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两指眼看着就要落下,突然,巷子外传来叫喊声。du00.com
“老刘,老刘……”来人匆匆忙忙奔到老刘跟前,喘着粗气说:“可找着你了,你还在这儿干什么,快走,头儿找我们有事。”
“头儿找我做什么?”老刘不解,扭过头直生生盯着小院。
“你还在这儿磨磨唧唧什么,军令如山。”来人看了小院一眼,催促越发急促。
老刘无法,只得牵着狗离开。
蓟北侯府门外,李子厚披着长衫,身前站着一个巡城兵将。他身上穿着统一的巡卫兵服,年龄四十左右,一脸恭敬,从他站到李子厚跟前起,这头便一直没有抬过,连眼角的余光也没往上面瞥。
他姓李,名茂,是蓟北城巡逻使,九品。祖上是蓟北侯府的庶子,但到他这一代,和侯府基本上就扯不上任何关系了。他这芝麻大的官儿还是靠着祖上那和侯府一丢丢关系得到的,但他儿子,算是彻底不是李家这一支。
可是,他儿今年十六了,还是个白身……
李茂咬咬牙,既然今日有幸见到蓟北侯,那无论如何,他也要为自己的儿子奔个前程。
“都问过你手下的人了,今晚可有发生什么异常?”李子厚盯着身前的人,貌似慢不经问。
因心中思绪,李茂愣了半分钟才回过神,他将手下人说的话仔细的回想了一遍,这才谨慎的说:“问了,都说没有什么异常。”
侯爷英名盖世,宵小之辈怎敢明目张胆在街上逃窜。
李茂有心拍下李子厚的马屁,但思及自己那并不灵活的嘴巴,干脆闭了嘴。
若是侯爷问,既然说他英名盖世,那为何侯府还会遭贼,三爷更是被偷了真是的砚台?
这不是在打侯府的脸嘛!
李茂如盖上嘴儿的葫芦。不再啃声。
原来,李子厚出来找李浩也没说李浩失踪,只说敏园丢了一方珍贵的砚台。这样一来,也不至于弄得人心惶惶。而且也更利于暗地里寻找人。其实李子厚对于李浩的失踪心中有些想法,他潜意识的认为李浩是被人绑了,因此才交了巡逻使来问话。而现在听了李茂的回答,他眉头轻轻的皱起。
如果连巡逻之人也没有发觉,那不成那贼人在外还有人接应?还是贼人根本没有逃远,还在着城东滞留?
李子厚此时也拿不定注意。
侯府附近的宅子都是蓟北城达官贵人的居所,此时夜半三更去查抄犯人,极为不妥。而且,这个法子要消耗大量人力,完全是吃力不讨好。
李茂做巡逻使已经二十多年。见过许多三教九流之人,心中自是有一番沟壑。他见李子厚犹豫不决的模样,只当府中丢失的东西绝不会只是一方砚台。
莫不是丢了虎符?
李茂被自己这个猜测一惊,继而心中狂喜,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能提出解决之道,便能替儿子求个一官半职。
这个想法让他心如鼓擂,努力的吞咽了口中的唾沫,他强作镇定的提议说:“侯爷,我们巡逻使素来养着狼狗巡逻,那些畜生对气味格外敏感,不如用它们试试?”
李子厚大喜。李茂不知府中没有遭贼,只是个死马当活马医的提议,他自己却是知道,李茂是失踪了,但如果给狼狗嗅李浩的气味,找到人的机会可就是打多了。
“巡逻队有多少狼狗?算了。在不影响正常巡逻的情况下把其他的都调过来。”他说完这些,又吩咐小四,将李浩的常用汗巾拿来。
李茂心中大悦,他只是城东的巡逻使,侯爷的意思岂不是让他调动全蓟北的巡逻队?如果做得好……
心情愉悦。李茂突然画蛇添足的说:“咱们巡逻的狼狗在老刘手里,现下他就在前面候着,侯爷要不要现在一见?”
话音一落,李茂脸上的笑容一僵,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刮子。
他这不是让人来分功么?傻了吧!
李子厚眼睛一亮,也注意李茂的想法,说:“快请人过来。”
即使再不愿,李茂还是叫来了老刘。老刘见到李子厚,略显拘谨,一起的话都是李茂再说,这才让李茂稍微安心了些。
老刘听说蓟北侯府遭了贼,还丢失了一方珍贵的砚台,便想到了小院那奇怪的事。他原也不想惹祸上身,却不知何故,鬼使神差的将那些说了出来。
“你是说,隐约看见有人翻墙进了小院?这种事怎么不早说,你带路,快,一起去看看。”李子厚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线索,决定亲自前往。
这个老刘,现在才说,刚才那里去了!
李茂这下更怄了,但见李子厚和老刘背影越来越远,却也只得跟了上去。
而此时,小院里,自门外老刘走后,石榴便全身如烂泥一般瘫软在地。
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她以为这辈子就完了。夜半时分跑出府不算,再被巡逻士兵抓到,她的名声,就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