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可不太高兴啊。”
张桔白了她一眼,“八婆。”
一想到非洲鹰,张桔的嘴角不由微微翘起。最近,因为训练太紧张,早上五点集合,晚上训练结束已经九点,她和非洲鹰很少单独在一起。但是,她从非洲鹰的眼神里,能看出这男人很在意自己,也跟她一样,在惦记着对方。
唐诗诗手里捏着飞镖,有点心不在焉。她一挥手,哆地一声,正中红心。
“东坡肘子,我看,咱们这几个人当中,只有你能被上官教官选中去做狙击手。”杜月羡慕地看着唐诗诗,由衷地说道。
在这些女兵中,恐怕只有杜月对西伯利亚鹰仍怀有热切的崇拜。她总是觉得,这个狙击女教官一定有过人的本领,她绝不是个吃闲饭的家伙。而且,老鹰对她那么尊重,想必,她应该在军界十分有威望,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枪神之类的人物。
可惜,她射击不行,每天射击训练时,成绩总是不尽理想,与唐诗诗差得很远。
虽然西伯利亚鹰什么都没说,也只是让她们做最基础的训练,而非专业狙击训练,但是,在平日的训练中,她从西伯利亚鹰的眼中,能看出她对唐诗诗和叶晚晴的赞许之色。不过,她也不是特别肯定,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太敏感,看错了,因为,西伯利亚鹰永远都是一副漠然的表情,根本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西伯利亚鹰沉默得像只影子。
杜月的话让唐诗诗怔了怔,继而狠狠地将手里的飞镖投了出去。
“我说过,我不会当狙击手的!”
叶晚晴正坐在桌边,对着电脑里的军事游戏发愁,听到唐诗诗的话,不禁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记得,刚来特训营的时候,唐诗诗就说过这种话。而且,在那次武警假扮毒贩,准备开枪毙了她时,她喊出一些让大家听不懂的话。这妞,心里有事,可依着她的脾气,她不会告诉别人,只会在心里憋着,就算去问,只怕也问不出来。
“不当狙击手,咱俩将来就做突击手,专门给战友们开路,打先锋,怎么样?”叶晚晴笑着问道。
“好啊。”唐诗诗水汪汪的大眼睛落在叶晚晴身上,她发觉,这几个战友里,就数叶晚晴心思最敏锐,也最懂得怎么安慰人,尤其是她。唐诗诗的心情好了不少,不管怎样,她还有这帮战友。
唐诗诗因为父亲就是一名出色的狙击手,又抛弃了她和母亲,她本能地对狙击手反感、排斥。而且,西伯利亚鹰明明认识她,但并没有与她相认,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跟她说过。
她很想问问郝慧,当年为什么他和父亲同时消失了,她的父亲现在究竟在哪里?但是,每当她的视线对上郝慧时,她立刻便明白,郝慧不会回答她。
“突击手我喜欢,我可以一路飞刀,披荆斩棘。”唐诗诗脑袋里想象着飞刀所向披靡的景象,笑了起来。
“雪狐,你在哪儿学的格斗术啊?”肖菲早就想问叶晚晴,但每次休息的时候都忘了问,此时,听到叶晚晴和唐诗诗的对话,猛然记了起来,总算是有机会解决这个困扰了她好几个星期的问题了。
“对啊,”杜月躺在床上望着叶晚晴,心里也充满好奇,“咱们这群女兵里,也就你能跟上官教官过几招,连张琪都不行。”
叶晚晴看了张琪一眼,那丫头正钻研电脑里的游戏,似乎没听见杜月的话。
“我小时候在家的练的,我哥喜欢这个,就带我一起玩。”她含糊其辞地说道。
“艾玛,你哥?”刘婕又发挥她的八卦特长,让叶晚晴头疼不已,“你还有哥呢!我家就我一个。说说,你哥是干什么?他怎么会格斗?”
刘婕的话突然提醒了叶晚晴,跟她差不多大的朋友,家中最多有两个孩子,一般都是独生子,而她家,竟然有三个。按照国家政策,这是不被允许的,何况,她的父母都是军中干部,更不该起到不良的示范作用。
她蹙眉一想,大哥和二哥的生日相差还不到一年,也就是说,母亲在生完大哥后,立刻怀了二哥?可即便如此,时间也对不上,怀胎不是要九个半月才可以生产吗?难道大哥是早产儿?
思及此,她立刻笑了,大哥叶子皓那个大块头,要是早产儿的话,还真是遗传了父亲的基因,到底是长得跟父亲一样魁梧强壮。
“我说,你傻笑什么呢?问你话呢!”刘婕刨根问底,仍盯着叶晚晴。
“我累了要睡觉。”
叶晚晴笑眯眯地看着刘婕鼓起的腮帮子,爬上了床。
……
一转眼,两个月已经过去了,当初疯子说给她一个月时间掌握赛车技巧,叶晚晴基本做到。如今,每天傍晚,他们都会在赛场里切磋车技,两人间的了解也渐渐加深。当初,叶晚晴对疯子的成见消失无踪,而疯子在叶晚晴面前也摘下了他那张玩世不恭的假面具。
“叶晚晴,你怎么就这么笨!我说了,走120度角,你怎么就做不到呢?你在怕什么?”
疯子暴跳如雷地在她面前大吼,吐沫星子快喷到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