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肩上,一口朝她的脖子咬去。
叶晚晴一愣,心中苦笑。
众女兵更是目瞪口呆,这俩女人是不是被吓疯了?精神分裂了?
叶晚晴拼命挣脱,疾呼道,“扁鹊,你真咬啊!你刷牙了吗?我靠,你今早吃屎了吗?”
她一边喊一边瞥向看守的毒贩,果然,那几个男人眼里闪着光,笑嘻嘻地看着她俩“表演”。
“你才吃屎长大的!”査欣故意把头一甩,身子一扭,一脚踢到了张琪的腿上。
张琪也不傻,在她眼里,叶晚晴不是个头脑发热的人,更不会无理取闹。
她一声不吭,跳起来一脚朝査欣的小腿踩去……
恬妞早就注意到叶晚晴这边的动静,她明白,她们是在给自己创造机会。她心下温暖,不由加快了步伐。
奇迹就藏在身体里,绝境就是药引。
她迈开双腿,健步如飞,从有记忆起,她就没跑过这么快。
她冲到木屋门口,听到里面发出惨烈的哭声,毫不迟疑地一脚把门踹开,冲了进去。
就在她跨进门槛的瞬间,一双铁臂已经将她拦下,按倒在地……
咣——
门被关上了。
四周一片沉寂。
屋里再没发出任何声音,叶晚晴和査欣、张琪也停止了扭打。
包括毒贩在内,所有人都怔怔地望着木屋,下意识地等待着什么。
突然,木屋里爆发出恬妞惊天动地的尖叫,紧接着是陈美云凄惨的痛呼。
叶晚晴懊恼地躺在地上,眼里有点酸,但没有流泪。
她望着蔚蓝的天空,耳边是査欣的低声咒骂。
天很热,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叶晚晴静下心,不去听木屋里的惨叫。按照飞行时间推算,此地距离a市至少有2000公里以上,处于华夏的中部以南,从地理位置来看,现存的原始森林,应该是在华夏的西南,而这些毒贩又是彝族人。
叶晚晴扭头悄声问道,“匕首,这里是不是大凉山?”
“不知道。”张琪没法像叶晚晴那样保持冷静,陈美云的声音让她无法思考。
女兵们三三两两,互相倚靠着坐在了地上,心中燃着的希望熄灭了,人群里时不时传来隐忍的啜泣。
毒贩们得意地大笑着,说着听不懂的彝族方言。张琪没给她们翻译,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话。
叶晚晴闭上眼睛,阳光晒在脸上,她又听到昆虫的鸣声。
她要等,等天彻底黑了,才有机会行动,冒然出动,只能重蹈覆辙。
许久,陈美云和恬妞衣衫不整地出来了,她们脸上挂满泪,眼睛红肿,走了没几步,摔倒在地。
毒贩头目和他的手下施施然走出木屋,经过恬妞的时候,他重重地踢了一脚,骂道,“给脸不要脸!”
他指着刚才叛离的女兵,“把她们都给我带到屋后,我要一个一个地问,要是她们说的话能对上,就让她们滚蛋!对不上,就毙了喂狗。人质只要五个就够,多余的,一个不留。”
恶狠狠的口气让女兵们后脊发凉,一个不留?毒贩头目的话,意思再明白不过。
接着,毒贩头目往前走了几步,站到了女兵们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们。
他没开口,只是冷冷地打量着她们中的每一个人,猖狂的眼神让很多女兵联想到刚才木屋里发生的一切。
十几个女兵同时站了起来,垂着头。
毒贩们齐声大笑,狂妄得意。接着,他们大摇大摆地过去解开她们身上的绳索,不客气地推搡着她们往木屋后面走。
原本拥挤的草地很快变得空旷起来。
让叶晚晴感到特别痛心的是,同寝的战友中,也有人选择了背叛。
当初一起伸出手,高喊着“特种女兵,勇往直前”的姐妹,只剩下了八个人。
査欣嘴边挂着冷笑,鄙夷地望着曾经患难与共,誓要同生共死的战友的背影,大吼道,“孬兵,你们全是孬兵!滚回家吃奶去吧!”
叶晚晴知道,査欣心里不好受,她扭头瞅着査欣那张愤慨的脸,劝道,“人各有志,随她们去吧,不是还有咱几个吗?”
杜月忍着泪,沉声说道,“特种女兵!”
“勇往直前!”
七个声音同时响起。
……
五十五名女兵,最后只剩下十八个。她们坐在草地上,神情淡漠,心里却十分难过。
看守她们的毒贩举着枪,仍保持十二分的警惕,不过,人手已经锐减到五人。
陈美云和恬妞已经被捆起来,扔到了远处的一棵树下,离她们很远,看样子,两人受了伤,已经昏了过去。
天渐渐暗了下来,叶晚晴背靠着刘婕坐在地上,面前是低头沉思的杜月,张琪则沉默地坐在她的左边。
“都睡吧,”唐诗诗躺在杜月的旁边,闭着眼睛,“你们不睡觉,还指望着他们给咱们送大餐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