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珩还是不放心,说道:“那你要向我保证,不许离开我半步。”
阿诺立刻说道:“好,好,好,除了上茅厕之外,我不会离开你半步,连睡觉也在你的房间里,好不好。”
范珩知晓她其中的意思,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好吧,这可是你答应过我的,走吧,我们一起回去。”
柳园的厅间之内,安后看了一眼坐在一侧的展红菱,说道:“姐姐我有些事情想同陛下单独说,妹妹可否行个方便。”
詹红菱回以一个冷漠的笑容,说道:“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扰陛下同姐姐俩人夫妻之间叙旧了。”说罢便起身而去,此时的她,俨然是一副置之事外的态度,心中倒也是有几分释然,若是她当初真的像安后一样,留在吴王的身边,今时今日,那个为自己子女而权谋算计的女人,想必定会是她了。
吴王看了一眼身后的子轩,问道:“你今日也是来见孤的?”
子轩回答,“父王,儿臣这次前来,是因为同晋国的战事问题。”
吴王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便先行退下吧,孤有些话要同王后讲。”
子轩转身欲离去,却见安后温和的说,“陛下,臣妾想同陛下所说的事情,子轩也应该听一听的,毕竟都是一家人,此事又关系到子歌的身家性命,希望陛下能够让子轩也出一份力,毕竟子歌从小最亲的,便是她的二哥了。”
安后这招亲情牌打的相当的温馨,却无奈触动了吴王心中的底线,为帝王者,最忌讳的,便是后宫同前朝之前的相互勾结,就在前几日,安后还曾经因为子轲的事情,向子轩发难,那等深仇大恨,却在此刻变的烟消云散,只是因为自己的一点点利益,便如此的精心策划,那日日睡在他的身边,她的温情,她的言语,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这道理子轩明白,而眼前这个为了自己女儿冲昏头脑的母亲却还没有体会到,自以为做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吴王会因为她的大度而重新宠爱于她,会把注意力从詹红菱身上移开,子轩心恨安后,便配合着她去演这场温情戏,说道:“父王,母后说的极是,儿臣也是这么认为的,眼下,子歌在卫国,就算是不惜任何代价,也要保护子歌的周全,比较子歌她是儿臣唯一的妹妹,父王和母后您唯一的女儿啊!”
这番话说出来,连安后都惊了一下,她自以为子轩定是恨透了她,平日里对她那等态度,他就算是为了顾全大局不落井下石,定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说的感激涕零,若不是他想在陛下面前演绎一场兄妹情深的戏,便是这其中定有什么阴谋。
吴王倒是一点都没觉得奇怪,示意俩人都坐下说话,缓缓的吸了一口茶,那是红菱早上为他泡的,浓度正是他喜欢的浓度,温度此时也刚刚好,放下茶杯之后,看着子轩,说道:“如今朝廷之事,你来负责,对待此事,你怎么看?”
子轩把手中的诏书双手奉上,说道:“晋国之意,已经很明显,同吴国和好,只是短暂的缓兵之计,待到他从卫国的战斗得以喘息,唇亡齿寒,定会转过身来攻打吴国,虽然我们在地利上有所优势,但是在国力同兵力之上,却还存在着一定的悬殊,儿臣的意思是,这仗必打无疑,怎么打,由谁来出头,却还得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