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上下,普天同庆,这对于久久都没有什么喜事的吴国人来说,如今王孙的诞生,却给了人们很大的欢欣鼓舞,子轩此刻着一身便服,端坐在莫言醉的雅间之上,壶中的茶已经喝了大半,他要见的人却还没有出现,比起大厅之内的人来人往,雅间之中却是难得的清净,清净的他连隔壁的太尉大人和副御史的谈话一字不落的被灌进了了耳朵里,即便是他不想听,那声音还是强势般的传了进来。
“太尉大人最近愁容满面可是为何,同整个朝廷上的气氛一点也不搭哦!”副御史虽然官位低于太尉,但显然那话语之间,根本就没有把对方放在心上,倒是带着几分奚落的意味。
太尉自然知道这是为何,叹了一口气说道:“早闻御史大人曾经效力于王后娘娘,如今小王孙殿下诞生,自是得了王后娘娘不少赏赐吧!”
副御史得意洋洋,那骨子里的傲气顿时被激发出来,说道:“你有所不知,虽然现在大王子妃还在柳园坐月子,但是当日王后娘娘回来的时候,那眉眼之中的笑意已经是怎么藏都藏不住的了,见到人,抬手便赏,连夜召集身边的旧人,一一的都得到了赏赐,风水轮流转,所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谁会想到,大王子妃会生了儿子,这下会稽王的储君之位,却岌岌可危了。哈哈哈哈,真是老天有眼。”
子轩手上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茶水顺着他的袍袖,慢慢的流下。
太尉喝了一声,“谁家不长眼的,本大人在此喝茶,也敢过来打扰,待本大人过去废了你!”说罢是起身的声音,人也要跟着向外走。
副御史忙拦住了他,说道:“算啦。今天你找我过来喝茶,这等小民便不同他一般计较了,之后我们都将效力于王后娘娘,怎能一开始就为王后娘娘惹事呢!”
太尉大人觉得副御史说的句句堪比圣旨。忙放心手中的剑,说道:“如此还真是的有劳御史大人了,等到小王孙归朝的时候,我定向他送一份大礼!”
子轩就这么站在那里,恨不得刚才那太尉冲进来的时候,一剑便把他刺成筛子,他最讨厌的便是背叛,可是,偏偏这俩个人触了他的底线,叫他怎能不窝火呢!
隔壁的那俩人似乎还不过瘾。朝中之中谈完了之后,还从天香阁叫来的舞姬,一边听着小曲儿,一边喝着茶,好不自在。
门最终还是开了。范珩身着月白色的披风,一进门拱手说道:“参见王爷,小民有事来迟,请王爷恕罪!”
子轩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范珩这一句话,隔壁的音乐已经停止,子轩呵呵一笑。说道:“范公子别来无恙呼!”
果真这一句话说出,隔壁的那俩个再也无法淡定了,从房门之中出来,跪在子轩的茶间之内,砰砰的磕着响头,他们也不敢发一言。只是隔着门,那磕头的声音,顿是响亮。
范珩扬了下眉毛,指了指外面,笑着问道:“王爷这是唱的哪出。负荆请罪么!”
子轩冷着说道:“负荆请罪也需要将相和,本王身边不却见风使舵的小人,倒是缺少像蔺相如一般的贤臣,不知本王现在想负荆请罪,范兄是否能够给本王一个机会。”
范珩见子轩说的极为低调,但那语气却也是无须否认,而且门外又有四只耳朵在那里听着,此刻俩人都有把柄在子轩手中,若是子轩要鱼死网破,门外那俩个人定是最卖力的。随即微微一笑,“王爷说的严重了,范某与王爷之间,何需负荆请罪一说,若是王爷有什么事情,尽可吩咐范某即可,范某定会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子轩笑道,“如此多谢了,范兄请入座。”
范珩起身入座,端起茶杯,说道:“昨晚连夜去了金陵府上,今天回来晚了,故来迟,请王爷多多包涵。”说完眼睛向外面使了个眼色,示意那四只耳朵可以走了。
子轩又给茶壶里续了杯热水,说道:“你们俩个还在外面,难不成是想偷听本王与范公子的谈话,去向王后娘娘汇报么?”
俩人闻言,如释重负,立刻说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人这便滚了。”一阵脚步声之后,外面再也没有动静,子轩把门打开一条缝隙,回头对范珩说道:“好了,现在已经清净了,范兄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讲了。”
范珩说道:“王爷找在下来的目的,在下已经知晓,既然同王爷是旧识,在下也不妨直接告诉王爷,范家组训,不参与任何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不参与任何国家之间的权利斗争,此事请王爷不要为难在下。”
子轩早就会料到范珩会这么说,冷冷的一笑,却带着几分无奈,“三弟,想必你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这些年来才一直为大哥做事,如今的情况,你觉得你能置身之外么!若没有范家这么坚实的后盾,你的命运,恐怕也会同当日的我一样吧!”
范珩低头不语,似被子轩说中了心事,手中的茶杯一动不动,水平面上的茶叶在那里打着旋儿,人既如此,起起伏伏,沉沉落落,只是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便轮到自己沉,什么时候又轮到了自己浮。
子轩继续说道:“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