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遭殃了。”许莹然随手捻起白瓷小蝶中的葡萄,幸灾乐祸的笑。
“嗯,真甜!楚楚,快来尝尝,这可是我们百里的爱心牌。”她大声的喊,还冲沈楚楚招招手。
许莹清脸色一红,随即一恼,点着许莹然的脑袋,慢悠悠的说:“呀,许妹妹你还不知道啊,这葡萄可是百里一直用些有益于孕妇的存着,听说,这不是孕妇吃了,晚上回家流鼻血可别怪姐姐没提醒你啊!楚楚,你可别和这个贪吃的货学。”
见到沈楚楚已经走到了炕前,许莹清添一句提醒道。
“噗”
流鼻血?难不成还成春药了。
许莹然正喝着茶,一时没注意,全喷了出去。而她的身前,正是来凑热闹的沈楚楚。
沈楚楚饶是武功再高,也没想到许莹然会突然袭击,避之不及的她,当然就完全中招。
颗颗水珠汇在一起,沿着她的发丝滴下。星星点点的茶叶末子如同小雀斑一眼堆满她的双颊。此时,她一脸茫然委屈,如同一只华年土拨鼠。
“楚楚,不好意思啊!”许莹然忍住笑,一边小心翼翼的道歉,一边拿出手巾,轻轻的抹掉沈楚楚脸上一脸的茶叶末子。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沈楚楚欲哭无泪。
许莹清见许莹然还在偷笑,在炕上扭了扭屁、股,换了个舒服的位置,对沈楚楚说:“楚楚,这次决不能轻饶她,你看她还偷笑来着,要不这样好了,让你的许妹妹去侯爷哪儿,说她想吃葡萄了。”
果然,出歪主意的永远是许莹清。许莹然满脸黑线。
“大胆……”橙榆时刻注意着许莹然的动静,见状,她立即向前一步,单叉腰,仰起头大声呵斥。
许莹然几不可见的皱一下眉,冲春花使了个眼色,春花见状,这才伸出手将橙榆拖走。
人往高处走了,身边的人心也就大了。真是一群没见识的。
“哟,四妹妹,你身边可不安宁,不仅有犬吠,还有黄雀啊,还真是动物集中营!”许莹清撇撇嘴。
许莹然淡淡一笑,不与置否。
关于身边的人,只有给人家空间,你才能看到人家到底折腾什么不是。
谁忠谁奸,日久见人心。
“姑娘,姑娘万万不可,尊卑有别。”白苏见许莹然变了脸,又见橙榆的一番作为,立即拉住沈楚楚,一脸焦急的劝说。
白苏!
沈夫人在世时对她甚微严苛,现在沈夫人不在了,她还是这副为沈楚楚的模样。在沈家时,下人间有过流传,说她身份不明。
她不会是沈老爷的私生女吧,因为怕沈夫人嫉妒,所以养在了沈楚楚身边。
再见白苏,她还真怕白苏那恭敬的言行影响到沈楚楚。而白苏的这番作为,也让她感到有些不安。
看来,查一查她是必须的了!许莹然叹一口,
最终,沈楚楚还是没有听许莹清的话,但也不是认同了白苏,而是拍着胸脯向许莹清担保,说“许妹妹才不是这样的人”。
她一脸认真的表情,说得倒是让许莹然无地自容。
为了转移话题,许莹然说起了帛锦的事儿。
沈楚楚一听帛锦陷害许莹然,当即怒拍桌子,一股脑的全说了。
时间就在这一谈一笑中过去,正午时分,百里夫妇,许莹然和李子厚,以及沈家的一家人,在西次间用了午饭。
席间,谁也没有谈起生沈老夫人这个人。一时间就是宾客皆欢,百府的乔迁之事,也算是正事落下帷幕。
饭后,短暂的相聚之后,各家都告辞。在马车上,她看着许莹清挺着个大肚子站在门边,全身洋溢母性的光辉,竟突然有种想做母亲的迫切感。
小孩子她一直都挺喜欢,可是一想到她虽然心里年龄已经快到高龄产妇,但奈何这个身子小小,怀孕实在太危险。
哎,也只能委屈子厚一直吃着百里给的男性避孕药,孩子什么的,还是过两年吧。
想到此,许莹然深深的叹一口气。
“然然,怎么了?”李子厚一上车就注意到许莹然脸上心事重重。
许莹然下意识的摸摸肚子,并没有言语。
看到她这个动作,李子厚眼神一暗,心中酸涩不明,关于三年后才要孩子的决定,却狠下心依然不决定改变。
如果让他在孩子和许莹然之间选,他会毫不犹豫的选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