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重回长安时在樊川房家宴会上见过的,而今看来比那时倒是更机敏几分。
“房夫人大病初愈,怎的就亲自上门拜访了?瞧我也没提前有个准备,只好委屈你先凑合着品些粗茶了。”独孤虹笑嘻嘻端上一盏热茶,送到了杜冉琴手边。她端起茶碗至鼻前一嗅,笑了,回道:
“夫人可真客气了,这沏茶可用的是去年冬天二雪时候的深层雪水?夫人这么细致入微,让这壶‘女儿茶’也染了灵气,我可真得好好同夫人学学。”
独孤虹见她如此识货,倒是觉得难得见着一个有话可聊的友人,话匣子渐渐打开了。东扯西聊了会儿,杜冉琴听见独孤虹谈起了萧家想再收小妾之事,便眉头一动,找到了插话的好时候。
“夫人你不仅是萧公的正室,又是独孤家嫡女,只要你不愿,萧公自是不会多娶半个小娘子回来,到哪儿你都不会被欺负。哪像我看着光鲜,可眼下那塞纳公主住进了家里,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