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薛雁随,也习惯在这种场合,由薛雁随代替她应对。
薛雁随的五指轻轻的桌面敲击,在众人的注视里,不急不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然而谁也不敢去打扰他,总害怕一打断他,就是扰乱了国家大计。
刘宿坐在他身边,却见他唇轻轻动了,以一种极冷极不屑的口吻说道:“他还没有这样的福气。”
刘宿一愣,不知“他”到底说的是林关葭,还是她腹中的孩子。
“怎么?本宫不能听一曲阳平公主的天籁吗?”
她身体微微前倾,脸上露出委屈的颜色,似是受到了极大的无视,薛雁随此时终于回过神来,邪气的一笑,从容且闲适的道:“皇后所请,自然不该拒绝。”
他沉了声,手握拳掩唇轻咳一声,才又慢悠悠的说:“只是令皇后盛怒,又要劳动公主展喉,本驸马想问问,今次晚宴是谁总理?”
林关葭呆了呆,才不安的说道:“是本宫身边的芦衣。”
薛雁随点了点头,随意招手,“拖出去,杖毙。”
他摆手,又道:“怒气伤肝,就挖出她的肝,令公主动喉,就拔出她的舌喉。”
林关葭张了张嘴,要制止禁军将芦衣带走,最终又忍住了,她今夜的精力不应该浪费在这里。
熟料,芦衣刚被拖到门口,她便觉得腹中生痛,母亲偷偷带进来的医师说的是还有半个时辰,怎么会突然提前,她看向薛雁随,月白色儒衣的男子正在与阳平公主说话。
她挥开案上的杯盏,吓得刘翎退到林太妃的那边去,一脸嫌恶的看着她,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惊惧的看着她和她的肚子,唯有薛雁随在与阳平公主说笑。
他,哪里有福气能听阳平公主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