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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您听奴婢解释!奴婢原名叫……”
“画意那个贱蹄子又跑哪儿去了?让老娘找到你,非打瘸了你的腿不可!敢跟老娘玩猫捉耗子的游戏?我呸!小贱蹄子!”
画意话未说完,远处便想起了赵妈妈冷冷的骂声,画意像触了电似的浑身一颤!满是泪水的眼眸里掠过丝丝惊恐和绝望,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来,经此一事,赵妈妈势必更加谨慎,她……再没机会了!
她咬咬牙,从脖子上解下一块月牙形玉佩塞到水玲珑手中:“老爷宠幸了长乐轩所有的丫鬟!有时候她们好几个人一起服侍老爷,长此以往,老爷的身子会被掏空的!”
随即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最后关头不是替自己求情,而是卖她一个人情,水玲珑反而不好拒绝了。水玲珑拿起玉佩看了看,阳光照进质地通透的羊脂美玉中,背面的字清晰映入眼帘,诺娃,这才是画意的名字?
水玲珑又想起了那位神秘的漠北妃子,隐约觉着漠北败得很蹊跷,董氏一族被灭门,连婴孩都未能幸免于难,没了继承者,漠北人只能退而求其次,推选最显赫的泰氏一族当权,既然漠北都有细作进入大周皇宫了,董氏怎么还败得这么惨?再说了,郭焱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连婴儿都杀吧?
算了,她早不是什么皇后,也不是什么谋臣,她只是庶女水玲珑,国事、战事与她何干?水玲珑收好玉佩,带着枝繁和柳绿离开此地,去往了福寿院。
几人走了小半刻钟,一名身强体壮的小厮悄然追了上来,他其貌不扬、肤色暗黄,属于看一百次也不会想要跟他搭讪的物种,伪装,是那人教给他的第一项技能,哪怕你是皇子,装成乞丐也必须有乞丐的样子,这才叫本事!
他躲在槐树后,捏起手里的石块,判断着在什么时候把水玲珑身边的两名丫鬟弄走最为合适,她们再往前三十米便是一个小荷塘,身材粗壮些的丫鬟呼吸平稳有力,可见肺活量极好,肩膀宽阔,身材上粗下细,应是极擅长游泳且是蝶泳。让她落水,不会出人命,还能救人一命。
一念至此,他又多添了一个石块在手,准备把枝繁和柳绿同时打下水,尔后趁着她们俩在水里扑腾的时刻拉走水玲珑。
没办法,他太想她了!
想她的怀抱!想她的气味!想得整颗心揪成一团!
今天拼着被当成疯子的危险,他也要告诉她他到底是谁!
就在他扬起手,正欲出招之际,杜妈妈从后边儿走了过来:“喂!新来的……那个谁?这里是主子们住的地方,你可来不得!我就是看你劲儿大,才特许你进入内宅做事的,但我告诉你,除了杂院和膳房,你不能随意走动!否则,我立马禀明老夫人将你赶出尚书府!”
他气得浑身颤抖,就差一步!真的只剩一步!
他按耐住濒临失控的情绪转过身,挤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啊?这里是主子们住的地方呀?哎哟,我想小便,找茅厕呢,没想到会闯进这里!对不住了,杜妈妈!”
杜妈妈走近他,看了看水玲珑一行人的背影,正色道:“还有我警告你啊,打谁的主意都不能打大小姐的,明白吗?要是让我发现你对大小姐不敬,甭管你多能干,我也会辞了你!好了,杂院的胖叔请假了,你先顶他的职倒几天夜香吧!”
有木有搞错?
倒、夜、香?!
福寿院内,紫玉兰开得娇艳,树桩盆景郁郁葱葱,鎏金银竹节熏炉内飘出袅袅轻烟,混着满室花香及绿草清韵,闻者身心舒畅。
水玲珑因在屋子里洗头沐浴耽搁了时间,跨入明厅时,水玲溪、水玲语、水玲月和水玲清已经到了许久,水敏辉也在。
水敏辉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很是热情:“大姐!”
水玲珑和颜悦色地道:“二弟。”
水玲溪嫣然一笑,朝水玲珑伸出手:“大姐坐我旁边。”
不是下首处,是上首处。水玲溪……转了性子,决定从此与人为善了?答案是否定的。
水玲珑给老夫人行了一礼之后在水玲溪旁边坐下,水玲月不屑地嗤了一声,真想骂她贱丫头,但一想到最近秦芳仪对自己百般讨好的态度,水玲月觉得世子妃之位非她莫属,她暂时不必与水玲珑争一朝一夕的长短。本来嘛,谁让水玲珑命硬,克着了诸葛世子呢!
水玲语却是压根不敢抬头与水玲珑对视,她的一双手伤势痊愈,但指腹和掌心留下了难看的疤痕,且长时拿东西便会打斗,几乎是废掉了!但她无法埋怨水玲珑,一切……是她咎由自取!
水玲清的心情不佳,庄子里传来消息,福儿在半个月前死掉了!
水玲珑仿佛没察觉到众人心思各异,笑着看向老夫人:“祖母,您叫我们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老夫人难掩笑意地道:“有两件喜事要宣布!”
一听喜事,众人都挺直了脊背,露出欣欣向往的神采。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乐,老夫人心里更乐:“你们的姑姑,有