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鑫连忙道：“您太捧了，我可没这个本事，真的。”
程西范道：“我也知道这件事比较难办，几乎是不可能也不现实的，但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你能为国家出一份力，以你的背景，我不可能命令你去做什么，但我作为小周的老师，作为一个为了国家贡献了大半生岁月的老同志，有些话我还是能说的，我代表不了所有人，但还是能勉强代表华夏科学院所有院士和科研人员来恳求你，把小周带回来吧！”说着，程西范就站了起来，低下头，深深对着陆鑫鞠了一个躬。
陆鑫慌忙去扶他：“程院士，您快别，我真受不起！”
“你受得起！只要小周能平安回来！让我这个老头子给你跪下都行！”程西范语气坚定道：“我想你帮帮小周！也帮帮咱们国家！”
“您太言重了！真的！”
“我不逼你，但是请你仔细考虑一下！”
“行，我考虑，我考虑，您快起来吧先，您给我鞠躬这不是让我折寿吗？？”
对于程西范老爷子，陆鑫是尊重的，是敬佩的，一个为了国家把自己所有的青春和力量都奉献出去的人，不得不让他尊重。但是……去救周妙真？
陆鑫心中也暗暗叫苦，他心里真的是没有底的，甚至连一点儿把握都没有，让他怎么去救啊？？
怎么办？到底去不去？陆鑫犹豫了！
程西范抬起头，苍老的手臂紧紧握住陆鑫的胳膊。眼睛看着他：“为了国家，为了小周，拜托了。”
“好，我一定仔细考虑。”
“我就在你们别墅大门口等着，你想好后来找我。”
“别介啊，程院士，太晚了，您今天先回去吧。”
“我担心小周的情况，回去我也睡不着觉，你考虑吧。我就在外面。多久我都等得了。”
程西范说罢就颤颤巍巍地出去了。
陆鑫赶忙扶着他胳膊送他出去，心说还不逼我不逼我的，您这不就是逼我吗？为了国家，一句话就给陆鑫肩膀压得不轻。什么话还能比这个更重？反正陆鑫是觉得没有了！
关上门后。陆鑫一个人走回房间。开着窗户吸了吸外面清爽的空气。脑子里越来越纠结了。
想着姜芳芳的哭声，想着周妙真的生死不知，想着一个老科学家的鞠躬。
陆鑫叹了叹气。捏着脑袋揉了揉，用力拍了拍脑门，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算了！就这样吧！
陆鑫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呼了口气，也不再多想什么了，拉开门就走到别墅大门口。
陆鑫刚走过去，就看到了程西范和两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等着，那俩人好像是跟程西范一起来的，不过从表情上看，应该是程院士的学生或者徒弟，八成也是华夏科学院的。
“三金？”程西范看见陆鑫，眼里泛出喜色。
另外两个男子也齐齐看向陆鑫，上下打量着他，目光中带着些怀疑，这么年轻的小伙子？他真的有能力救出妙真？不能怪他们以貌取人，这是谁都在所难免的，人之常情罢了。
“程院士。”陆鑫走上去。
程西范在两个学生的搀扶下站起身：“三金，你考虑好了？”
“考虑好了。”陆鑫淡淡道：“抱歉了，程院士，我还是去不了。”
程西范脸色微变：“你真的想清楚了？你爱人都叫小周一声表姨！你就忍心看着小周在国外受苦？”
陆鑫苦笑道：“对不起，程院士，我真是无能为力。”
旁边那个中年人气恼道：“国家利益当于前！你就算不考虑妙真的安危！也该考虑一下国家吧？你知道妙真研究出来的是一项什么技术吗？”
陆鑫看看他：“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另外一个人指着陆鑫鼻子道：“你……你怎么就这么点儿觉悟？”
陆鑫平静道：“不是我没觉悟，而是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这件事我去了也没用，所以我也不想去送死。”
那学生喝道：“狭隘！那项技术可关乎到……”
另个年岁稍大的学生碰了他一下：“别多说！”
那学生就闭了嘴，气得瞪着陆鑫。
陆鑫慢慢道：“程院士，还有两位，你们听到我的那些传言其实都是有水分的。大家道听途说，以讹传讹，肯定当不了真，我也没别人说的那么多本事，这点儿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有老婆要养，我孩子也马上就要出生了，我不可能因为这些就去国外冒生命危险，你们说我自私也好，说我什么也罢，我不在乎，我只知道你们说的事情我真无能为力，抱歉了。”
“你……”那学生还要说。
程西范不禁摆摆手：“罢了罢了，咱们走吧。”
那中年人可能是认识周妙真，忍不住道：“可妙真她……”
程西范道：“小陆去了也不见得能解决问题，再回去想想其他办法吧。”
那学生叹了口气，见程西范走了，只好也和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