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出来的是啤酒啊!”
“……不得了啦!快看快看!艾默特家的房子开花啦!!!”
“……诶?我这是喝醉了吗?我家的犁头和村长家的桌子在跳舞?
“……我的头盔怎么唱歌啦?听着好像挺不错……唉,要是我老婆唱歌有这一半好听该多棒!”
“……嘘!小声点儿,我好像听见我的盾牌也在唱歌……天啊,我的剑自己蹦出去了?!!”
……
让清澈的啤酒喷泉从干燥的土地中喷发,让窗框和门板发芽并且开出一串漂亮的花朵,让头盔和铠甲欢快的唱歌,让桌子和椅子咚咚锵锵的跳起圆圈舞,让镰刀和长剑叮叮当当地跳起扭腰舞,让村庄里报警的大铜钟变成巨型八音盒,演奏出各式各样的欢快曲调……“妖精把戏”这个技能,就是妖精族混乱天性的缩影,乐衷于把一切事情都变得乱七八糟,但却不知为何总是能营造出让人捧腹大笑的开心气氛。
正如各式各样的奇幻怪物,往往都是人类心灵的某种物质化映射一样。所谓的小妖精,其实就是一群永远长不大的、爱玩闹的淘气小孩子,象征着人类最纯真的童心。对于小妖精来说,好奇心、卖萌和捣蛋就是它们永不磨灭的天性当然,也可以理解为“手贱是常识,作死是本性”的逗比本质……
就这样,半醒半醉的芙洛儿肆意的使用着妖精的天赋能力,把这场劫后余生的篝火晚宴,变得好像大城市里的节日庆典一样热闹,也让几乎每一个人都变得开心了起来。最后更是施展出了一个超华丽的迷宫术,把整个卡恩村都变成了一座荧光闪烁,妆点着布偶、缎带和小灌木的华丽大迷宫……
总之,卡恩村的乡民们,在经历了一个跌宕起伏、惨绝人寰的恐怖白天之后,又度过了一个欢乐无边、回味无穷的精彩夜晚。如此强烈而鲜明的对比,让这些生活闭塞的偏僻乡民直到许多年之后都无法忘怀
接下来,第二天清晨,由不知为何挂上了黑眼圈的王国战士长葛杰夫亲自领路,二十多名王室近卫扈从随行,“大魔法师安兹”和他的追随者以及“宠物”们,没等太阳完全升起,就急匆匆地踏上了前往要塞都市耶。兰提尔的旅途……而宿醉方醒的卡恩村居民,却不得不为突然变成了大迷宫的家园而发愁……
而安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趟要塞都市之行,居然会变成一场别开生面的羞耻play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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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塞都市耶。兰提尔郊外的大道上,一辆外观极度奇葩的敞篷马车,正在许多随从和骑士的前呼后拥之下,以飞驰的速度向着城市疾行,一路引得无数行人驻足围观,并且对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事实上,仅仅就这辆敞篷马车本身而言,应该来说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光滑平整的漆黑车体,外观流畅的优雅造型,还有在车板上用金漆描绘而成的繁复花纹,都彰显出了一种扑面而来的富贵气派。就连坐在前边驾车的中年管家,也是一位拥有武人气质的高贵老人,看着气度非凡的模样。
但真正的奇葩之处在于,在前面拖动挽具,拉动这样一辆气派敞篷车的牲口,却并非两匹或四匹膘肥体壮的高头大马,而是……两只体型娇小的猫咪?!!自然是引得一路上人人侧目!
在这个没有什么电视和互联网新闻,连带照片的报纸杂志都没有的时代,路人们自然没有认出打扮寻常的王国战士长葛杰夫大人,而是把他和他的人都当成了马车上那位贵人的随从护卫。
“……这是哪里来的大贵族吗?能够请得起二十多个骑兵来护送,却让这么小的猫儿来拉车?”
“……真是有怪癖的家伙啊!不但戴着奇怪的面具,还这样虐待宠物。这些小猫咪真是好可怜……”
“……喂喂,你的关注重点错了吧?真正的问题是,为什么这样小的猫都能拉得动这么大的马车?”
“……听你这么一说,似乎是有些奇怪啊!莫非是专门训练出来的拉车猫?力气特别大的那种?”
“……我猜更可能是喂了兴奋剂吧!不过这样的话,应该很快就会因为体力透支而猝死……”
“……呜呜,好可怜的小猫咪……下辈子再找个更温柔的主人吧……”
……
几乎所有行人都望向安兹的座驾,耳边传来议论纷纷的嘈杂声。诸如此般的评价言论,犹如一根根钢针一般戳在巫妖王安兹的耳朵里,让坐在车上装逼的他,仿佛被一股难以形容的情感给袭击了:
后悔?羞愧?愤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总之就是非常的不舒服。
“……何等可悲的场面……简直就像是惩罚游戏或者羞耻play……”安兹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伸手敲打着自己脸上的面具,“……早知道这样,就不该吝啬那几颗用于解除诅咒的魔法宝石了……”
此次出行,哪怕体力上完全不成问题,但为了彰显气派和身份,作为一名尊贵的伟大魔法师,安兹显然是不能像寻常农夫那样,靠两条腿步行进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