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端华大喜,他并不关心欧阳山或陆鑫的生死,他只在乎那个赌局,现在陆鑫到了,他仿佛看到大堆钞票向他飞来,喜不自胜,连忙宣布道:“陆鑫来了,决斗照常进行!”
陆鑫走出电梯,走到拳场入口,看到一个巨大的场地横在面前,很像是一个演唱会的现场,但整个现场都涂上了血红色涂料,让人看了心里都涌出暴虐杀气,现场气氛异常狂躁,跟演唱会激情互动的气氛很不相同。
这个场地中间是一个高出地面三米的平台,平台四周和顶上都被铁网笼罩着,人一旦进去,除非打死对手,否则不能走出这道铁网。
拳台四周是一排排阶梯座椅,环绕着拳台,上面已经坐满了人。
上官端华作为上官家在江南省的掌舵人,掌管上官家在江南省的全部产业,东湖这边产业是数十处中的一处,以上官端华的地位,本来不会在这里客串主持人,但这次是十大古武家族两大家族少主有力人选们的决斗,他以这个噱头把整个华夏国相当一部分权贵富豪凑在一起搞一场大赌局,有那么多高官和富豪在,他只得在现场做主持。
“今晚白驼山欧阳家欧阳山和摩天岭陆家陆鑫的决斗即将开始!首先出场的是摩天岭陆家的陆鑫!”
陆鑫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合,周围喧嚣狂躁的气氛让他有几分不舒服,他强行压抑着对这种环境的厌恶,稳稳地走上拳台边。
这负三层挖的很深,天花板距离地面足有拳台有十米高,拳台距离地面三米高,原本有梯子,已经被撤走了。
欧阳家、司马家、慕容家、南宫家以及附庸于他们的那些小古武家族以及小政治家族的男男女女都坐在看台上,都带着一脸嘲弄看着陆鑫,他们都做好了准备。要是陆鑫连轻功都不会,连三米高台都跳不上去,他们就往死里嘲笑。
陆鑫面沉如水,心里却在暗骂。要不是老子临阵磨枪学会了凌波微步,这三米高台老子还真有点蹦不上去,恐怕要用控金超能的分支技能隔空摄金才能办到。
陆鑫一蹦三米高,险而又险地踩在高台的边缘。
刚刚学会轻功的陆鑫身法似乎有些不稳,一只脚踩在高台边沿,身子一晃,差点从高台边缘摔落下来,好一阵子晃动,才勉强在台子上站稳。
现场观众大部分人都是装成古武内行人的外行人,这些高官富商和他们的妻妾们自然看不出这是陆鑫的故意示弱。都纷纷叫嚷道:“我擦,太弱了吧!这家伙居然还是摩天岭陆家的少主,太丢人了吧!摩天岭陆家竟然衰落到这种地步了!”
“兔崽子,毛还没长齐呢,摆明输的。快滚下去吧,没人会在你身上花钱!”
“这小子上去不是明显找死吗?这样没有悬念,我看上官端华这次要破财了!大家都押欧阳山,他老小子赔死!”
“哈哈,这小子细皮嫩肉的,等一下肯定是被欧阳山活活虐杀的份,应该会很刺激吧!就像狼吃小羊羔一样!”
陆鑫站在拳场边。扫视了一下拳场,要比一般拳击台大出好多倍,长宽都有十米,是用坚硬大理石砌成,本来大理石都是乳白色的,许是这个拳场开了很多年。上面被对手击杀而死的拳手实在太多,他们飞溅出来的血已经把乳白色大理石染成了黑色,血迹沉积久了就是黑色。
这暗色血迹让人看来揪心,陆鑫却处之泰然,他把这个拳台看成他斩妖除魔匡扶正义的宝地。
一路上叔叔陆君泽已经告诉过他。他今天的对手欧阳山表面看起来是一个一心修炼沉迷武道的武者,实际上他是个恶魔,一个专门玩弄小女孩的恶魔。
欧阳山在过去十年间,玩弄了数百位年龄不超过十岁的小女孩,这些女孩的父母迫于欧阳家的威势,不敢怒,也不敢言,纵然有些父母向法院告,法院也不敢受理,纵然受理,也是查无实据,有些父母到帝都告御状,结果被欧阳家的人打死打伤。
这种惨案这十年来络绎不绝,但因为欧阳山是欧阳家天赋最高的年轻人,所以欧阳家长老们都包庇着他,欧阳山在这个方面变本加厉,他罪恶的魔掌不只是伸向草根屁民家庭的小女孩,连一些权贵富商家庭的小女孩也被他荼毒了,现在在场的就有一些垂头丧气的男女,他们希望陆鑫能杀死欧阳山为他们女儿报仇,但看样子,陆鑫似乎没有能力帮他们完成这个心愿。
陆鑫目光非常平静地扫视着看台,这些贪官污吏,奸商,叫兽,他们白天人模狗样道貌岸然勾结在一起搜刮老百姓的腰包,到了这里,每个人都释放了本来的面目,他们把陆鑫看成斗兽场里即将被角斗士杀死的野兽,他们自己也兽性大发,放浪形骸,有些人甚至癫狂地抚摸着身边的女人或男人,狂叫着,面目狰狞。
上官端华的声音再度响起:“陆鑫的对手欧阳山出场了!他是白驼山欧阳家最出色的年轻人,他这次要为兄长欧阳海报仇,发誓要杀死陆鑫!”
整个场子里一片骚动,很多人都没有听过欧阳山的名字,就是听过也没有见过,都翘首望着出场的欧阳山。
陆鑫也冷冷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