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宗南快步跑出门外追上薛林:“薛兄,消消气。”
“我和这种人犯不着生气。”薛林继续走路。
“依我看,你还是把情况反应给汪主任或者将校长,他们或许不会同意你离开孙文会的。”
“寿山兄。”胡宗南字寿山,所以薛林这样称呼他。“感谢你的好意,这个协会我是不会再参加的,不是不给你面子,自古道不同不相为谋,刚才贺衷寒那个德行你也看到了,我是不会与他共事的。”
“可是你本身没有入党,好不容易参加个社团,就这么轻易的撤出吗?你要想成就事业,一定要背靠个团体。”
“这个团体值得我去投入吗?我当时之所以加入孙文会,一是缅怀孙先生,二是因为有你这个朋友在那,可如今,孙文会打着孙先生的旗号,本质里却完全背离了孙先生的主张,这种虚伪的协会,我薛林在里面待着感到恶心。”
“正因为孙文会成了这样,你才更不能离开,你就不想改造孙文会吗。”
“我想改造,昨天我真想把他毙了,就这样的,竟然还是‘黄埔三杰’,还不如我薛林呢。”
说完,薛林头也不回的朝宿舍走去,后面的胡宗南站在原地,看着背影,若有所思:是不是我把薛林害了?若不是我,薛林和贺衷寒也不会闹掰,之前至少面子上都过得去。
回到宿舍,薛林拽着钱壮出去喝酒。
酒桌上薛林说:“你说我最近是不是太低调了?”
“低调?你低调的全世界都知道你很低调。”钱壮大声的说道。
“我不是说这个。”
“说哪个你都不低调,还低调呢,你都拔了三次枪了,都快杀人了。”钱壮是觉得薛林高调的很。
“我是说我到现在都没做过什么大事,整天竟被这些小事烦恼。”
“那你现在去把贺衷寒崩了,你肯定出名。”
“说什么呢,贺衷寒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同学,我今天说的都是气话,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薛林说完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你最大的优点就是心胸太宽广,但这也是你的缺点。”钱壮说道。
“至少我不会被气死。”薛林说到这想到了历史上的周瑜。
“我在这要给你个忠告,你现在还是太单纯了,要知道,现在正值乱世,要想在乱世中活着那就得像曹操那样。”钱壮很认真的说道。
薛林来到黄埔,把钱壮当成很要好的朋友,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成为好朋友,但事实就是这样。有些人好像注定就是你的好朋友,没有原因。
薛林听钱壮这么一说:“笑了笑,想不到你还能说出这些话,我原来还以为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呢。”
“这叫大智若愚。”
“好好好,大智若愚。”
“对了,薛林,咱俩这稀里糊涂的加入孙文会,又稀里糊涂退了出来,这孙文会和青军会都是什么玩意,讲讲。”钱壮问道。
薛林正襟危坐,慢慢的说道:“确实有,青军会叫青年军人联合会,创建初期,是一个统一战线性质的组织,其领导人的想法比较简单,刚开始想以这个组织来团结在粤的青年军人,削弱军间派系的势力,打倒陈炯明。”
“哦,那孙文会呢?”钱壮似懂非懂的说。
“这还得继续讲青军会,我也是这几天刚刚打听到的。孙先生在北京病危,消息传到广州,人心颇为不安,国民党右派势力便开始抬头,乘机加紧活动,并对青年军人联合会大肆加以攻击,并说“青军会是共产军”。
当时,强硬的反苏反共分子谢持,正在广州大沙头医院“住院”,黄埔军校中的国民党右派分子王柏龄,便趁机把谢持请到黄埔岛,让他到接近右派观点的学生中游说。谢持说:“国共合作,实在是孙先生做的第一件大糊涂事。共产主义是豺狼蛇蝎,与豺狼蛇蝎焉能为伍……”
“他妈的,这个老不死的,这不公然想分裂吗。”钱壮忍不住骂了起来。
薛林继续说道:“他们之前就想分裂,只是之前孙先生在,能镇住他们,现在孙先生管不了他们了,这些人就都跳出来,不断蛊惑这些青年。”
钱壮问:“那贺衷寒他们没长脑子吗?就这样被忽悠?”
“贺衷寒本身就与张国焘不和,听着谢持的演说,很自然联想到张国焘那张讨厌的嘴脸,再加上在青军会内部时,对一些具体问题的处理上,每每与蒋先云、周逸群等共…产…党员意见不一致的往事,就情不自禁地称赞谢持“见解精辟”。还有王柏龄等国民党右派的煽动拉拢下,贺衷寒、潘佑强、冷欣等这些平常与共…产…党同学关系不太和睦的学生,思想迅速向右转,所以就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大骂共…产…党。”薛林的脸色很沉重,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原来是这样,那孙文会是怎么成立的。”
“这个嘛,当时为了对抗共…产…党和青年军人联合会,贺衷寒就想出了一个主意,这就是以研究孙中山思想的名义,组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