼界还不够开阔,旧军阀就是旧军阀,陈炯明,实属误国。”汪精卫说完,步出大厅。
薛林也紧随其后,说道:“听说陈炯明主张联省自治,这也是中国一条出路,还能避免生灵涂炭不是很好吗?”
汪精卫停了下来,摇了摇头:“好是好,但根本实现不了,你想想,让几十个手握几十万军队的大老粗在圆桌旁坐下谈和平,可能吗?就算都很爱国,可他们能把军队交出来吗?交出来归谁管?”
薛林点了一下头:“确实,这还真不好办。”
“所以啊,陈炯明的想法根本不具可行性,简直太天真。”汪精卫说道。
“看来只有武力统一中国一条路了,自古以来江山就是用白骨堆起来的。”薛林说道。
“不错,在中国搞联邦自制只有死路一条。薛林,你这次的表现很好,好好干,北伐一定要大显身手,年轻人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
“谢谢主任夸奖,薛林一定将毕生精力奉献给中国的革命事业。”薛林坚定的说道。
“好。”汪精卫用力的拍了一下薛林的肩膀,这是鼓励,更是寄托。
薛林送汪精卫出去后,脑中思索着陈炯明是否误国:“虽然第一次叛变并非陈炯明本意,但他毕竟有责任,如果不是他的部队作乱,北伐就会提前两年,孙先生也许能看到全国的统一。这么看来陈炯明的确误国。。”想到此,薛林不禁感慨,中国坏就坏在这些误国的人士上,这些人虽然不卖国,但是干的事却阻碍了国家的发展,比如李鸿章、还有这个陈炯明。
可转念又有了一个疑问:“汪精卫,现在是革命的支持者,可我如果告诉他,叛国的后果是什么,他还会当卖国贼吗?”
东征军继续前进。
右路军于10月下旬攻占海丰、陆丰,31日克复兴宁,11月初收复潮、汕。中路军于10月下旬攻占紫金,28日占领五华,11月初进至揭阳,克复饶平。
左路军于10月23日攻占河源、老隆,11月上旬攻取梅县、大浦,肃清敌人。
东征军势如破竹,敌军节节溃退,陈炯明见大势已去,率领数人逃到了香港。
几天后,第3纵队纵队长程潜来到梅县,在县女子中学礼堂召集连长以上军官讲话,总结此次作战的经验,在大会上,程潜大力夸奖薛林,在这之前程潜也已经薛林的功劳向蒋介石报告。
程潜在大会上开始做总结,他说:“作为一个指挥官应该懂得天时、地利、人和,否则,他就没有资格带兵打仗比如春天涨水季节,东江水面宽,水又深,没有船只是不能渡江的;冬天是枯水季节,江面窄,水又浅,就可以徒涉了,这就叫‘天时’。春天水涨到岸边,利用北岸作为防御阵地,这是天然阵地;冬天水退了,应用沙滩接近江面的地形构筑防御工事,用火力封锁江面,敌人要想徒涉过江,就要付出代价,这就叫‘地利’。东江的民众痛恨逆军,我们是革命军,遵守纪律,一不扰民,二不拉夫,买卖公平,军民合作,这就叫‘人和’。我们面前的敌人就不懂得这个道理。”
程潜还讲道:“孙子兵法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