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轩在下逐客令!阿诺越发觉得自己在王行面前的失败,自己也随之坐了下来,“我哪还敢去前厅,过不多久,酒坊难以维持,我们估计就要露宿街头了。”
王行拿起一杯茶放在阿诺面前,说道:“我与孟公子有要事相谈,只要你能管住自己的嘴,便留在这里喝茶吧!”
阿诺也不客气,端起来喝了一口,清香绕舌,有钱人的确会享受,这么好的茶叶,想喝便能喝到,尤其入王行这等烂人之口,真乃是暴殄天物。
俩人见阿诺坐在这里,也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说一些无痛痒的闲话,阿诺顿时觉得毫无兴趣,起身对青砚说道:“你随我去查一下窖里还有多少酒。”
青砚点头答应,王行起身说道:“今日就到这里吧!改日我再来拜访!”
子轩也随之起身,说道:“我送一下王兄。”
王行走在阿诺身边,问道:“怎么!要吃老本了?”
阿诺看王行凑上来,保持一定的距离,说道:“与你有何关系?”
王行哈哈一笑,说道:“自然没有关系,若是你带着你的子轩王子流落街头,接受众人的施舍……”
阿诺白了王行一眼,说道:“你就这么肯定我会输,实在不行,我可以去找陛下渡过难关,只要莫言醉的牌子还在,就不愁没有生意。”
王行点头赞道:“好主意!”
阿诺听得出王行的话外之意,也知道王行并不是真心的赞美,只不过是嘲笑而已,吴王可以解决她的银两问题,却不能解决她目前原料空缺的现状,毕竟就算是一国之君,也无法短时间内收集那么的酿酒原料来给一家民间的酒坊。
阿诺挤出一丝笑容,尽量让那笑显得自然一些,说道:“我听说王大官人手上正巧有一批糯米,先与我用如何?”
王行回答道:“好啊!”
阿诺没想到王行会这么痛快的答应,一脸献媚的凑过去,“如此多谢王大官人了,王大官人若以后有什么用的到小人的地方,尽管开口,定竭力去做。”
王行见阿诺前后俩次笑的如此艰难,不由的心声好笑,这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明明一肚子心思都写在脸上,还要假装自己胸有城府,处事不惊,便说道:“给予我生意者,便是衣食父母,谢也不必了,一俩银子十斤糯米,如何!”
阿诺刚刚的笑容还僵在脸上,立刻如炸了毛的公鸡,说道:“一俩银子十斤米!你怎么不去抢!”
王行笑道:“我是正经的生意人,只会做买卖,抢劫是土匪强盗做的事!”
阿诺恨恨的说:“你这是在趁火打劫!”
王行继续笑着说:“买卖自愿,何来趁火打劫之说,若是你不愿出钱购买,自有其他人来买,我何必去强求这上杆子的买卖。就算是卖不出去,嗯,我自己也开个酒坊也说不定,开哪里呢,莫言醉对面如何!”
阿诺被王行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侧青砚低声说道:“小姐,我们现在有求与人,何不放下暂时的恩怨,等难关渡过,再慢慢算账呢!”
阿诺只得换出一副心悦诚服的样子,低声说道:“我不是舍不得银子,只是你晓得的,我刚接手这酒坊,万事从头开始,难免有些捉襟见肘,希望王大官人帮我渡过难关,银两之事容我手头宽裕,再做打算可好?”
王行看着阿诺,若有所思,没有回话,阿诺以为刚才的戏码不够,便继续说道:“我在建业无可依靠,若论能算的上有交情的,却只有你一个人了,虽然之前那个,那个种种不愉快,请王大官人大人大量,不要与我小女子一般见识,莫言醉的大门时时刻刻都为你打开,你看可好,什么时候你想喝酒,我便美酒奉上,可好?”
王行脸色缓和,说道:“刚才这番话听着还算是比较顺耳,不过你这个人向来是卸磨杀驴,这样吧!银两我不要了,你把酒坊抵押给我,待赚钱了再从我这里赎回去如何?”
阿诺顿时气得满脸通红,这王行不是趁火打劫却又是什么!这丧权辱国的卖身契叫她如何能去签!刚想发作,却见王行也不是十分情愿的说道:“唉!其实我也并不是非要这酒坊不可,只是觉得若是这酒坊归于我的名下,他日我再来的时候,才不会有人赶我走!”
阿诺说道:“哪个会赶你走?即便是我如此不欢迎,你不照样是坐在我家后院喝茶了么?”阿诺不以为然,以王行的手段,要来酒坊丝毫没有难度,怎么会介意阿诺的一俩句气话,何况,子轩又是这么希望能攀交上他。
王行说道:“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强人所难,你想好了再来找我吧!反正我也不缺银两,更不缺酒坊!”说罢,大步向前走去。
阿诺刚才内心一直在激烈的交战,眼前的形势不容她权衡利弊,她一把抓住王行的衣袖,说声:“等等,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王行停步,问道:“什么条件?”
阿诺说道:“酒坊我可以抵押给你,但是莫言醉的招牌属于我。”
王行眉毛一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