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严苛的神情听了红雨的话后稍稍有些舒展。
很好,并不推卸责任,看来她还是没有看错人。
既然没犯大错,许莹然念在红雨认错积极的份上也没有太较真。但敲打一番还是必须的,“既然知道自己错了,看在你这是初犯,又正好歪打正着的份上便不惩罚,不过没有下次。快起来,年纪轻轻的,仔细自己的膝盖。”
然然,总是这么心软。
李子厚见许莹然前一刻还气势汹汹,还以为她要东什么大型,却不想只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
他失笑,牵着许莹然手,往宸院而去,走着走着,便想起许莹然被打断的话,于是忙问道:“然然,你刚刚想说什么,我还没听清。”
许莹然微微一笑,没有再做回答。
走下丹墀旁的阶梯,她回望了空荡荡的侯府,好冷清,是时候添些人了。这样想着,她不由自主的摸摸自己的肚子。
红雨走在最后,将许莹然的动作全部看在眼里。
她的心微微一颤,夫人,这是有世子了?
此刻,她心中欢喜,却因为有了青禾这件事的乌龙,也不敢再造次下去,只得按下心中的思绪,紧紧的跟在许莹然和李子厚身后。
她们刚一走出小花厅的院子,侯府大门处吵吵嚷嚷的声音时不时传来。
许莹然看了看这天色,已快到午时,按理不该有客上门才对。
李子厚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他比许莹然听得更多,隐隐听到什么“姑娘私相授受”,“囚禁我儿”!
一时间,他脸上的神情郑重起来。
不用想也知道是来人说的是李若水和邵明聪的事,可问题的关键是,他已经让小四堵住了邵明聪家人的嘴,那这人……
“子厚,可是有什么不妥?”许莹然见李子厚神色不对,皱着眉头问。
红雨瞧见大门处的护卫慌慌张张的往夫人和侯府的方向跑,不由得小声提醒:“似乎是守门的护卫来了。”
许莹然和李子厚齐齐转过身。
这时,满脸大胡子的护卫已经来到她们跟前,喘着粗气说:“侯爷,夫人,大事不好了,外面来了个疯婆子,说什么是姑娘丈夫的娘亲。此时,那疯婆子正在外面闹得不可开交,侯府门口已经围了不少的人。这事事关姑娘清白,大管家拿不定主意,请侯爷,夫人示下。”
这还有完没完了!许莹然有些烦躁。
看来还是子厚说得对,李若水还是得趁早嫁出去,不然她就得天天给她擦屁、股。
那李若水不嫌臊得慌,她还嫌麻烦呢!
“子厚,你有没有那种特别讨厌的人家,就是老和你作对,你巴不得他家里一团糟,然后就没时间在你眼前转悠那种人?”许莹然灵机一动,笑意融融的问。
李子厚不知道的许莹然打的什么主意,但看她那一脸渗人的笑容,不用猜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为此,他还真认真思考了一番,说:“还真有这么个人,这人在蓟北城多有名望,父辈曾是我父亲的得力手下……”
“行了!”许莹然冲李子厚摆摆手,她没想到子厚还真认了真,不过,这样正好!
停下脚步,一本正经的说:“那你把若水嫁给他,正好让她祸害她们一家。”
走在最前面带路的护卫嘴角不由主的抽了抽,现在都火烧眉毛了,夫人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一直默默跟在许莹然身后的红雨脚步一顿,嘴角同样一抽。
这个办法不要太缺德啊。
到时李子厚,闻言却是一怔。
一箭双雕,这办法不错,他怎么没有想到。
“然然,你着小脑袋瓜里装得什么,怎么什么主意都想得到?”他夸奖的揉揉许莹然的头,继而便沉思起人选来。
装的什么,当然是脑髓,难不成还能是豆腐渣不成!
许莹然嘟嘟嘴,十分不满李子厚当着下人面揉她脑袋的行为。
不过,子厚不会真的这么办吧?
千万不要,她就是随便开开玩笑而已!
“子厚,这若水的婚事你不会真的这么草率,毕竟她也是……”许莹然后面的话没有说,为了大燕的稳定,李覃还活着的消息这辈子都只能是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