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事实证明那女人确实被自己的警告给唬住了,南希空闲的时候这样琢磨。还是那天在浴室里他的行为确实太过冲动了?否则好几天了,那女人总顶着一副中规中矩的嘴脸做什么?
她的客气,她的礼貌显得尤为生分,让南希心里特别不舒服!就好比你明明经过长时间的焦虑和等待终于钓上来了第一条鱼,然而就在你要将它揪出水面的时候,它竟连鱼钩一起,双双逃回河里去了。
你说换做是你,你气不气?你悔不悔?好歹他也被她强行骗去了那么多钱不是吗?是谁所买卖不成仁义在的?**说的忒有理了!
“对了……”早上的时候,满满边吃边问,只是她那视线就是不肯离开桌面。“我们住在这里已经有段时间了,也不知道家里装修的怎么样了?”
对哦!当时搬来花屋,名义上是以家里装修为由,实则是在躲避二嫂的监视。
“咳咳……怎么了,住在这里不好吗?”南希低头猛扒饭,音色里带着些不悦!真是奇怪,他什么时候这么委屈自己将就着她了?他厌极了这种感觉!他宁愿他还是像以前那般没心没肺!
奶奶的!他竟没出息的怀念着他被她糟蹋的那段时间,靠!
“不是不好……我只是……住不惯,我认床。”满满没敢抬眼,生怕被南希瞧见她努力想要隐藏的意思。
南希放下筷子,抬头盯着恨不得将一张脸全埋进碗里的满满,认床这种见鬼的借口,他用来糊弄老爷子还差不多……
“这两天老是下雨,现在是秋天,秋雨很容易着凉。等天气好起来我们再搬也不迟……”南希鄙视自己,他分明只想说“天好再搬家”,谁知这短短五个字竟被他括句括到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啧啧,他那早死的语文老师也该瞑目了!
满满先是顿了一下,然后“哦”了一声,最后扒几口饭,这才道,“我吃饱了……”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南希先她一步站起来拉住满满的胳膊,也没回头,就保持着两人背对背手拉手的姿势。
满满心间“咯噔”一声,然后便似万人打鼓般响起了轰隆隆的节奏。
他又动手了!他又想干嘛!踹他?不踹他?……“我们能别这样吗?”南希问。清清冷冷的句子打断了满满的猜忌。
南希讨厌自己这种带些祈求的口气。情场他向来无往不利,哪个女人跟他发生了肉体关系不是屁颠屁颠绿头苍蝇一样的围着他转!再说他有把她怎么样吗?好吧就算那天是强奸好了,那他也是未遂啊,佛祖可以证明!他何苦要遭她如此凌迟的痛苦?
“南希……”满满欲言又止,眸子里流淌出来的是深深的犹豫!她也想当做那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但她发现这一切都变得不再纯粹,就连他现在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她所不能理解的成分。
“以前那样不是很好吗?”被她骗钱他也甘愿啊!南希回头,望着满满的侧脸。不久以后的某天,他才明白她此刻的犹豫是因为什么。
满满不再吱声,只伸手拿开那只固执的大手,然后默默的往卧室走去。
这一晚,南希没进去跟她同床而睡,这是搬进来花屋的一个多星期里,第一晚分房而眠。南希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窗外模糊的那抹月半,就是无法入睡。
临近天亮时,他才逐渐被困意侵袭。坠入无意识的最后一个念头,他想,或许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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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天随人愿,第二天果然秋高气爽,万里无云,艳阳高照,心情飞扬……
“快点啊南希,你搬个箱子搬了快一个时辰了……”满满站在车后备箱那里,朝着花屋里头伸直了脖子喊。
几秒以后,南希一手拎着两个密码箱从屋里出来……
“你这女人……放着现成的法力不用……偏偏要拿我当苦力使……钱满满你不能来接一下吗!你站在那里当雕像啊你!”南希语毕,已经连人带箱来到了车屁股后面。
“事实证明不用我接你不是也到了?”满满挑眉,掀开后备箱示意南希将四个箱子塞进去。
南希喘着粗气,“等会我还要开车,你的手不也是闲着的!”
“我是女人!”满满尖叫着反驳,她是女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可这家伙拎几个箱子就累的跟坨驴似的……“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不是体现在干苦力这种低级的事情上的,而是体现在床……”
其实如果不刻意深究,那件事是很可能一张纸掀过去的。可是在双方都努力的想要忘掉那件事的时候,某人一时嘴上忘记拉拉链,于是多日来大家刻意的伪装就在瞬间土崩瓦解了。
有些尴尬,怎么办?南希又忍不住干咳,他刻到嗓子冒烟,咳得几乎能让人几十年前就治愈的哮喘重又发作为止。这才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理由,“我车钥匙落在桌上了。”
话音落的时候,他人已经闪到花屋门口了。
满满微微叹口气,心里总觉得隐隐难受。不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