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我还以为是那种没受过挫折、心高气傲的大少爷,就算心里头软了嘴还咬得死紧……呵呵,你这样挺好,我喜欢。”
他这一夸,白秀麒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有错就承认,又不是故意的,干什么端着放不下?再说,我哪儿没受到过挫折啊,刚才还不差点儿就被人给办了吗?”
听他说到这里,江成路又笑了起来。
“是哦,对于一个几十年活在物质世界里的普通人来说,你今晚的表现已经很镇定了,可以打90分。”
他顿了顿,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我刚才还忘了问你,你说做梦梦到我是什么情况,你梦见我什么了?”
“……呃。”这下子轮到白秀麒往外蹦语气词了。
梦里头那些有的没的事情,如同电影回放那样在他脑海中逐一闪过,好在屋子里点着的是白炽灯,对于脸红有着很好的遮盖作用。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梦见你留着长长的银发,眼睛是金黄色的,然后穿着一身长袍,被关在一间戒备森严的地牢里面。”
“喔,那你呢?”江成路又问:“既然牢房戒备森严,那你又怎么看得见我?”
白秀麒的呼吸都有点不顺畅了,他勉强反驳:“梦哪儿有逻辑性这么强的?我那叫做上帝视角!”
江成路又“呵呵”笑了两声,低头摆弄着床上那本《洞冥记》。
白秀麒又试探他:“我说……你究竟是不是人类?我梦里那个该不会就是你的本来面目吧?”
“你想知道?”江成路扭头看着白秀麒:“想知道我就给你看。”
……
白秀麒卡住了。
他有好奇心,“想看”两个字可以轻而易举地说出去。但是好奇心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他却无法预料。
所以他保持着沉默,在做出回应之前,先凝视着江成路的双眼,想要从里面分辨出戏谑、真诚,或是危险来。
可他万万没想到,还没看够两秒钟,就听“啪”地一声,头顶的电灯忽然熄灭了,整个房间变得一团漆黑。
怎么了?!
他惊愕地在黑暗中伸出手摸索,很快触到了江成路的胳膊。
“……保险丝坏了。”公寓的管理员有点郁闷地回答道。
老式公寓没有一户一表设置,东栋的保险丝在一楼的楼梯口。换起来虽然并不费力,但既然都已经是深更半夜了,就这样睡觉等天亮了再处理也没多大问题。
“你先休息,我去楼下淘宝店。”
黑暗中,江成路拍了拍白秀麒抓住自己的胳膊,示意他松手。
但是白秀麒没有说话,也没有松手。
“……你不会怕黑吧?”江成路哑然失笑:“你们学画的不是经常要外出写生吗?到了山村里荒郊野店不都住习惯了?”
“那和这里不一样。”白秀麒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咬牙切齿:“荒郊夜店好歹也是给人住的。在这里,我觉得只有我才是不该来的!”
“说什么呢,你可是这里的小东家啊。”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白秀麒也感觉到了床铺明显的摇动。他往里面缩了缩,感觉到江成路也躺了上来。
“挤一挤,挤一挤,我这老腰老腿的,明天可不想在地板上醒过来。”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一张门板的宽度对于两个大男人而言,的确是苛刻了一点。
江成路先是仰天平躺,左半边身子就压在了白秀麒的右手上。白秀麒忍无可忍想把他踢开,刚一蹬脚就被江成路的腿给夹住了。
照这架势,第二天醒过来非得拧成麻花不可。
两个人简短地商量了一下,决定采取侧卧的形式。一人占去一半的空间,中间还用枕巾象征性地划了一道三八线。
两个人背对背地躺着,但还是近到可以感觉出对方的体温。白秀麒被烘得心中燥热不已。只要再贴得更近一些,江成路应该就能够感觉到他心脏突跳的节奏了。
这还怎么睡啊?要不然找个借口自己跑楼下淘宝店里去算了。
白秀麒正自暴自弃地想着,就感觉床铺又“嘎吱”的摇晃了一下——江成路翻过身来了。
“哎,一动不动躺着还真酸。”他低低地嘀咕了一声,又问白秀麒:“睡着了吗?”
“没,干嘛。”白秀麒的回答简单粗暴。
“你还记得那天砸中你的胭脂盒子吗?”
“忘不了,那洗碗布的味道。”
“呵呵。”
江成路笑了笑,呼出的热气正好吹在白秀麒的后脖子上:“那么小的胭脂盒子,其实是不可能把你给砸晕了的。是盒子里头藏着的一个女鬼附在了你的身上。”
“我被附身了?”白秀麒后知后觉地心里一毛:“她拿我的身体干了什么?!”
江成路又是呵呵一笑:“没干什么,就是亲了我一下,你的嘴唇还挺软的。”
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啊!!!
白秀麒在心里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