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蓟北城的百姓并不认得许莹然,还以为这只是一出平常的好戏,每个人都看的津津有味。
许莹然见状,低声头,慢慢走到赵嬷嬷身边。她鼻子猛地吸了吸,默不作声的跟在众位嬷嬷身后。
青禾闻言最是不爽,却也记得许莹然临走之时的嘱托,让她千万不要冲动。
橙柳还是第一次跟着许莹然出门,更是第一次见到她那副万事胆小的模样,不由得心中好奇。
“哼”李杨氏的手搭在兰嬷嬷手臂上,见到许莹然的模样,冷哼一口气,仿佛没有注意到嬷嬷们刻意的怠慢,安静的走在最后。
醉仙楼的掌柜早早的迎出来,他见众人个个衣饰不凡,不由得乐开花。他欢欢喜喜的亲自见许莹然等人迎向二楼雅间。
巧合的是,竟与上次许莹然包下的是同一间。二楼的窗户大开着,冰冷的寒风呼呼的刮进屋内,却没有在乎这些,李杨氏和四个嬷嬷坐在圆桌上,许莹然像个陀螺一样,四处布菜斟酒。
一时间,席间其乐融融。
与这边和乐的气氛相比,蓟北侯府前院冷冽得如同到了南极。
小四站在正房的穿堂上,拍了拍身边个子矮小小厮的肩,感慨的说:“小子,很聪明嘛,有前途。爷说了,从今天起,让你跟着赵叔,记得好好干。”
小孙听了小四这话,胸中涌起一股豪情,终于要出人头地了!
他热泪盈眶的冲小四猛点头,激动得结巴的说:“谢谢小……四哥,谢谢爷给机会,奴才,奴才万死不辞。”
小四见到他这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不由得想到自己当初,他只盼着这人正真能经得住考验。
他眨眨眼,指着院门说:“出门左转就能找到赵叔,好了,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快去吧。”
送走小孙,小四望着不断溢出寒气的正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屋内的李子厚听到动静,如千年玄冰的声音冷冷的说:“小四,进来。”
小四听着声音,浑身一抖。
他是多久没有见到侯爷盛怒了,似乎自从有了夫人后,侯爷已经很少发怒了,可是现在看来,他的功力不减当年,不甚至比以前更恐怖。
他瑟缩着身子,慢慢的迈步进房门。
“夫人去了多久了?”见到小四,李子厚锐利的目光立即射了过去。
小四被这利剑般的目光看得浑身一颤,他用力的吞咽了口水,方才心惊胆战的答道:“一个半小时。”
如果是平时,他还会再添一句“夫人只怕已经到了醉仙楼”,但是现在,他老实得如同被驯养了似的,多的一句话也不敢说。
李子厚见到小四这模样,再想多问一句也没了心思。他不耐烦的冲小四挥挥手。
小四见到李子厚的手势,心中一乐,脚下生风,恨不得一步就能跨出房门。
“等等。”李子厚突然开口,小四浑身一僵,完全是冰火两重天。
“去请岐山过来,杨氏的事儿必须得早下定论。”李子厚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小四心中刚松了半口气,余光却瞥见李子厚缓缓抖动的双脚。
当即他脚下一软,差点直接跪下去。
爷,爷,竟然……
蓟北侯的小习惯,多年跟在他身边的小四如何不明白,他家爷每次越生气,教就会不由自主的抖动,都得越慢,就证明他怒火越大。
可是现在……
小四再次吞咽了口中的唾沫,有史以来,他还从没见过自家爷双腿一起抖。
他记得上次侯爷生气,似乎也是为了夫人!
“奴才马上去办。”小四想了这么多,其实不过一瞬间的功夫,他几乎本能的回答,然后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郑岐山住在就住在蓟北侯府里,小四风风火火的找这位郑军师救火。不一会儿,两人便磨磨唧唧的来到李子厚书房门口。
一路上,郑岐山听了小四的话,他深感亚历山大,也打定主意要少说话。
现在漫长能过今天这件事,他也知道,人有逆鳞,而侯爷的,便是夫人许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