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行假善,做伪义,我是在装大善人,我德行不足?”
王子腾笑了,是冷笑,冷笑如刀,蔑视四周所有的学子。
“也会,就当是我在装好了,这位可爱的路人贾,你可愿意和我一起装,一起把万贯家财散尽,装一次好人,你可愿意和我一起装一辈子的好人。”
“要是你能够装一辈子的好人,那你就是好人,你可愿意和我一起装下去?”
目光一瞥,望向了拦住前路的人:“还有你们,既然坐在这里,自然也是自认为才学、德行不错的吧,你们应该不反对和我一起装吧。”
众人变色,这个时候,要是大家不同意一起行善的话,那就是在士林中落下了话柄,大大的影响了名声。
要真是和王子腾一起疯,一起散尽家财的话,不但他们做不来主,就算他们做的来主,他们也不会这么做。
一旦这么做了,他们的父亲、亲属,还不把他们的皮给扒了。
进退两难,颜色大变。
可是,王子腾却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怎么,难道是说你们只要求别人有学问,要行善,轮到你们自己的好时候,就成了没嘴的葫芦,你们就是这德行,就是这样行善的,就是这样自欺欺人,欺世盗名的?”
欺世盗名,一句如利箭,穿透人心。
“还有这位路人。你可以愿意和我一起做那些善事?”
贾仁义脸上大汗淋漓:“你简直是个疯子,不可理喻,我不和你一般疯狂也不和你一般见识。”
慌慌张张。拂袖离开。
而拦住曹州学堂的门的人,也是悄然离去。
王子腾站在大门前,长啸不已。
“这里的世态,如此而已,言不由心,表一不已,都是伪道学。伪君子,一群社会败类。读书再多,也是毫无用处,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一句话,骂尽读书人。
所有的读书人。都有些忌惮的望着王子腾,王子腾一句话,得罪了几乎是所有的曹州的学子名流。
这些学子们,有些人手段通天,能够翻云覆雨等闲间。
得罪了他们,仕途几乎就可以说是一片黯淡,前途无亮。
这个时候的王子腾,就是个瘟疫,就是个祸害。就是个火坑,没有人干在这个时候和王子腾走近。
“这位兄台骂得好,说的好。说尽了我辈读书人中的一些害群之马!”
一位读书人走了过来,是个青年,仪表魁伟,神采焕发。
王子腾笑道:“你是谁,和我亲近,不怕沾染了我的晦气?要知道。我可是骂了这曹州的芸芸学子,以后的仕途之路。对我而言,却是很难走。”
青年人笑道:“我是席方平,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我走得正,行的端,养一身浩然正气,怎会怕这怕那,我做事,但求心安,但求心中无愧而已,要是满朝文武,没有一丝正气,都是这样的读书人当官的话,这官,我不当也罢,这科举,我不考也罢。”
王子腾道:“我本无心科举,科举也只是为了完成父亲的心愿,光宗耀祖而已,所以我说话,不在乎仕途如何,你是堂堂读书人,所求和我不一样,还是不要得罪这些人才好,要知道这些伪君子,最善于摆弄是非,狗苟蝇营,你得罪了他们,仕途无亮啊。”
席方平假装怒道:“你小看了我,我席方平读书养气多年,岂是和他们一般如同俗物,读书是为了明辨是非,而不是指鹿为马,王兄休要小瞧了我。”
王子腾笑道:“是我不好,说错话了,一会儿,我去学堂报了名后,在向你赔罪如何?”
席方平这才喜道:“能和你这样有才有德的人同桌共饮,我求都求不来呢,怎么会拒绝,只要你有时间,咱们时候都可以把盏共饮,尽论胸中学识。”
“子腾兄,你这话说的确实痛苦,可是把所有的人都给你骂苦了。”
又一个人走了过来,是宁采臣,宁采臣眉头皱着:“你是散尽家财,做尽好事,我这样的读书人,可没有子腾兄这样的气魄,只能落尽锦帛之力,如此一比,我不如你的地方多了,以后还是要搬进你家里去住,多多的亲近你,多受你的熏陶。”
患难见真情,路遥知马力。
这个时候,还愿意和王子腾走近的人,都是真心实意的人。
“还有我,怎么能少了我,我刚刚被人当枪使,为难王子腾兄,就像子腾兄说的那样,我就是个二货,就是脑子进了水,听人一言,便信以为真,我还是那句话,等一会报名过后,大家都去松鹤楼聚聚,我来请客。”
却是一开始的时候,拦住了王子腾去路的王六郎,走了过来。
“我这个人,也做不到散尽万贯家财去行善,我也没有万贯家财,可是我却也能够要求自己,从此以后,我尽力而为,日行一善,善不在大小,唯心而已。”
王子腾笑道:“能行善就好,行善就能够广积德,德行足了,就会福运连绵,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